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心狠手辣(1 / 2)

【据统计, 宿主目前的累计积分为十个,距离“解锁大礼包”的目标还差十五个积分。】

色.诱段翎的剧情,林听记得很清楚。“林听”当时是铁了心要成为段馨宁和夏子默的嫂嫂, 连色.诱昔日死敌的办法都使出来了。

可结果显而易见, 段翎不为所动,像看滑稽丑角在舞台上表演那样看着她, 时而给予一击。

不过林听很想问系统一个问题, 那就是色.诱的标准是什么?

【就是宿主做了让段翎他认为那是“色.诱之事”即可,至于色.诱是否成功都不影响任务的完成。】原著里的色.诱是失败了的, 因此成败不是评判标准。

做了让段翎他认为那是“色.诱之事”即可,这跟高考的命题作文有何区别?也是让她自个儿揣摩,想出来的东西要踩中命题呗。

林听肯定不会走“林听”的方式——她在段翎面前脱光了。

在段翎面前脱衣色.诱太挑战她的底线, 哪怕知道只要做了,任务就会成功,林听也做不来。

她要想别的方式。

今安在踹了一脚看似在发呆的林听:“林乐允?你是不是被这酒给呛傻了?愣着作甚。”

林听抹去唇角酒渍,对段翎道:“抱歉,我失礼了。”

段翎慢慢地饮了一杯酒,很好脾气说道:“无妨,你更失礼的事都做过了, 我已习惯。”

林听无话可说, 段翎说的在理,她着实做过比“用膳时咳嗽”更失礼的事,强亲了他, 还不止一次,他能忍而不杀,实属“大善”。

她坚信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装得很冷静。

今安在听得嘴角一抽,对林听彻底改观,却又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对段翎的所作所为过于胆大妄为,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锦衣卫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段翎也是锦衣卫,还身居高位,当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纵然他是温文尔雅作派,也掩盖不了心狠手辣的事实。

所以林听轻薄段翎后还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想到了比死更可怕的折磨法子来惩罚她,还是因为……他在不自知间动了情呢。

今安在觉得不太可能.

最重要的是锦衣卫可不能有情,有情了,便有了致命的弱点,像段翎这样注定会登上锦衣卫最高位指挥使的人,会让自己动情?

也不知林乐允怎么就钟情于段翎了,她分明知道他真正的性格,知道他是个没心的,睚眦必报,但还是接近,世间情爱当真是一枚能令人昏了头的迷药。

真是看上段翎的脸了?

今安在不由得端详片刻段翎的脸,好像也不能怪林乐允会被他的好皮囊所迷惑、昏了头,段翎的确很有姿色,举手投足皆好看。

林听并不知自己在今安在心里成了一个大大的好色之徒,满脑子全是“怎么色.诱段翎”,“色.诱段翎的正确方法”,“色.诱段翎后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接下来这一顿饭,林听难得食不知味,只吃了半碗饭。

段翎看在眼里,面带淡笑问道:“可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我看你好像都没怎么吃。”

林听干脆放下玉箸,不再戳碗里的饭:“不是不合口味,我在来前吃了不少糕点,不饿。”

他听后没再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今安在聊着。

而林听也无心插话了。

戌时初,这次的见面总算告一段落,段翎派人用马车送她回府,没有亲自相送的意思。今安在则自行离去,绕路回书斋。

回到林家的林听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烦得压根坐不住。

一想到“色.诱”这个词,她脑海里就出现许多少儿不宜的情景,比脱衣色.诱更夸张的也有,都怪以前看太多限制文,不由自主产生了不良的联想。

林听强制打断联想,警告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想,要想一些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

色.诱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经的事,她还想找到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简直痴心妄想。

让她去色.诱段翎,还不如让段翎来色.诱她。

一到休息的时辰,陶朱就进来给林听铺被褥了:“七姑娘,您今晚出去见的是不是段大人?”

“嗯。”林听承认了,她相信陶朱,就算陶朱知道她出去见的人是段翎,也不会跟她母亲李惊秋说,必要的时候还能打打掩护。

陶朱总结了下,默默地记在心里:想让男子喜欢自己,得偶尔见上一面,要趁热打铁,加深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七姑娘这般,若即若离勾着段大人。

林听扑进陶朱铺好的被褥,还是先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休息好了,脑子才灵光。

不到须臾,林听呼呼大睡。陶朱没立刻离去,拿出既可以驱蚊虫又可以安神的香料进香炉。

点燃香炉后,陶朱回到床榻边,轻轻地放下帐幔,忽听到林听梦呓:“段翎、段翎、段翎……”

陶朱看了她半晌。

七姑娘到底有多恨段大人,睡觉也不忘在梦中折磨他。

*

薄雾轻拢,天色未明,蝉鸣沿着没关牢的窗传进房间,一声又一声地敲着林听的耳膜。

她用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翻去,想叫下人把院中树砍了,让那些正在叫的蝉尽数散去,免得吵死人,没法睡到自然醒。

半刻钟后,林听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眼,却没真叫人砍树。

陶朱见林听醒来,勾起帐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天还没亮呢,要不再睡一会?”

“睡不着,起了吧。”

“好。”陶朱先唤人端洗漱用具进里间,“七姑娘,布庄的账本尚未看完,您今日是要去布庄继续看账本,还是要去见段三姑娘?”

陶朱等林听净完面,拂退其他丫鬟,弯下腰给她化妆。

林听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被蝉鸣吵醒,睡不够,还是有点困乏的:“去布庄看账本吧。”

段馨宁说过今天要与夏子默见面,不会在段家。而她还没想到色.诱段翎之法,找他也是徒劳,去布庄看账本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用待在府里胡思乱想。

陶朱拿铜黛给林听画眉:“好,那就去布庄。”

画眉画到一半,陶朱又道:“忘记和您说了,昨天冯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很感谢你送去的丝绸,想请你参加赏花宴。”

赏花宴?林听想了几秒:“不去,就回帖子说我那日有事,不能去,还望冯夫人见谅。”

冯夫人本就有意要撮合她和段翎,她们少见为妙。林听前几天送丝绸也不是想和冯夫人变得亲近,只是对方曾送过她玉镯。

有来有往,仅此而已。

虽说她送的丝绸远远比不上冯夫人送的玉镯,但终归是一点点心意,不够的,以后再还。

陶朱丝毫没质疑林听的决定,她家七姑娘做什么都是有自己计划的:“七姑娘,这两天还要不要奴派人去打听段大人的行踪?”

林听单手托腮,半闭着眼,又打了个哈欠:“照旧。”

陶朱往林听发间插进一株淡粉色的半开牡丹花:“七姑娘,您以后还是不要这么早起了。”

她也不想早起的,还不是蝉鸣声太大了。林听没跟陶朱解释,“嗯”了声:“知道了。”

窗外蝉鸣声仍在。

早起的并不止林听一人,还有大燕的文武百官。大燕规定,京中六品以上的官员必须上朝。

此刻鼓楼三声鼓响,百官入朝。他们有序从宫门进,一到四品的官员身着大红色官服,五品以下的则身着青色官服。纵目望去,绯青交加,染着天际。

段翎也身在其中。

今年才二十二岁的他在一群年纪普遍较大的大臣中很是显眼,身形板正高挑,容貌年轻出众。

文武百官到达奉天殿前的广场后,段翎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与他们一起等待皇帝入殿。

很快,嘉德帝入殿了。

见到龙椅上的嘉德帝,文武百官纷纷行三跪九叩之礼。立在嘉德帝身旁的内侍等他们起来,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年迈的左丞相手持,朝笏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左丞相正气凛然道:“梁王在信州私开铁矿。”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是惊讶梁王私开铁矿,还是诧异左丞相敢弹劾梁王,只有段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嘉德帝喜怒不形于色,淡声问:“可有证据?”

左丞相知道嘉德帝宠爱梁王,俯首道:“老臣收集的证据被梁王截走了,私开铁矿兹事体大,还请陛下严查、严惩。”

但嘉德帝最后也没说什么,退朝后让锦衣卫指挥使和段翎留下,说是有事要问他们二人。

段翎出宫时已是晌午。

*

过晌午后不久,林听看完了账本,趴在柜台前用笔画圈圈。

布庄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的客人更是少得可怜,伙计闲到拍苍蝇,掌柜则指挥着他拍苍蝇:“那里有一只,是左边,不是右边,你这榆木脑袋。”

陶朱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拍苍蝇,布庄的地拖了,灰尘也扫了,眼下他们确实没什么活干。

林听决定放他们半天假,横竖没生意,干坐着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