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的舔令人作呕的营养糊是我的一日三餐,岛上对奴隶的管束很严格,规矩大,很多人无法接受自己变成?性?奴?隶的事实,哭天喊地的作死,被打的浑身冒血。
但我很乖,一种认命的乖,除了纠正姿势和规矩外,从没挨过多余的鞭子。
初训楼一个月的时间,我看了一些东半岛和西半岛的奴隶影片,在想自己能活多久,晚上来之不易的放风时间我都会安静的躺在沙滩上,我唯一喜欢这里的地方,大概就是能看见满天的星空,试图从中找出最亮的一颗,盯着它,在心里哭诉我的委屈。
可能这次我找对了,妈妈真的有在天上守护我,我被分到了待遇最好的A区,赐名安然,认识了今后唯一的朋友,叶冉。
冉哥人很好,性格坚毅,好像和A区的??调?教?师白涵有些渊源。
?调?教?课总是很难捱,和初训楼比起来不是一个等级,白涵的??调?教?师助理叫顾清,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顾清在负责??调?教?我,大概是我太爱哭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偷偷的放水。
白涵大人看在眼里,只会冷冷的警告几句,而后继续专心??调?教?冉哥。
顾清也会顺势狠打我几鞭子,我虽然怕疼,但更多的是懊悔,要是我再努力些,优秀些,顾清先生就不会被白涵大人说了,我不想看顾清被说。
顾先生是我在岛上见过最温柔的??调?教?师,虽然他是白涵的助理,没人会说他温柔,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特殊,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睛里,冰冷的眸子下压着一丝心疼。
妈妈去世后,他是第一个心疼我的人。
安然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或温柔或严厉,总是格外的吸引我,我想靠他更近一点,试图汲取一丝丝暖意,但我知道他只是助理??调?教?师,没有收私奴的资格,而我是要被教好送去西半岛给客人玩的。
突然就不想和他再有过多牵绊了,害人害己。
最失落的时候,冉哥出事了,前一晚我还在开心冉哥和白涵先生过了一个幸福的周末,羡慕他在岛上有人疼,今天他就被罚去了中岛做新手??调?教?师的练习奴隶。
冉哥对我那么好,我不想看他死在那里,岛上唯一能求的人就是顾先生,我哭晕了头,跪在他办公室门口敲门,等来了C区的主管苏瑾先生,被告知顾清在西半岛有公调,并不在办公室。
我的失落在此刻达到了极致,冉哥可能要没救了,但苏瑾先生是个好人,矜贵儒雅,帮我给白涵先生打了电话,我松了口气,冉哥终于安全了。
第二天中午,我是在宿舍被顾清抱走的,没错,是抱走。
一颗心小鹿乱撞似的,紧紧搂着顾清的脖子,“先生要带我去哪里?”
顾清笑容和煦,抱着我去了顶楼的休息室,“带安然回家,回岛上我们的新家。”
我终于,也有主人了。
因为我救了冉哥,白涵将我许给了顾清,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谢礼,我开心的好几晚睡不着,悄悄从主人怀里溜出到窗边看星星,试图找到最亮的那一颗,和妈妈分享我的喜悦。
我救了冉哥,冉哥也救了我的后半生,我要和冉哥做一辈子的朋友。
胡思乱想之际,屁股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感,主人不知何时醒了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的是先前丢在一旁的藤条,我并没有躲开,迎着月光和星空,挨了十多下。
有点羞,就像妈妈在看着我挨打一样。鋂馹綆新95忢壹???40?
主人训我不好好在他怀里睡觉,半夜起来在窗边也不知披件衣服,一边絮叨,一边拿来毛毯从后面裹住我,我顺势靠进他怀里,屁股热热的,眼睛也热热的。
主人陪我一起看星星,我指了指最亮的那颗,“主人你看,那是妈妈。”
顾清笑着用下巴蹭我的头顶,“傻乎乎的,等有机会,带你离岛去扫墓。”
我的眼泪不受控的往外跑,在主人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怎么也哄不好。
忘忧岛周年庆的时候,主人接了公调任务,他本来要用别的奴隶,不忍心用我,但我心眼小,不想主人和别的奴隶在舞台上接受大家的赞美,自告奋勇的要做表演奴隶。
主人无奈,答应了我。
表演时的主人全然不是平日那样的温柔,很凶,也很严格,我第一次这样的怕他,鞭子也比平时疼很多。
结束后,我的情绪很低落,顾清不厌其烦的哄我,说等周年庆结束,带我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
我不能这样自私的让主人离开这待遇好的地方,但主人却下定了决心,任由我如何说他都不答应,他说想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又过了半个月,主人去递交辞呈,回来后却叫白涵大人傅总,他说,他现在是傅总的私人助理了,要和他一起去岛外,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我真的好开心。
主人和冉哥都在,而且离得那样近。
我可以陪主人上下班,有了新的以安然命名的身份卡和手机,还加了冉哥的微信,没人知道我们的聊天记录里全是对自家主人的吐槽,要是被发现,我俩可就死定了。但又不舍得删掉聊天记录,主人们的“罪证”需要被清晰的记录!
在岛外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主人会给我做好吃的,兴趣来了我会跪在他腿旁任由他喂我,周末主人会带我出去玩,弥补以前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比如游乐场,比如电影院。
我带主人去给妈妈扫墓了,上面落了厚厚的尘土,我们清理干净后给妈妈献了花,顾清在给妈妈鞠躬,他说他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很心疼,我愿意把我的妈妈和那颗最亮的星星分享给主人。
按照老一辈的传统应该是要跪下磕个头再走的,但我不想跪,这双膝盖在遇到顾清前跪了太多人,太多次,我跪下时总是代表着折辱和下贱,早就没有祭奠亲人这样纯净的意义了,我不想玷污了妈妈休息的地方,她应该会原谅我的,所以我和顾清一起给妈妈鞠躬。
这场面倒有点像见家长,当然,我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心甘情愿的跪我的主人,也只有主人,能压住我曾经的不堪和屈辱,洗涤我的心灵,永远会在事后抱着我,强调我是他最喜欢的宝贝,给足我安全感。
我喜欢他,也喜欢这样的状态。
好景不长,冉哥出了车祸,听说他的主人受伤严重,却将冉哥护的很好,冉哥苦了那么多年,能有傅总这样的人护着他,我很高兴。
主人每天往医院跑,我害怕傅总,不敢进病房,病房门口还有黑衣人守着,我看不到里面,只好悻悻的在车里等主人,和冉哥没见过面,等傅总出院后,主人好似更清闲了,每月只去海边的傅氏老宅送一次文件,有大把的时间陪我。
当然,也有大把的时间玩我。
我喜欢沉沦的放纵,挨打时的痛哭,以及在主人怀里安稳的睡觉。
再见到冉哥时是在F国,托他的福,我也有机会出国了。他婚礼的前一晚,我和主人正战况激烈,被傅总的电话打断,接电话的功夫,主人就匆匆射在我嘴里。
唉,冉哥的主人哪里都好,却是万恶的资本家。
那晚我被送到冉哥结婚的古堡,作为他的娘家人,赔了他一整晚,我们聊了很多,窗外的星星格外的亮,我辗转反侧的失眠了,主人什么时候娶我呢,还是说,就这样了……
我不敢想,也不敢问,能从忘忧岛出来,得顾清这样的主人待我如一的好,我是知足的。
主人很细心,总会贴心的照顾好我生活的一切,第二天早上在婚礼现场见到他,他将我抱进怀里,第一时间问我是否有吃早饭。
细细算来,这是我和主人在一起后,第一次离开他过夜,心里难言的情绪达到了顶点,我缩在他怀里,无视了周围人的视线,贪婪的吸吮主人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
婚礼进行到最后,傅总和冉哥在祝福中接吻,我哭的眼睛发红,被顾清骤然吻上,主人很少在外这样直白的表达情绪,我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呆呆的回应他的吻,手指上好像被套了戒指,我举起来,在刺眼的太阳下看了看,扑在他怀里无声的哭了。
主人的下巴抵在我头顶上,轻拍着我的后背哄我:“小安然不哭,回国就带你去领证。”
————————
安然眼眶湿润的合上日记本,再看一遍当年的故事还是会感叹命运待他不薄,退休后的顾清头上已经有了白发,给他递去一杯温茶。
安然扭头看向顾清:“主人有想过去你长大的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吗?”
顾清笑着摇摇头,“养你一个宝贝就够了。”
他顺手接过那本泛黄的日记,在最后加了一行后记。
「安然亦是照亮我整个人生的那一束光。
——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