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妈妈的怀抱，小荣光没有呀呀叫，也没有挥小胳膊了。
“我把梯子还回去。”钟越河在二弟的帮助下拿出梯子，搬起梯子走人。
丈夫还梯子，王锦绣让弟弟妹妹进屋里，她给他们拿两斤苏打饼干。
越河今年回家带了三四斤苏打饼干，分两斤给公婆弟弟妹妹吃，剩下的自家留着，过年招待客人。
钟越河还梯子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王锦绣在房间里喂奶。
“你别盯着看。”王锦绣抱着小荣光偏过身子，不让丈夫看。
“不能看吗？”
王锦绣：“不能看，我总觉得你要抢孩子的粮食，这个对大人来说不解渴也不好喝，对宝宝来说是填饱肚子的粮食，你多抢一口，宝宝就少一口。”
小荣光半岁了，光喝奶肯定喝不饱，要喝别的，不管喝什么，奶都要紧着小宝宝。
本来也不多，哪能让爸爸抢走。
钟越河：“小气。”
他之前做过抢孩子粮食的事，被锦绣骂了，她不会骂人，听她骂人，他更想欺负她了。
后来锦绣给孩子喂奶都要防着他，晚上夫妻生活也防。
王锦绣：“喂完小荣光就去爸妈家吃饭了。”
“嗯。”想到要去爸妈家吃饭，钟越河感到烦闷，去院子里透气发呆了。
除夕吃年夜饭，一大家子坐一桌吃饭，小荣光坐在妈妈的一条腿上，看着大人们吃饭。
本来是要坐在爸爸腿上，爸爸手长腿长，怀里放个小宝宝不影响吃饭，爸爸对小宝宝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坐在爸爸腿上没多久，小宝宝就闹，只能坐在妈妈腿上了。
冯玉湘把儿子和孙子的小互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又是一对冤家。
大人年夜饭吃完，小荣光打起哈欠，王锦绣没在公婆家久留，和丈夫回自己小家。
回到小家，钟越河点起煤油灯，看着妻子给儿子把尿换尿布。
小荣光放到床上很快睡着，王锦绣亲了一口儿子的嫩脸蛋：“我们家荣光白白胖胖的，很像汤圆吧？”
“你想吃汤圆了？”
“……也不是想吃汤圆，就是有点想吃甜的东西。”他过年带回家的是咸苏打饼，不是甜的糕点，她确实想吃点甜的。
“明后天给你弄一碗汤圆。”
“你会包汤圆吗？”
“你觉得我包的汤圆能吃吗？”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王锦绣：“没事，我明天起来就不想吃了，不用费心思给我弄汤圆吃。”
“我也不一定能弄到汤圆，没汤圆给你煮碗红糖鸡蛋水，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我们先出去洗漱。”
钟越河搂住王锦绣肩膀：“洗漱完去小房间。”
王锦绣很清楚去小房间做什么，没拒绝：“不许抢小孩口粮，快没了。”
“知道知道。”
...
初二当天下午，王锦绣吃到汤圆，钟越河端到睡觉房间来了。
她不喜欢在睡觉房间吃东西，家里有小宝宝后，很多事情就有了例外。
汤圆里头的馅并不细腻，口感略粗糙，对她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
小荣光不能吃汤圆，王锦绣喂了点汤给孩子喝。
她吃了三颗，有点吃腻，给丈夫吃。
“我们家荣光小名叫汤圆怎么样？村里好像没有小孩叫汤圆。”
“没问题，以后就喊小名吧。”钟越河开始吃汤圆。
他说不爱吃甜食是装的，不想让锦绣吃点东西还有负担而已。
吃汤圆挺容易吃腻的，钟越河吃了五颗，还剩下三颗实在吃不下：“剩下三颗给你，明天放饭上热。”
“明天我吃两颗，你吃一颗。”王锦绣分一点注意力给丈夫。
她刚才不停对着小荣光喊汤圆，小荣光不知道汤圆是自己的小名，妈妈不停对着他说汤圆，他就呀呀回应。
“三颗你自己吃吧，没多少。”
“东西分着吃好吃。”
“好吧，让汤圆看着我们吃汤圆。”
王锦绣被丈夫难得的幽默逗笑，六个月大的汤圆不知道妈妈在笑什么，跟着妈妈笑。
小汤圆发出笑声，钟越河看儿子笑：“不如叫小笨蛋吧，我看村子里也没有小孩叫这个名的。”
王锦绣：“有叫笨蛋的小孩。”
“真有啊？”
“真有。”她告诉丈夫笨蛋是哪家的孩子。
钟越河无语：“哪有给孩子取这种名字的。”
王锦绣记性不差：“你刚刚给汤圆取名小笨蛋。”
孩子的小名，她很快叫顺口了。
“有吗？”
看着丈夫装傻充愣，王锦绣在心里骂丈夫大笨蛋。
“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王锦绣赶紧否认。
“没有就行，我听不得骂我的话。”看她心虚的样子就知道骂了，她如果沉默下来，他晚上肯定要收拾她。
她着急否认的反应看着挺好玩，放过她了。
跟丈夫打交道实在太无趣，王锦绣选择逗半岁的汤圆玩。
钟越河躺床上，看锦绣逗小汤圆玩，偶尔会伸出大手，把小汤圆推倒在被子上。
爸爸捣乱，小汤圆还没意见，妈妈有意见了，抱住小汤圆，抓着小汤圆的脚按在爸爸肚子上：“爸爸最讨厌，老是仗着力气大把我推到被子上，我生气了，要踩爸爸两脚。”
小汤圆不会说话，妈妈帮小汤圆发声。
钟越河抓住儿子的袜子：“臭小子还敢威胁爸爸，再踩一脚试试，再踩一脚把你袜子全扒拉下来。”
王锦绣不玩了，护住儿子小脚丫，生怕丈夫下秒就把袜子扒拉下来。
“防我跟防贼似的。”
“你要是把汤圆袜子扒拉下来，你就是偷袜子的贼。”
钟越河闷笑出声：“我不扒拉了，偷袜子的贼说出去多没面子。”
王锦绣也被自己想出的偷袜子贼逗笑：“你知道就行。”
小汤圆不知道发生什么，晃晃小脚丫，想伸手扯袜子，奈何人太小，腿短手短，衣服穿得厚，够不到。
小宝宝的手都没从袖子里露出来，王锦绣察觉到儿子的动作，没管儿子，把儿子放到爸爸身边躺好：“我把剩下的汤圆放厨房里，你和儿子待会儿。”
躺在床上的小汤圆已经忘记要扯袜子了，在床上躺平。
小汤圆只能躺平，想翻身也翻不动。
妻子端着汤圆离开，钟越河对着身边儿子的说：“臭小子，小笨蛋，臭小子，小笨蛋……”
趁着妈妈不在，爸爸要骂个够。
不知道爸爸在骂自己的小汤圆呀呀回应，小汤圆可能以为爸爸在逗自己玩。
察觉到妻子回来，钟越河赶紧闭嘴。
王锦绣回来见小汤圆没哭，一阵欣慰：“汤圆长大就能记住爸爸，不会每次都把爸爸当陌生人，不要爸爸抱了。”
小宝宝记性差，每次和爸爸关系刚好一点，爸爸就要走了，等爸爸下次回到家，宝宝又把爸爸当陌生人，抗拒爸爸抱自己。
“以后能天天见面，见到烦。”
“希望吧。”
她说违心话了，想到丈夫每天在家，确实有点烦。
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共苦番外结束，锦玲立志的番外不专门写了，接下来开始同甘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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