第45章 45 他的丑陋(2 / 2)

小倌轻挥帕子:“既选了小倌,姑娘为何还站在外面,不进去享受,是不是这个小倌伺候得不好?明月楼可以随时换小倌的。”

“他,伺候得很好。”这句话有点烫她的嘴,“不用换。”

林听微微一顿:“至于我为什么站在外面……我喜欢,难道你们明月楼有规定,不许客人站在房外,留小倌在雅间里?”

来明月楼点了小倌后,什么也不做,喜欢守门外?这女客的癖.好比男客的还要怪。小倌看了看雅间,抿唇道:“这倒没有。”

有个小倌不甘心:“姑娘,您真不打算换一个小倌?”

林听:“不打算。”

小倌竭力推销自己:“那您打不打算要多一个小倌?有不少客人来明月楼都点两个小倌的。”

“我没那么多银子,今日所带银钱只够要一个小倌。”

这些小倌不知林听是公主带来的,也就不知她要的小倌会记在公主账上,还真信了她的话:“姑娘长得好,奴可以不收你银子。”

林听眼皮一跳,依然拒绝道:“不用了,你们找别人吧。”

他们没再纠缠,下楼去。

林听见段翎迟迟不出来,心知不妙,开门进去,这次也没忘上锁:“段大人,你怎么样了?”

回应她的是段翎压制不住的一声低吟,似痛苦、难受到极致,透着脆弱,却又撩人至极。

林听听得耳根子发麻。

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行,他会不会死在这药上?

用手不行的话,试试泡冷水澡?她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往纱帘后看:“段大人,泡冷水或许可行,我去唤人拿水来?”

纱帘后,段翎躺在床榻上,官帽早已掉落在地,几缕散发落在脸侧,腰间蹀躞带半松,衣衫凌乱,垂下来的手指泛着异样的红。

林听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心跳加快,重复一遍问的话。

良久,他才道:“好。”

说话之时,段翎喉间又不可控地溢出几声低吟,手用力刮过床榻边缘的木板,指尖被磨出血。

林听仓促离去,找明月楼的人送冷水到房门。她没让他们进房,自己拎进来,倒入屏风后的浴桶:“段大人,你再忍忍。”

段翎听着她的声音,动了一下被汗濡湿的睫毛。

欲瘾不减反增。

疼、胀。病越来越严重了,段翎弓起腰背,腰腹轻颤,一不留神扯烂被衾上的并蒂莲。可他能撕毁被衾,却无法撕毁欲瘾。

他想掌控欲瘾,却一次又一次被它反过来掌控。

林听没得到段翎的回应,担心他是不是难受到晕过去了。要是没能在清醒时解决这药,一样会对身体有极大伤害的,他不能晕。

她赶紧放下木桶,跑去揭开纱帘:“段大人。”

段翎闻声看去,待看到林听,抓住被衾的手更用力了。欲瘾此时就如同一锅煮热了的油,而她是像一滴水,忽然从半空掉进油锅,导致滚烫的油瞬间炸开,迸溅。

他被欲瘾烫得不能自控,却又想伸出手抓住这一滴水。段翎闭了闭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而林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心情很是复杂。

明月楼这药的药效太强了,把一个在原著里清心寡欲的人折磨成这样,跟犯了什么瘾似的。

林听走到床边,很轻地弄开段翎抓住被衾的手,想扶他去泡冷水:“我给你弄来冷水了。”

碰到段翎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火炉烫了下。

谁知她刚碰上他没多久,他就要推开她。林听没松手,怕段翎站不稳,中了这药的人身体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容易跌倒受伤。

她扶着他往浴桶方向走,很不好意思道:“我扶你去,此事因我而起,我该做点什么的。”

段翎闻着林听的气息,很快感到万蚁噬心,奇痒难忍。理智告诉他,该屏住呼吸,不能再闻下去,加重欲瘾,却还是闻着。

短短几步路,段翎好像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到尽头。

一到浴桶前,林听就立刻松开段翎,表明自己对他没图谋不轨:“脱衣泡的效果可能会好点,我到门外守着,绝不会偷看的。”

段翎并未说话,抬手解开本就松垮垮的蹀躞带。

她扫了眼他被蹀躞带束缚着的细腰,顿时感觉鼻子一热,忙不迭朝外走:“一刻钟后我再进来,你有事也可以随时喊我进来。”

出到外面,林听才发现忘了呼吸,收心继续当守门神,望着高悬在半空的灯笼,数时间。

老鸨摇着扇上楼,一眼就瞧见她了:“姑娘怎么站外边?”

林听:“出来透透气。”

她看向紧闭房门的雅间:“听龟奴说,姑娘适才要了水?”

林听“嗯”了声,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乱如麻:“怎么,明月楼要水沐浴也要另付银子?”

老鸨见她额间有汗,给她扇扇风,讨好地笑着道:“当然不是,您是公主亲自带来的贵客,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明月楼有,奴家定当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有需要,我会说的。”

林听只想老鸨快点离开,一刻钟到了,她得进门看看段翎,但不能当着老鸨的面推开门。

段翎的绣春刀还掉在门后,林听忘记捡起来了,会被看到。

老鸨不知她心中所想,八卦问道:“对了,姑娘要了哪个小倌?奴家先前带上楼给您和公主挑的小倌好像都在楼下了。”

林听睁着眼说瞎话:“我不喜欢你带来的那几个小倌,自己在楼内找了一个还算合眼缘的,明月楼不是可以随时换小倌?”

“对,明月楼是可以随时换小倌,只要客人您喜欢。”

林听没吭声了。

老鸨多看林听几眼,这小美人长得如此标致,哪怕她不认识公主,没有银子,小倌可能都愿意伺候:“奴家就不打扰姑娘了。”

林听见老鸨走远了才开门进雅间,捡起地上的绣春刀,放桌上,疾步走到挡着浴桶的屏风前:“段大人,还是不行么?”

段翎隔着屏风望她,强压欲瘾,不想让自己再次失控。

“林七姑娘回去吧。”

段翎呼吸还是乱的,林听听得出来。与此同时,她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顾不上让他穿好衣服了,立刻越过屏风。

在她越过屏风时,段翎扯过巾帕,盖在腰腹下,挡住丑陋。

林听看见他掌心那道被匕首刺穿的旧伤被撕开了,鲜血流进指间,有几滴血滴进了浴桶里。

红色在水里渐渐散开。

“段大人,冒犯了。”林听当即拿出帕子给段翎包扎掌心的伤口,无意间扫见水下的景象,眼睛忽然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段翎看着清瘦,但薄肌明显,匀称结实,线条流畅,性感硬朗,富有力量感,后背的肩胛骨如蝴蝶,在中间留出一条线,弧度漂亮,两侧腰窝微微凹陷。

他的锁骨落了些水,不知是汗还是从浴桶里溅起来的冷水。

林听尽量将目光放到段翎的锁骨之上,也就是他的脸:“段大人,我实在想不到办法了,你要是想到办法,我可以帮你去做。”

段翎抬了抬湿长睫,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没办法。”

她对上他视线,心微动。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帮段翎……林听经历过一番又一番内心挣扎,终于凑过去吻住了段翎,谁让那杯茶是她倒的呢。

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段翎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林听是个现代人,不是特别看重这些事,也不讨厌跟他亲近,权当救人了。

段翎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吻,主动张嘴,让林听吻进来。

他披头散发,赤身坐在浴桶里,仰头接受林听给予的吻。她衣裙尤在,发髻整齐,站在浴桶旁边,闭着眼,弯下腰亲他。

段翎气息紊乱,差不多是本能地吞咽着林听的津液,铺天盖地的愉悦感将他笼罩,轻吟难抑。

轻吟落到林听耳畔,弄得她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过她深呼一口气,继续了,顺着段翎微微张开的薄唇进去,与他唇齿轻轻相碰,相缠。

一波波酥痒在段翎心口处堆积起来,他抬起手搂住了林听的腰,也闭上了双眼,想要得更多,不受控制地舔.舐着她温软的唇。

他终究是被欲瘾掌控了。

欲瘾因林听的靠近到达巅峰,段翎薄肌绷紧,却没再反抗,贪恋又病态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搂住她腰的手缓慢收紧。

林听垂下来的长发丝落到段翎袒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偶尔扫过他,引得他双肩颤动。

他们的唇舌辗转纠缠着,亲吻不断地加深,温度也在变高。

过了一会,林听边吻着段翎,边将手放进水里,越过巾帕,摸索着,然后碰到了他。巾帕随水飘开了,露出水下景象。

段翎猛地掀开眼,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