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意对此轻蔑一笑,继而转头疑惑地问她,“话说你是怎么哄得孟怜溪,甘愿成为你的人?”
闻言,萧茗微微皱皱眉,仔细回想时脑中只有几个散碎的记忆。
“昨日,孩儿在宴会上多饮了几杯。”
那晚也不知怎的,一向与她不太相熟的林漠谣,非要来给她敬酒敬酒,她手中掌着一部分兵权,眼下不能得罪,萧茗见推辞不过便硬着头皮多喝了几杯。
可谁知,她从漠北带来的那壶清酒,酒劲儿竟如此之大,几杯下肚后她便有些精神恍惚了。
“夜里睡觉时,发觉身边有人浑身赤.裸,还以为是在家中,所以一时没忍住就......”
那人没穿衣服,浑身更是嫩.滑滚烫,犹如一块上好的奶玉豆腐,还一个劲儿地往她胸口钻。
萧茗见过最缠人的小侍也不过如此。
她来时又没带贴身伺候的人,那火自然而然地便被对方轻易给撩.拨了起来,导致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真到做的时候才发现不是身边相熟的小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时她的思想已经被林漠谣的那壶酒麻痹得如同一团浆糊。
全身唯一清醒的,便只有那个地方。
期间,她还听到了那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猫儿叫.春一般。
一边哭一边还抱着她喊什么郡主。
现下她才猛然反应起来,当时的孟怜溪怕不是把她当成了季旷柔。
想到这,萧茗蓦地绷紧了下颚,心中躁意升腾。
一想到什么事都要被季旷柔强压一头,胸口的嫉妒和愤怒使得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可惜啊,他爬错了床,没有便宜了季旷柔,反倒便宜了她。
随即,萧茗的神情便恢复了如常。
这一微小的变化,自然没有被面前的萧策意发现。
她端坐在主位上,抿了口茶,刚喝了一口才突然想到了某件事,随即顿住了动作。
“哦对了,既然孟怜溪要嫁过来,总不能让他做侧侍不是,改日你去相府,将你与相泊月的婚约取消吧,聘礼也不必要回了,就当给他的补偿。”
见母亲语气如此随意,萧茗神情有些怔愣。
缓了好半天才吞吐地说道:“退、退婚吗,这婚约还是当年母亲您向相伯母求来的,她昔年还帮助过母亲,我们这样做会不会......”
见女儿对她的决定提出质疑,萧策意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心中对她又提及相府对自己有多大恩情的事情颇为不满。
但是现下是关键时期,不好发作,所以萧策意暂时忍了下来。
“查清楚了吗,他可沾染了那件事?”
只听萧策意继续问道。
闻言,萧茗低声回答,“查清楚了,相泊月对此好像毫不知情。”
座上的萧策意一顿,随后缓点了点头,眯起的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骇人。
“此事,可万不能有任何纰漏,我再着人探查一番,其他的事,你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大可以去做,反正一定要孟家满意才行。”
她说罢,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撂在了桌子上,转身负手出去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询问过萧茗身上的伤势如何。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萧茗面带苦涩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将头埋进了身下的锦被中,许久都未再抬起。
————————
待到季旷柔再睡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此时,她只简单着了件里衣,光滑如丝绸般的长发也只简单地用祥云红玉簪松松地挽成了一个髻垂在脑后。
她正斜斜地倚在榻上,听翻云绘声绘色地将她睡着后错过的趣事儿。
整个人洋溢着慵懒而又惬意。
“萧茗在陛下那领了三十板子,可是结结实实打的,砰砰砰的声音我离得老远都听到了呢,感觉可疼了。”
翻云说着,缩着脖子抖了抖身体,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仿佛那板子也敲在了她身上一样。
滑稽的动作惹得季旷柔忍不住勾唇,就连一旁的覆雨也跟着轻笑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
说是相府公子相泊月来找郡主。
闻言,季旷柔微微挑眉,神情有些讶然。
但随即转念一想,她刚帮他解了药效药,相泊月兴许是来感谢她的。
当即季旷柔便忍不住弯下桃眼。
“传他进来。”
话音刚落,帐帘便被人自外撩开。
季旷柔眉眼带笑,眼见对方一步步地走到她了的面前。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重又换了身衣裳。
靠近季旷柔时,身上还沾染上了秋夜的寒凉。
刚想出口询问他来找自己有何事,下一秒便听到了相泊月近乎冰寒的诘问。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暗中做的局。”
闻言,季旷柔刚刚扬起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