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上午来的连心湖,中午开始做,做完,林听一觉睡到下午,完全不想醒来,至于到甲板放莲花灯许愿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要不是怕晚上不回去,李惊秋会问东问西,她恐怕会直接在画舫上过夜,第二天再回去。
入夜前,林听起了,绯色被褥沿肩头滑落,她还没穿衣服。
睡觉时,他们是赤着的。
段翎此刻正在床边穿衣服,他身上有不少林听留下来的红痕,它们斑驳地分布在皮肤各处。
他皮肤容易留痕,林听受刺激了就会不受控制掐他,又因为掐腰腹顺手,所以那里最多红痕。
偏偏段翎敏感点在腰腹,她每次掐那里,他都会轻颤着喘。
林听半睁眼,看他的腰腹。
过了今天,这些红色的掐痕不出意外会变成青紫色,让他看起来像是被人殴打、折磨过。
她下手好像有点狠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谁让段翎先让她趴在窗台前,从后面来,没过多久又抱她坐到窗台上,从正面来,令她有种一旦不抱紧他,就要倒向窗外,掉下湖的刺激感。
林听伸了个懒腰,继续打量段翎。他穿好白色里衣,抬手系腰间带子,盖住了身上的红痕。
她目光太明显,毫无遮掩,段翎感受到,抬眸朝林听看去。
段翎似不解:“怎么了?”
他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往手腕抹上等的祛疤膏,难看的疤痕到今天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在此之前,即使他们有过不少亲近的行为,段翎也没让林听看到疤痕。
林听歪了歪头,视线不离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吃了什么药?”一想到他们做了几次,她就头皮发麻。
段翎披上外衣,弯下腰捡起地面的蹀躞带:“没有。”
林听仔细想了想,吃药的可能性好像确实不大。毕竟他事先又不知道他们今天会在画舫里做,是她接吻来了感觉,凑到他耳边说做的,他怎么会提前准备好药。
兴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过于兴奋,做的次数多了点?
应该是这样了。
不然也没别的原因可以解释了,幸好她是习武之人,体力比一般人强,还能接受这个频率。
林听没再想此事,懒洋洋地摊开手:“帮我穿衣服。”
她睡了一觉还累,双腿有点并拢不起来,双手也酸酸麻麻的,不太想动,只想在床上躺平。
段翎拿起林听的大红色肚兜,坐回床榻,帮她穿上。以前他们做完擦边的行为,也是他帮她穿衣服的,一回生,两回熟。
帮林听穿好衣服,段翎又帮她挽发,最后再帮她穿鞋。
林听低头看。
她双足有几个淡淡的牙印,这是段翎留下来的。做完后没多久,他退到她脚边,舔了上去。
林听习以为常,错开眼,目光不经意地落到段翎手腕内侧,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她抓起他的手来看:“这是什么?”
段翎:“只要我在行房前用银针扎过此穴位,你便不会有孕,以后我都会这样做的。”
林听知道他会随身携带些暗器,有银针在身也不足为奇,她按了按针孔周围的皮肤:“会不会疼?”
“不会疼。”
她放开他的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
段翎回道:“看书。”
穿戴整齐后,他们没在画舫久留,段翎背着仍不想走路的林听上岸,走进停在岸边的马车。
酉时末,林听回到林府。
李惊秋闲得无聊,听下人说林听回来了便到听铃院找她:“陶朱说子羽今天来找你了。”
林听尽量自然地坐到镜子前,一边摘下发饰,一边看自己的脖颈,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免得被李惊秋发现他们在婚前就做了,古代的长辈很看重这种事的。
她晃了下刚摘下来的金步摇:“嗯,他带我去乘船游湖。”
李惊秋今早没见过林听,不知道她出门前穿的是什么衣裙,也就不知道她回来后换了套衣裙,并未察觉异样:“子羽有心了。”
林听勾唇:“还行吧。”
李惊秋顺着敞开的窗户看房外,虽说现在雨停了,但院子还没干,到处湿漉漉的:“可惜今天下大雨,你们没法尽兴游湖。”
“没事,改天再去就好。”
林听将金步摇放进首饰盒里,悄无声息地垂下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她是真不明白,明明动的人是段翎,累的人为什么会是她呢。
李惊秋见林听取下了所有发饰,走到她后面,给她解开发髻,拿过桌上的檀木梳给她梳头,忽道:“你们的婚期快到了。”
“对啊,快到了。”
林听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李惊秋,笑问:“您舍不得我?”
“舍不得。”李惊秋道。
她开玩笑:“这还不好办?我不和段翎成婚就行了。”
李惊秋拧了下林听的胳膊:“这话可不兴说,我后半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