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和人渣丈夫离婚,老太太哭爹喊娘(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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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膳厅坐满了一大家子,桌上饭菜色香味俱全,碗筷碰撞发出轻响。

贺承嗣脸色不太好,吃了几口吐司就放下了,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巴。

贺老太太正被人伺候着用参汤,瞧着大儿子那不太好的气色,心疼得指使丫鬟给他盛汤:“这是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丫鬟端着汤过去,刚要放下,贺承嗣便摆了摆手让她端走,和贺老太太说:

“没事,可能是床太硬,这几天睡得我腰酸背痛,总是做噩梦,咿咿呀呀的,像是有人在耳边哭。”

旁边贺雪风八风不动地喝着粥,贺巡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不是他们俩这几天把贺兰S柠檬承嗣一脚踹下去,霸占了他的床和男妻一样。

贺老太太听得哎呀一声,忧心:“怎么还有哭声呢?怕不是冲着小鬼了吧?”

边上的闻玉书实在没忍住咳嗽一声,低着头,匆匆拿帕子擦了嘴。

贺老太太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很,他一出声,便挑剔地撇了一眼过去,端起架子斥责:

“你也是,床硬不会多铺上着被子?不会生孩子,现在连照顾人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她只是习以为常的抱怨,拿闻玉书出气,这些训斥的话下人们都听腻歪了,闻玉书拿着汤匙的动作微顿,垂眸遮挡住自己的神色,心里不悦地嘿一声,反正男主攻略的差不多了,干脆翻脸。

他慢慢放下汤匙,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昨儿个刚过了寿,本不该这时提的,但……”

闻玉书顿了顿,看向贺承嗣,这是他从年少无知便喜欢的男人,可惜,他年少时眼光实在不好,在对方觉得莫名的视线中轻声:

“大爷,我们登报离婚吧。”

他说起话来仍然是和往日一般无二的,绵软秀气,但这句话却直接震得善厅鸦雀无声。

无数双眼睛齐齐看向了他,贺老太太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笑的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大喜:“真的?你可想好啦,是你自己要……”

“娘!”

贺承嗣脸色铁青的打断了她,他刚从震撼中回过神,自从结婚后第一次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他身材算是很修长的,只不过看上去要更清瘦一些,衣柜里常年都是那几件旧式长衫,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除却一副他也挑不出错的好相貌,和大宅子里那些三从四德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只知道围着后宅那点事转,不过不怎么出门也好,省的丢他的人。

他沉声:“闻玉书,你在闹什么?和我离婚你要去哪?回江南吗?江南早就没有皇商闻家了,你还回去干什么?”

闻玉书可以和他离婚,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闻玉书心里火大的很,心里骂的脏话让系统都震惊了,表面上摆出一副彻底心凉的模样,垂眸低声:“我去哪,自然不用大爷关怀。”

坐在老太太旁边的季凡柔也傻眼了,她咬了咬唇,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闻玉书,但她真的怕了这乱世了,连忙跟着劝道:

“闻哥这话说的就叫人心寒了,大舅舅也是担心你,况且现在世道这么乱,你又孤苦伶仃的,那里能有贺家安全呀?”

“老大,人家决心已定,你们还挽留什么?我们贺家又不是非他不可了,今天就登报。”

贺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在她看来闻玉书自请下堂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宝贝大儿子落不到官司,还可以清清白白迎娶别家女孕育子嗣,省的到时候她大孙子从姨太太肚子里出来,那也不好听,这下多好,两全其美。

“老夫人。”季凡柔急得连忙扯了扯她袖子。

闻玉书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轻声:“好,我的嫁妆,还有从江南来的绣娘,都是要跟我走的,大爷也将前些年欠的钱一并还了吧,我们……也好两清。”

“你说什么!”贺老太太下意识尖叫一声:“你走你的就是,还想带着绣娘一起走?贺家给她们开了多少工钱啦,你想都不要想!”

贺巡听不下去了,神色不悦:“那些绣娘是小娘从江南一并带过来的,在闻家干了大半辈子了,都是看在小娘的面子上才留在贺家,何况你们给她们发工钱,难道不是人家用秀品和绣技换的么?”

“小畜生你别插嘴!”贺老太太这时才有了危机感,被谁踩了尾巴似的冲贺巡尖叫。她可受够了贺家出危机那段时间的苦日子了!

贺承嗣没出声,表情阴晴不定了片刻,才缓缓沉声:“你确定要这么做?如今本土布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洋布价钱低,做工更精美,布料也细密柔软,颜色均匀,一台机器很快就能赶制出来一匹,甚至能秀出完美的图样,她们在贺家还能暂时凭借着双面绣立住脚跟,走了,那可就难说了。”

闻玉书听出来了他的威胁,不过让他费心了,到了现代,双面绣仍然没被机器取代。

“嗯,要是她们愿意留下,我也不会勉强。”

贺承嗣见他这么干脆,有些恼羞成怒,这人不是最喜欢他的么?

原本为了避免闻玉书死后那些绣娘离开,他特意找人引诱那些绣娘的家人去抽大烟或者赌博,可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定力太强还是别的什么,竟然一次也没成功,如今闻玉书还要带走已经融进贺家的嫁妆,这怎么行?强行断开贺家必定元气大伤。

他深呼吸一口气,漆黑的脸色放缓了,又想打感情牌:“玉书,你和我结婚这些年我并没亏待过你,你又何必这么狠的心肠,要和我断了呢?”

一旁胆战心惊的季凡柔紧紧攥着裙子:“是呀,闻哥哥三思……”

等了半天的贺雪风和贺巡可不乐意了,怕闻玉书一心软,这婚可就离不成了,叔侄俩再一次统一战线,先挥锄头把墙角挖了再说。

贺雪风笑了一声:“可真是奇怪,大哥昨天不是还拉着季小姐的手诉衷肠,说一定要娶她,怎么你们倒是反过来劝嫂子不离婚了?”

贺巡一脸惊讶地看了看脸色发绿的贺承嗣,和惨白如纸的季凡柔,笑嘻嘻的不着调道:

“爹,没看出来呀,难道是光明正大的没有偷着来的香么?”

“老二,小畜生,你们放尊重点!我们的家事有你们什么事?”贺承嗣脸色通红,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他可忍受不了别人说季凡柔半分不好。

闻玉书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这场闹剧,许久后轻轻叫了一声为别的女人震怒的丈夫:“大爷,好聚好散吧。”

贺承嗣脸都红了,坐回椅子上粗喘着气,绞尽脑汁想现在这幅局面的解决办法,后悔昨天怎么不趁闻玉书喝酒的时候给他灌上芙蓉膏,非要斟酌计量掏空他的身体,才让他活蹦乱跳活到今天!

贺雪风先打破沉默站起来,散漫道:“行了,老太太的生辰过了,我也该回督军府了。”

他黑漆漆的眸看向闻玉书:“我和嫂子投缘,嫂子不如和我去督军府住上一段时日,也好比在这,没个清净。”

闻玉书犹豫了一下,他如今对贺承嗣彻底心寒了,贺家他一分钟都不想呆,再者贺雪风也答应过帮他办理离婚的事宜,便道:

“好,叨扰二爷了。”

“二叔应该不介意我也去待几天吧。”贺巡撑着下巴看他,忽然开腔接过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