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欺骗,没有利用,那自然也没了相遇、相识、相爱。
一切,全部都成了记忆的泡影。
清晨,谢清远如往常一样早起,他习惯性的将身旁的人儿捞进怀中,结果却只摸到了冰冷的空气。
谢清远疑惑的坐起身,环视一周,屋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心跳猛地一滞,痛苦的弯下腰。
“筱筱。。。。。。”
外面守夜的竹一听到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少爷,你醒了。”
“可要洗漱。”
谢清远没回答他,而是问道:“少夫人呢,你见了吗?”
竹一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少爷,少夫人在牡丹院,你忘记了?”
谢清远蹙眉,有些生气。
牡丹院?
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筱筱黏在一起,怎么可能让筱筱住孙襄芸住过的院子。
“下次再胡说八道,就把你降为粗使小厮。”
竹一一脸无辜,默默闭上了嘴巴。
洗漱完毕,谢清远又开始在房间内找人。
同时,他还在反思,是不是他最近管筱筱管的太严了,她生气了,偷偷跑出去玩了。
竹一见少爷神神叨叨的,想提醒又不敢。
他不想降粗使。
到了上值的时间,谢清远留了张小纸条,不舍的出门了。
明天他便休沐和筱筱一起出去逛逛,散散心。
走到门口,看着门口齐整整停着的几辆马车,谢清远随口一问,“这些马车是干嘛的?”
竹一:“少爷,今日是太后的生辰,你要和老爷夫人一同前往宫里的,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谢清远确实不记得了。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吗?
他怎么记得不是。
这时,苏氏走了出来。
她见只有谢清远一人,问道:
“清远,你确定不带你夫人吗?”
谢清远摇摇头,“筱筱身子不舒服,宫宴还要跪拜,她大着肚子不方便。”
苏氏以帕掩唇,仿佛看神经病一般看着谢清远。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谢清远只当母亲又不高兴了,也不逗留,直接上了马车,徒留苏氏一人仰望天空。
宫宴,谢清远独自一人坐在席位上,也没心情和其他同僚交流。
今日起床没看到筱筱,他实在不放心。
他迫切的想回家。
筱筱正在闹别扭,他得哄,不然筱筱真的不理他了怎么办。
正在谢清远发呆之时,皇上朝他招了招手。
谢清远站起身,恭敬道:“陛下。”
皇上:“清远,三弟今日回来了,他早已向我投了诚,你们,定要和谐相处。”
谢清远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敬的应下了。
三殿下从边关回来了?
不是才离开一年多,这么快就平定了叛乱?
宫宴结束,谢清远迫不及待准备回家。
结果却在湖水河畔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筱筱?”
少女一身绿色襦裙,发间丝带飘逸,听到有人喊她,疑惑的回眸,见是不认识的人,又冷冷的转了回去。
这是生气了?
谢清远心间一紧,快步上前搂着温书筱轻哄,“夫君错了,筱筱怎么自已一人进宫了,是不是在家中没看到夫君着急了?累不累?夫君抱你回去,好不好?”
少女微蹙眉,大力推开谢清远。
“登徒子,去死吧!”
她冷漠的拔下发间的银簪,毫不犹豫朝谢清远颈部刺去。
谢清远下意识侧身,堪堪躲过锋利的发簪头。
他从身后握住温书筱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发簪抽了出来。
“太危险了,筱筱伤到自已了怎么办?”
少女淡漠一笑,迅速拔下另一支发簪,淡定的刺向谢清远胸膛。
“虚伪!非礼我!”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谢清远愣愣的看着胸前的簪子,好似不知道疼一般。
他眼尾泛着红,愣怔的看着少女。
为什么?
却见少女灿烂一笑,小跑着奔向他。。。身后。
“交白,他刚刚欺负我。”
“我刺了他一下,没关系吧?”
少女甜腻的撒娇声,像极了他们的初遇。
谢清远自虐般望着两人亲昵的身影。
李循回来了,所以筱筱不要他了?
他上前几步,圈住温书筱腰肢,猛地将她夺回来。
“三殿下,注意分寸,筱筱是下官的妻子。”
李循轻轻一笑,讽刺道:“谢大人,你不会做梦没醒吧。”
“筱筱今日才跟着我回京,怎会是你的妻子。”
“更何况,你夫人,不是孙家女吗?”
话音落,李循冲谢清远怀中的少女招招手,“过来,别弄脏了衣衫。”
少女在挣扎,谢清远死死不放手。
“三殿下,我看是你在做梦,筱筱是我的妻子,失陪了。”
马车颠簸,谢清远无视少女的挣扎,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筱筱乖一点,别乱动,夫君有些疼。”
少女没有心疼他,反而嗤笑道:“疼,怎么不疼死你。”
“我听交白说起过你,谢清远谢大人,当初追杀他罪魁祸首,你跟他有过节,所以想毁了我报复交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