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到最后, 提姆也没对着现在的企鹅人说出他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按照现在企鹅人的这个状态来讲，怕是他刚说出那句话，企鹅人就哭着用脑袋哐哐的锤地了。

这场审问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六点, 倒不是因为都把事情给审问出来了，而是企鹅人哭的实在是太厉害了，眼睛都全都肿起来了，到最后直接哭的晕厥过去。

连扇巴掌泼冷水都把他弄不醒了。

最后的最后……企鹅人是带着一脸的巴掌印和湿漉漉的头发陷入沉沉的昏迷的。

并且与此同时的，迪克和提姆都注意到, 企鹅人身上那些彩色的光芒在慢慢的变淡, 或许一直等到企鹅人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之后, 就会完全恢复了。

然后从“善良版小企鹅”变成之前的那样。

不过……

迪克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记录好了一堆录像的光盘，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

想必大名鼎鼎的企鹅人……肯定不想让自己丢脸的视频出现在网络上吧？

————

在和系统讨论了一番之后，平安并没有正面的去回答杰森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跟它在一起？’

一句话, 虽然简单, 但是蕴含着的信息巨大。

系统都差点忍不住欢呼了，然后重新用一个审视的目光看了看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崽子。

没想到嘛……小崽子出来混了一段时间, 连脑子都变聪明了。

杰森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 似乎一直在等着平安的消息。

‘它？什么意思？’

果然。

上钩了。

平安控制着自己的一边嘴角上扬, 露出一个他刚从短剧里学过来的“龙王邪笑”，然后在系统的尖叫和吐槽声里敲键盘回复杰森。

‘……说来话长，你是在哪里看见它的？’

这次杰森回复的时间有些久,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一条语音。

一条大概有着一分钟内容的语音。

平安刚才见杰森很久没有回复, 就继续吃了起来, 听见消息提示音的时候，嘴里还塞着一块香嫩的牛肉。

见发杰森发过来一长串的语音, 直觉告诉他，这段语音绝对不能外放，让波克力和弗莱克他们听见。

于是平安长按住那条语音。

——转文字。

杰森说话的速度很快，那段语音里脏话的含量极高。

平安粗略的扫过一眼，从一堆脏话里提取出少量的重要信息，然后转变成自己可以理解的事情。

大概就是……

杰森哥在追捕一个罪犯的时候突然收到来自提姆哥的消息，让他绕着一个路线仔细巡逻一边——因为刚好他所在的距离跟那条路线最近。

反正都是巡逻，先去哪里也没差。

况且提姆哥都这样说了，那很有可能是那一段路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或者调查。

杰森哥这样想着，然后就按照那条路线巡逻了起来。

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情。

杰森哥甚至都在开始思考如果这是一场恶作剧，那他应该怎样去给予提姆哥一个相同分量的回礼了。

然后……

——杰森哥就在路线尽头的一个小巷子里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暗坑洞。

结局不出所料。

黑暗坑洞里就是在下水道里贩卖植物的戴夫。

杰森在如何描述戴夫的外貌和他看见那些缩小版到植物的时候使用了大量的、含**量极高的词汇。

最后是一串带有浓浓疑惑的询问。

平安是怎么认识那个家伙的？那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个家伙手里会有那么多平安的植物？还有，那个家伙，平安为什么会用‘它’来描述？

平安看了消息，并没有再回复杰森，而是放下手机继续开始填满他最近变得无比巨大的胃。

系统有些奇怪。

【你怎么不回他？难道是想等之后碰面了在现实里说？】

可是这小崽子不是知道，自己现实里心虚的时候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动作吗？

在网络上还要稍微的好那么一点，至少对面的杰森并不能通过手机直接清晰的看见平安的那些心虚的小动作。

还要好骗一些。

要是现在不说，那么等之后现实里碰面讨论起来这个的时候，那不是直接被一眼看穿了吗？

对此。

平安的回答是。

【说什么？】

平安塞下最后一口牛排，有些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去说呢。】

系统：【……？】

系统直接被气笑了。

枉费它刚刚还感叹了一句自家小崽子的头脑有成长了，现在看来，真是它说早了。

这个脑袋瓜子，真是不太够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到存在把这个小崽子的脑容量给直接占满了，才会导致小崽子的脑袋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