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确凿地说:“自然是真的。”
这话算是安慰到点子上了。
谢枝韫摸了摸自已光溜溜的脑袋,已经长出一点点小绒毛,摸起来的手感有点……变态。
她不敢摸了,仍然倔强地说:“我就说我满哪哪都是最好看的。”
沈舒白很会说话:“当然,这一点毋庸置疑。”
谢枝韫吸了吸鼻子:“那你们有没有把剃下来的头发收拾起来?”
那种抢救生命的关头,谁还顾得上头发?早就被保洁阿姨处理进废品回收站了。
沈舒白说:“有的,还给她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埋了。”
谢枝韫好气又好笑:“少胡说八道了。”
但她当然也不是真的怪他们剃了她的头发,就是突然看到自已变成光头有点不能接受,所以跟沈舒白撒个娇而已。
沈舒白啊沈舒白……
谢枝韫看着沈舒白,想到自已在梦里看到的一幕幕,情绪顶上喉头,她沙哑地喊:“沈舒白,你再抱我一下。”
沈舒白便搂住她。
谢枝韫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冷茶香气,低声说:“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沈舒白,原来我们小时候有过那么多次交集,对不起啊,我把你忘记了。”
沈舒白的身体一僵:“……你都想起来了?”
“嗯,我都想起来了。”
想起他的八岁,她的四岁;也想起他的十二岁,她的八岁;还想起他的十六岁,她的十二岁;
想起最多的,当然是他的二十二岁,和她的十八岁。
“但我没有梦到‘结局’,所以伦敦的最后,我有没有给你男朋友的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