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又叹息起来,她把紧张和羞涩都抛到脑后,专注地凝视小搭档瑰丽的湛蓝色眼眸,
“我们约定过的,不要再互相道歉,不要再纠结于过去——那些事情不是保罗的错,是我们共同造成的苦果,一定要说的话,还是我错得更多,毕竟我才是引导者和教育者。”
“……”
“所以,保罗不打算回应我一句吗?”
兰波温柔地微笑着,
“难道保罗看不上——”
“——不是的、怎么可能。”
魏尔伦急切地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我……”
他深呼吸了一次,在兰波惊讶的目光中,松开怀抱,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她面前,
“我爱你,保罗·魏尔伦爱阿蒂尔·兰波,只要我的生命尚存,这份爱就不会消失。”
人造神明的语气郑重得像在发誓,用词也庄重得像在做什么宣言,
“神明在上,阿蒂尔,你愿意成为我的爱人吗?”
……明明就不信神的,之前被她带去做礼拜时都会跑神,还反过来带得她都不再做餐前祷告了——真是说得乱七八糟。
兰波抿住嘴唇,哼笑了一声,眼眶却不自觉地红起来,她想要继续微笑,可是没办法控制好脸上的肌肉,最终只能放弃地深吸一口气,同样正坐好,按住魏尔伦的手,
“我愿意。”
她庄重地回答,
“阿蒂尔·兰波愿意成为保罗·魏尔伦的爱人、友人、家人,直至生命终结。”
魏尔伦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阿蒂尔……我们这样……像在婚礼上宣誓。”
“……”
你也知道啊!
没等兰波继续说些什么,魏尔伦又贴了过来,蓝眸亮晶晶地寻求许可,
“阿蒂尔,我可以吻你吗?”
“?”
兰波疑惑地点点头,
“当然可以。”
他们已经是爱人了,这种问题就不用问了吧?
——二十分钟后,兰波希望能收回前言。
她乖巧可爱又听话的小搭档,怎么会想到亲吻全身这种奇怪的要求!?到底、从哪里、跟谁、什么时候学的!?
“呜、别——”
好不容易恳求着让小搭档放过胸口,可一路向下的亲吻仍旧在继续,最近刚刚长了些肉的小腹被啜吻得湿漉漉的,兰波一只手攥着枕头,一只手按着魏尔伦的头发,试图制止他,
“好奇怪、保罗、够了吧?别再……唔——”
魏尔伦听话地离开了,但没有完全听话——他抬起头,爱怜地吻了下柔软小巧的软肉,惹来一声闷闷的喘息后,又重新吻住她的双唇。
兰波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弓起身体,挣扎着攥紧魏尔伦的头发,
“不、别……呜啊——”
她的话没能说完,就转着腔调向上,变成更加破碎的呜咽声——魏尔伦在亲吻的同时,终于按捺不住地将另一只手从揉弄转为探入。
到底是太久没有如此亲密过,被触碰的感觉已经变得有些陌生,兰波咬住下唇,脑子不甚清明地发号施令,希望身体能蜷缩起来躲避,但根本无济于事。
轻吻的水痕在腰侧止住,魏尔伦抽出手,搂起兰波,
“阿蒂尔。”
他亲了亲兰波的耳廓,柔软地请求道,
“我想继续……亲……”
亲、还要亲什么?
兰波茫然地点点头——反正都亲到这里了,她也没必要故作矜持。
“——呜啊!?”
等等、等一下!亲、亲、这里能叫亲吗!之前那次是意外,现在——!?
兰波努力挣扎起来,想要往上逃离,可魏尔伦牢牢禁锢着她,埋头轻缓地吮吻,品尝黏腻的甜蜜。
直到兰波无法忍受的啜泣声传来,他才仰起脸,坐直身体,将瘫软的兰波扯进怀里,
“……阿蒂尔,可以吗?”
“……”
兰波愤愤地咬了下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深得漆黑一片,垂落的床幔下探出一只纤细的手,似乎想要逃离,却在下一刻被另一只宽大修长的手覆上,轻柔地拢了回去,清澈动听的声音撒娇一般响起,
“阿蒂尔……最后一次……”
“……”
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