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揉了揉鼻子,袖中的香囊源源不断溢出一缕又一缕沉香,驱去因打喷嚏而产生的不舒服。
她不禁偏头看香囊的主人,发现段翎腰间挂上了新的香囊,颜色和外形跟她袖中那个相同。
因为随身带着相同的香囊,他们身上散发着很相似的味道。旁人闻到会以为他们关系十分亲近,这原本也是林听计划中的一环。
可不知为何,她此刻闻着沉香,会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那个吻的作用?慢着,她怎么又想起他们那个算不得吻的吻了?林听猛地晃了下脑袋。
段翎留意到她的目光,笑问:“你还想要这个香囊?”
林听将目光放回近处的表演:“不是,我拿一个来演戏就够了,我只是好奇你有多少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沉香那么珍贵,到他这里,却变成了要多少有多少。
听了她的话,段翎放下要解开香囊的手,漫不经心道:“我房中有上百个现成的香囊。”
她终于知道段翎从小到大为什么会这么香了,敢情是被沉香熏大的:“上百个香囊,我和令韫的香囊加起来都没你的多。”
段翎看着她侧脸:“你以后若是需要香囊,可以问我拿。”
林听眼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言为定,不能反悔。”一想到以后能省一笔买香料的钱,还能用上珍贵的沉香,她就把刚刚那抹说不出来的感觉抛之脑后。
他抬起眼:“我答应过你的事,有哪一次没有做到?”
她笑了声:“好了,我知道你每次都会做到。为表感谢,我改天买两坛秋露白,送上府给你,怎么样,我也够义气吧。”
段翎睫毛微颤。
秋露白是京城比较贵的一种酒,她居然舍得买两坛给他……
可林听向来对他们两兄妹一视同仁,除了会送不同的生辰礼给他们外,买其他东西都买双份。
段馨宁兴许也有。
想到这里,他心底愉悦淡了些,似轻描淡写地问:“这两坛酒是只买给我的,还是令韫也有?”
林听这个月花钱太多,得平衡平衡收支,下个月再买给段馨宁:“这两坛酒是只买给你的。”
段翎直视她:“当真?”
“我骗你作甚。”林听见吞剑的表演也结束了,拉他离开。
*
待落日余晖时,段翎送林听回林府。他们刚到林府大门前,李惊秋便从府里出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有派人留意门外动静。
林听快步走到她面前:“时辰不早了,您这是要出去?”
李惊秋淡淡道:“我不是要出去,只是正好经过大门,看见段家的马车停在门前,猜是你们回来了,今天玩得可尽兴?”
“我们玩得还算尽兴。”林听跟段翎对视一眼。
李惊秋看段翎,眼神扫过他腰间那张半露的粉帕子。这么丑的帕子,是林听绣的无疑了。
段翎能把这么丑的帕子带在身上,肯定很喜欢林听,不像京城的纨绔子弟,只是玩玩。李惊秋绽开笑容:“子羽,今天辛苦你接送乐允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再走?”
林听在李惊秋看不见的地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段家马车。
“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进去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段翎没久留,向李惊秋问好便转身离开。
林听没立刻回府。
待马车驶远,李惊秋道:“你不用和谢家五公子相看了,我明日会去谢家人说清楚的。”
她明知故问:“为何?”
李惊秋揪住林听的耳朵,拽她进府,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问:“你和子羽是怎么回事?”
林听戏精上身,“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还不老实交代?”
她还在演:“老实交代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您的话。”
李惊秋走进院子里,关上门:“我今早跟着你们去连心湖,全看见了,你还想瞒着我。”
林听佯装诧异,随即憋住气让脸变红:“您、您看见了。”有些人不愿意相信自己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事,但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她母亲李惊秋就是这种人。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有没有意中人,那时为什么不说?”
她睁着眼说瞎话:“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毕竟我和段翎从小一起长大,突然从朋友变成……”
林听点到即止,没说下去。
“傻孩子。”李惊秋戳她的脑门,“喜欢便喜欢了,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会反对。”
林听拼命压下要向上扬的唇角:“哦,我知道了。”
*
晚上,乌云盖天,光线昏暗。林听沐浴完就躺床睡觉,睡到半夜惊醒了。不知是不是初吻没了的缘故,她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春.梦。
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先是亲了她,再舔了她下面。
其实林听觉得做春.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她的心跳还是因此加速了,身子也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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