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半个月后,林听睡觉爱揍人的毛病逐渐有好转的迹象。
一个累到连手指头也不想动的人,哪里来力气揍人,睡得跟咸鱼似的,连翻身都懒得翻了。
林听万万没想到段翎会有性.瘾,还是从十几岁时就有了,要不是他在成婚后的第二天告诉她,她恐怕永远不会往这一方面想。
除了震惊外,她没别的情绪了,他有性.瘾又不会伤害到她。
更何况她喜欢他。
跟喜欢的人待在一处久了,会想亲近,摸他,亲他。林听经常这样对段翎,而他有性.瘾,很容易产生感觉,一摸二亲就做上了。
她和他做的时候是真愉悦,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做完的时候也是真累,有即将升天的感觉。
所以林听很佩服段翎,他每天竟然能按时去北镇抚司上值。
林听不能,近来总睡到日上三竿,一般过晌午才到布庄和书斋逛逛,看有没有需要她出手处理的生意,没有就打道回府。
不过他们昨天没做,她今天倒是起得早,上午便醒了。
刚用完早膳,林听收到了今安在托人送来的信,信上说他今天出门遛狗,没空晒书,让她早点滚到书斋去晒书,别到下午再去。
这封信如一把锤子,敲醒了林听,她成婚后的确是懒惰了不少,跟那些昏君差不多,沉迷于美色之中,荒废了自己的“事业”。
不行,她得回到正轨。
林听放好信,去找段馨宁,让她不要带丫鬟,随自己出府,前往书斋。林听想是时候将书斋和今安在的存在告诉段馨宁了。
到书斋,林听看见需要晾晒的书堆积如山,又想回府继续躺平了,这么多书,要搬到何时?
也罢,权当锻炼她体力了,林听撸起袖子搬书到后院。
段馨宁还在消化着消息,怔在原地看她搬书:“你说这家书斋是你和一个江湖朋友开的?”
林听:“没错,等他遛狗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段馨宁呆呆地点了点头,过去帮忙搬书,可她力气小,平日里又没干过什么活,一次性只能搬几本书,搬一会还得歇一会。
“乐允,抱歉,我帮不了你多少。”段馨宁感到沮丧。
林听指她搬出来的一小堆书:“积少成多,你已经帮我搬很多了,别小看自己的力量。”
段馨宁的沮丧一扫而空。
搬到后面,晒太阳的对象忽然从书变成了林听与段馨宁,她拉着段馨宁躺到院中的大石头上,优哉游哉地晒太阳,心道舒服,难怪有些人有事没事喜欢晒太阳。
今安在回到书斋,入目的是一堆乱乱的书和躺平的两个人。
他跟怀里的狗面面相觑。
今安在:“……”
狗:“……”
他放下怀里的狗,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林乐允!”
林听听到今安在的声音,不疾不徐地用手挡了挡太阳,随后睁眼,先喊了他的狗“金金”,再跟他打招呼:“你回来了。”
今安在一开始不能接受林听给狗取的名字,不许她叫它“金金”,后来听她叫多,懒得理了,选择忽略:“我不是让你晒书?”
段馨宁见此,忙不迭地坐起来,眼含好奇看向今安在。觉得此人好生凶,居然吼乐允,又觉得他好生神秘,带着面具,不露脸。
林听:“我们晒了啊。”
她坐起来,示意今安在看地上:“你看,这些都是我们晒的书。难道你瞎了,看不见?”
今安在看了眼地上那些没摊开的书:“这样晒了跟没晒有何区别,你得把每本书摊开来晒。”他就不该怀侥幸心理,叫她来干活。
林听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他半蹲下来,将书一本一本地摊开:“算了,你还是走吧。”
林听没走,牵过段馨宁,介绍他们认识:“她叫段馨宁,是段家三姑娘,也是我手帕交。”
今安在闻言看段馨宁,眼神不冷不热,但态度还算可以:“在下今安在。”林听跟他说过,日后会介绍他们认识,他并不惊讶。
段馨宁面对陌生人,有些拘谨,声音很小:“今公子。”
林听了解段馨宁,知道她需要点时间适应,于是带她去逗狗。林听发现狗最近很亲近她,经常用头和爪子蹭她,闻她的味道,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今安在怕狗靠近林听,行为会变得跟她一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离我的狗远点。”
林听想揍今安在。
这话是人说得出来的?居然说她会影响他的狗。林听皮笑肉不笑:“我真心觉得你嘴是多余的,咱们把它割了,好不好?”
今安在面无表情,充耳不闻,转身对狗道:“过来。”
狗不理他。
林听拍大腿,哈哈大笑:“活该,你养的狗都不理你了。”她摸狗的脑袋,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夸赞道,“金金做得好,别理他。”
今安在:“幼稚。”
“呵,还好意思说我呢。”林听做了个鬼脸,一副很找揍的样子,“你自己不也幼稚?”
段馨宁听他们说话,忍俊不禁,跟着她摸了摸狗的脑袋。
今安在拿书砸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