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荒唐(2 / 2)

纳妾 南胡唐 3797 字 1个月前

傅雅仪很想拒绝,可是自从上回在坍元余姝哭哭啼啼抱着她说她真好之后胆子便越来越大,这一回也故技重施,在她开口之前俯身一把抱住她,然后开始摇,一边摇一边放软声音说:“夫人,我的好夫人,我们一起去嘛,你也好久没去落北原岗的主城逛过了,你就陪我去嘛……”

傅雅仪妄图挣开,结果就是余姝和八爪鱼一样抓紧了她的衣服,硬掰只会让对方受伤,傅雅仪眸光略沉,第一次发现余姝怎么这么缠人。

傅雅仪:“你先放开我。”

余姝:“我不。”

实在挣脱不开,傅雅仪干脆将余姝拉到自己腿上。

速度太快,余姝轻轻“啊”了一声,下意识揽住了傅雅仪的脖颈。

她不得不分腿而坐,刚刚那股闹腾劲儿立马就收了,目光清明,一身正气,努力坐直身子道:“夫人,我刚刚和你闹着玩的。”

傅雅仪扣住她的腰,挑了挑眉,“那你接着玩儿?”

余姝:……

余姝便是知道傅雅仪对自己时常心软特别是自己做作地撒娇的时候,所以才故意这样有恃无恐地闹腾。

可是她也没想到傅雅仪一下子就找到了制住自己的窍门。

然后她怂了。

傅雅仪盯着她,眼底不知在酝酿些什么,最后只意味深长道:“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能付出些什么?”

余姝眨了眨眼,不知为何,迎着她的眼神,心尖微颤,甚至下意识蜷了蜷指节。

“夫人想要什么?”

“我?”傅雅仪将这个问题反抛给了余姝,“你说呢?”

这个场景,余姝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仿佛在梦中见过。

傅雅仪从来不吃亏,哪怕面对余姝都会恶劣地来一句你能付出什么,就如同两人初见时她也这样问余姝能付出什么能带来什么让她选她。

大概就是这件事令余姝印象最深,所以她许多次梦到开头都是这样,都是傅雅仪或居高临下或如现在般控制着她问她能付出什么,然后她再付出自己的唇舌,自己的肌肤,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处供她取乐。

当梦境的标准开头照进现实,余姝觉得很羞耻,忍不住在傅雅仪问出这句话后脸红了个彻底。

傅雅仪饶有兴致地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阵,啧啧称奇,“你想给我什么啊?想得脸红成这样,弄得我都有点好奇起来了。”

余姝有点天人交战,她在思考自己是直接趁着这机会把自己和夫人之间的尺度再拉大一点,还是保持原状。

她也不确定自己对傅雅仪是什么感情,可她确实很馋傅雅仪的身子,她一次又一次旖梦中都是以傅雅仪为主角,这让她想自己骗自己都很难。

而只能远远瞧着,守一条线的感觉颇有一点驴前面吊着一颗苹果,只能不断追逐求而不得。

但她又怕自己打破了这种平衡后可能会面临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而迟迟不敢动作。

傅雅仪的气质从未变过,如蜜糖又似深渊,危险与诱惑并存,哪怕第一眼让人胆战心惊也忍不住踩着玻璃渣去揪住她的衣摆,求她收留。

傅雅仪见她久久不言语,轻笑一声,准备点到即止,饶过她。可余姝此刻却突然变了眼神,仿若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扣住傅雅仪的手,极轻地用她的指尖碰了碰唇瓣。

傅雅仪想收回手,却发现余姝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紧紧扣住了她。

“你在干什么?”傅雅仪眯了眯眼。

余姝鼓起勇气,一双盈盈目注视着她,低声开口,“我没有别的东西,夫人想要我付出点什么,那就只能付出我所知道的,夫人喜欢的了。”

她心跳如擂鼓,却状似天真地歪了歪头,“我记得夫人很喜欢这样玩弄我。”

这话说完,余姝反倒愣了愣,总觉得她仿佛以前说过这样的话,脑子里却有些空白,想不起这话是何时说过的,为何明明似曾相识却没有任何印象,难道又是哪个被自己遗忘的梦?

傅雅仪深深看她一眼,抬手缓缓摩挲过她的脸侧,激起余姝的战栗却又觉得此刻是不该抗拒的,她放软了腰肢,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地望向傅雅仪。

傅雅仪俯下身来,浅淡的冷香也笼罩了余姝,她咬了咬唇,揪住傅雅仪衣摆的手紧张地握了握,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靠近,也能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唇触碰到了自己的耳垂,然后她听到傅雅仪说:“你怎么会没有别的东西呢。”

“你的时间,你的精力,都是你的价值,让我陪你出去很容易,只需要告诉我,你明年会把千矾坊再扩大两倍,会帮我把地宫建好,会替我把水粉铺子开成连锁店铺,还会把书社替我扩张到长通山附近就可以了。”

余姝:……

余姝瞳孔皱缩,脸色惨白,这一刻竟然觉得傅雅仪如此可怕。

什么氛围,什么戳破一条线,在傅雅仪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中都不值一提起来,这是人能提出的要求吗?

“夫人,”余姝幽幽唤道。

“嗯?”傅雅仪懒洋洋应了声,“怎么?”

余姝:“你是金子做的吗?出去一趟要这么贵。”

“差不多吧。”

余姝闻言咬牙。

她从傅雅仪身上爬起来,脸色发麻,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灵魂。

她福了福身,转头就要往外走。

“等等。”

傅雅仪突然叫住她。

余姝背对着她站在原地,低着头哑声问:“怎么了。”

她现在的模样像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的小猫,可怜又郁闷,赌气背对着养猫人,就差在背上些几个快来哄我的大字。

傅雅仪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最终在余姝背对着自己时一只手绕到她面前,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掌心中卷翘的眼睫上下轻颤,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解。

“余姝,你只是在好奇而已,”傅雅仪难得认真的轻声说:“你才十九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第一次瞧见的那样刺激的场面是我,所以才会好奇。”

傅雅仪在告诉余姝,自己什么都知道,余姝的心思,从未逃过傅雅仪的眼睛,她平日里可以插科打诨化解,可到了现在她发现好像不得不和余姝说清楚些,因为她自己也快有些难以控制。

她得承认自己对余姝开了个不太好的头,后面几次恶劣的不加克制的逗弄也加助了余姝的好奇。等她反应过来应该如何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时,前面做过的事以及带来的影响已经无法消除了。

余姝又眨了眨眼,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有所畏惧的不是她,而是傅雅仪。

甚至傅雅仪的畏惧更深,她的原则让她明明对余姝时不时的诱惑极其心动,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她也同样需要余姝,需要余姝作为自己的副手,自己的继任人,她还需要将余姝一点点雕琢成更加成熟的模样,所以对余姝尤其慎重。

原来莫测高深如傅雅仪也会有迟疑而不敢决定的时候。

余姝舔了舔唇角,在这片沉默中突然说道:“夫人,你还记得你在坍元说过,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嗯,”傅雅仪低低应了一声。

余姝这一刻心口跳得飞快,可她还是将自己的刚刚那片刻间所想的话说出了口,她状似轻松道:“我要你满足我的好奇。”

“我对这一切的好奇,由你引出,我要你如平日里一般亲自教导我这一切,免得我走上弯路。夫人既然你看重我,那我对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本就该由你来教导,不是吗?”

“作为交换,我会在今年将千矾坊扩大一倍,会替你好好建造地宫,会替你将书社开起来,也会替你将水粉铺子开成连锁商铺。”

说罢,余姝也沉默下来。

她在等待,等待当她想要的一切套上教导的幌子后,傅雅仪会不会说服自己,就用这样的借口,打破自己的原则。

傅雅仪做不下的决定,余姝偏偏就有些执拗,想要替她做下。

傅雅仪的手依旧挡在余姝眼前,她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

“余姝,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实在是,”她找了会儿形容词,“另辟蹊径。”

余姝闻言心里一松,发现刚刚还有些焦灼的气氛此刻竟然也松散了下来。

傅雅仪放开手,有些懒散地坐回了矮榻上,手里摩挲着那根白玉烟杆,长长的杆身在她手上转了几转后,她这才慢慢坐直,仰头看站在她面前的余姝,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

余姝坐到了她对面,两人颇有些谈判对峙的意味。

但是话说开了,两人之间反倒都少了些负担纠结。

傅雅仪给她沏了杯茶,淡声说道:“你既然说是教导了,那我便提几条要求。”

余姝:“你说。”

傅雅仪想了想,明明知道两人这样面对面说这件事就够荒唐了,可不知怎么地,这样荒唐的事反倒激发了她心底的那几分恶劣,从身到心都涌上些刺激感。

她盯着余姝说道:“怎么做,什么时候做,我说了算,你在途中若是承受不住,可以立即叫停,但你一旦叫停那也就代表这一切结束了。”

余姝思虑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傅雅仪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余姝一眼,扬唇颔首道:“那好吧,余娘子,如你所愿。”

余姝不太服输地也冲她她扬了扬眉,颇有些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那夫人今日还和我一同出门买礼物吗?”

傅雅仪站起身,不知怎么地,心情瞧着也颇好的模样,淡声说道:“那便陪你去一趟吧。”

另类の教导=w=

傅女士:对哦,这么好的理由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来蒙蔽一下自己,过心里那一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