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摇摇头,没有再深想。
虞铮与留在前院的长史以及其他人一起看完了年礼的单子,以及整理了这一年的一些收益。
葡萄酒的收益已经走上轨道,是一大笔收入。
各地采矿以及铁制品的账单也在这里,上午是一定看不完了。
虞铮传了膳食,她自已吃,叫那几个男人外间吃。
吃完也不休息,继续看。
争取这一天要把这些东西规整好,下一次,她就不可能参与了。
吴秀和吴春都在这里,他们如今都是晋王府的属官,吴春在户曹下任职,虽然官职低,但是他是晋王府的人,自然又不一样。
吴秀进入官场比他哥哥晚一点,但是他被挂入了军中支度。
也就是参与边军用度统计。
西河这些额外的收益有一部分用在了军中。
当初也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
吴秀被塞进去也是必然,虞铮一直叫他接手财物的事,为的就是把他塞进去。
为了就是叫他们爬上去,他们年轻,深耕二十年,未必不能成为一方大员。
等虞铮走后,他们就要负责监督和汇报,路都给他们铺好了,他们两个人虽然出身低,但是脑子活,又肯学习钻研,眼下看,是极好的人选。
虞铮希望他们,以及宋二宝三个人能在西河站稳,最好都能说话管用。
她手里可用的人太少,有些人是可用的,但是仅限于做生意。
比如说杏枝一家,比如说钱掌柜。
真正可以送进官场的人少。
不过吴氏兄弟的路走的很稳,有虞铮的面子,他们并未受到排挤。
这就是虞铮跟那些官眷交好的好处之一,那些大大小小的官眷都吃虞铮这一套,自然回家说点话也有用。
她们家里的男人随手帮一把,就够吴氏兄弟用。
他们自已又知道好歹,给了也接得住。
所以虞铮很放心。
等忙完,整理好的东西都叫前院一个叫李良才的内侍给誊抄整理了出来。
这个李良才岁数不大,今年二十六,写的一手好字。
关键是脑子反应很快,虞铮发现后,就叫他负责誊抄和记录。
这些东西都是要送回京城去的。
等一切整理好,虞铮站起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所有人都跟着她站起来,也是满脸疲态。
虞铮笑了:“这几日劳累诸位了,也是我年轻不知轻重,忙起来竟不顾诸位身子。
给诸位赔不是了。”
她说着就轻轻福身。
众人怎么敢接手,忙摆手侧身:“侧妃实在客气了,早些弄完,咱们也放心。”
虞铮笑道:“休息几日吧,这冬日里也没多少事做。
等开春,咱们回京后再做打算。
我叫人预备了膳食,你们不如一起用些?我便先回去,诸位要是有什么短缺需要我安置,只管使人来与我说。”
众人忙谢过她,又说一定。
虞铮走后,邹先生捶着腰摇头:“哎哟,别的不说,我这个腰真是……”
李先生也直摇头:“我是眼不行,这夜里真是受不住。”
徐长史笑呵呵的喝茶:“咱们这位侧妃啊,一旦干起正经事来,做不完她不肯歇着。
您两位还不习惯?”
邹先生蹙眉:“习惯是早就习惯了,我就一样……侧妃日后别坐的那么直可好?”
众人都笑了。
虞铮写东西算东西的时候,永远都是腰背挺直,姿态不怎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