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肖聿枭的眼神都快想掐死她了。
他下意识地抬眸睨了一眼车内后视镜,正好对上阿达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神情。
阿达赶紧像触了电似的,偏转目光。
直愣愣地目视前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肖聿枭抬手整理了下衣领,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说,“开车。”
车子重新上路,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刚开到恒鑫大厦门前,赵梨之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
像一只敏捷的小鹿跳下车去。
“砰”
地一声关上车门。
她连句再见都没和肖聿枭说,便急匆匆地朝大厦里跑去,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肖聿枭望着她飞奔进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宠溺地说了句,“这小没良心的白眼狼。”
男人望了眼恒鑫大厦。
随即拨通助理电话,“新办公室装修的进度怎么样了?”
“肖总,明天检测机构会将检测报告送过来,如果没有问题,会通知行政部安排和组织搬迁的工作。”
助理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几分谨慎。
“加紧进行。”
“是的,肖总。”
车子缓缓启动,融入了车水马龙之中,只留下一串尾气。
*
三天后。
还差十分钟就到九点。
杂志社前台灯光柔和,大家正排队打卡。
“凌高菲、凌高菲,你给我死出来!”
一个微胖中年妇女站在前台。
那张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咆哮,活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前台小姑娘心里“咯噔”
一下,抬眸看向女人,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声音微微颤抖,“女士,您好。
请问找凌组长有什么事?您先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少废话,她坐哪儿?我自己进去找她!”
女人扯着嗓子,声音粗得像破锣。
前台不敢直视她,目光闪躲,“不好意思,您不是公司员工,不能进办公区。
这是公司的规定,还请您理解。”
女人手指着办公室,往前迈了一步,恶狠狠地说,“叫她滚出来,我就不进去。”
经过前台和排队打卡的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小声议论--
这女人和凌高菲啥关系,咋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前台手微微发抖,伸向办公电话,眼睛瞟着女人,在电脑上找到凌高菲可座机号。
犹豫一下,按下数字。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每一声都敲在她心上。
许久,无人接听,前台无奈放下听筒,“女士,凌高菲还没回来。
要不您打她手机?说不定她在路上,您直接联系她会更快些。”
“你们不是九点上班?她平常都迟到?”
女人抬起手腕,指着浪琴腕表质问道。
赵梨之走进杂志社,听到对话,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前台连忙朝她使眼色,“梨之,凌组长今天出外勤吗?”
潜台词--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这女人一直不走。
离迟到只剩一分三十秒,赵梨之不紧不慢地按指纹打卡,抬眸说,“没听说她今天有外勤安排。”
前台心里一凉。
暗示这么明显,怎么还这么回答?
这下这女人肯定要守在门口了。
赵梨之装出无辜模样,娇声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