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特有的壮美,让心胸都变得宽广了。
“这就是沧海桑田啊。”
孙霏琳目之所及,是天地的壮美辽阔。
邵晨却说,“变化其实也是很缓慢的,从人类的视角来说。”
孙霏琳呢喃一句,“人生苦短。”
正因为苦短,才更要好好拥抱自已爱的人。
邵晨回身望向身后,也是一望无垠的沙丘。
“明天来看,这山也不是山了,每一座沙丘都会改变位置和样貌,如果不下雪了,渐渐的,沙漠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雪也会消失不见的。”
只是此刻的肉眼,观察不到沙丘的流动和变化。
沙漠的风沙将足迹掩盖,也将白雪一点点侵蚀。
金色砂砾就似岁月流金,抚平一切痕迹。
人生也是这样吧,那些痛苦难熬的经历,被风一吹,不落痕迹。
再大的雪落下,也不过转眼,就消散无踪了。
所以当初,觉得无法翻越的高山,以为怎么也度不过的劫难。
其实转眼,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却会成就一个更坚韧的自已。
孙霏琳踩着脚下的沙,仰头,感受着凛冽的风。
“当初我把那些事想象得太难了。
后来想想,即便是初中时候的那些磨难,如今看来,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邵晨握着她的手,依然说着,“霏霏,对不起。”
孙霏琳摇头,“其实所有的困难,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到底是经历过的,伤害就是伤害,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你。”
孙霏琳抱住了他,于这苍茫大漠之中。
邵晨搂着她。
两个人,遗世独立于此时。
“可一路走来,反而觉得,因为曾经历过那些,这份感情更珍贵。”
她握着他的手。
天地间唯一的温暖,来自于身边的这个人。
邵晨温柔地抚摸着她细软的头发。
他的霏霏,一如初见那般,让他喜爱。
沙地上,除了他俩的脚印,居然还有一串小小的点,从眼前,延伸到远方。
孙霏琳指着那个小圆点问,“这是什么啊?”
“是蜥蜴的脚印。”
邵晨指了指她脚边不远处。
孙霏琳仔细一看,吓得连忙拉住了邵晨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东西?!”
一个身影迅速地窜了过去。
邵晨抱住她,笑问,“这么胆小的吗?不是你想看的吗?蜥蜴。”
孙霏琳一下子就跳到邵晨身上,“有点害怕……”
邵晨问,“住老房子难道没有壁虎蜥蜴什么的吗?”
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只要我没看到就代表不存在。”
邵晨被塞了一嘴沙。
他问,“如果看到了呢?”
孙霏琳隔着面纱,捏了捏他的耳朵,“我会闭眼睛!”
邵晨“wow”
一声。
“好个一叶障目的障眼法。”
孙霏琳说,“你就损我吧,今晚让你看看我的绝招。”
邵晨问,“什么绝招?”
孙霏琳“哼哼”
一声表示,“你肯定想不到。”
沙漠里没有绿洲。
据邵晨说,咔舍等地区的城市就是沿着沙漠建的。
所以但凡有绿洲的地方,都有了城市。
沙漠里有梭梭,有蜥蜴,有胡杨。
孙霏琳见到了胡杨,但据说,当胡杨树叶变黄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没有看到最美的胡杨,但看到了成千上万的蚊子。
想不到这大冬天的,太阳一出来,居然还有蚊子,而且还不少。
孙霏琳问,“这沙漠戈壁,除了蚊子、蜥蜴,还有什么?”
邵晨说,“蛇,狼,狐狸,野猪。”
孙霏琳好奇,“你在野外见过吗?”
邵晨摇头,“没有,但可以去动物园看。”
好吧。
孙霏琳又问,“那咔舍有动物园吗?”
邵晨说,“有,狮子老虎都有,还能喂鸽子。”
“那和海城动物园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好像是门票更便宜。”
“你去过?”
邵晨说,“去年去调研过园林局,有一个旅游项目里面想搞动物表演。”
好吧,“你业务范围真广。”
安西的风景其实很单调。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车程很长。
他们车一路开回了晏迟。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
当晚入住的据说是晏迟县城最好的宾馆。
说是当地最好的宾馆,但条件也就是两星最多了。
县领导原本要安排招待的,郑参谋长和李政委婉拒了。
可县领导特地拉着分指挥部的指挥长等人全都等着邵晨。
邵晨想起第一年在安西跨年。
晏迟分指挥部有个小女孩穿着民族服装,大家一起跳舞。
那时候,未来茫茫。
他自已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时过境迁,如今,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县里领导是想为明年项目来争取邵晨支持的。
晏迟这些年专注在农业畜牧业的发展上。
邵晨很明确的表示,只要有项目,一定会为晏迟争取。
明年的项目,他也已经安排了。
和县里众人聊完回到房间,天早就黑了,时间已过12点。
他进门的时候,灯黑着。
邵晨以为孙霏琳睡了,于是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
一照,吓一跳。
一个人影突然扑向了他。
邵晨第一反应是恐怖分子。
他正要反击,就闻到孙霏琳身上的馨香。
老婆大人实在是太调皮了。
邵晨一把抱住了她,“我还以为你睡了。”
孙霏琳“嘿嘿”
一笑,“正想给你个惊喜呢。”
邵晨出了口气,转身去开灯,说,“是惊吓才对。”
开了灯,发现真的是惊吓。
邵晨问,“你穿的是什么?”
孙霏琳穿着如同没穿一样的内衣,跳上来问,“你说好不好看?”
邵晨阻止了孙霏琳想要贴上来的企图。
“等我一会儿,我身上都是沙子。”
“我又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我自已。”
孙霏琳任性道,“不管,等了你很久了。”
不管邵晨去哪儿,她都跟着。
一直跟着他进了浴室。
邵晨洗澡,孙霏琳观摩。
花洒大概老化了。
突然,花洒裂开,水花四溅。
好么,两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
邵晨本来就脱了衣服,倒也没什么。
但孙霏琳好歹还穿了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任何重点的位置都没有穿上。
邵晨捂脸,继而笑了起来。
“霏霏,你太可爱了。”
孙霏琳阴谋得逞,直接贴上了他。
两个人在很老旧的浴室里,尝试了一次激情的交融。
一天的疲累之后,是极致欢愉的体验。
老式的浴缸虽然不那么干净,但扶手安装的位置很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