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清梵低下去的语气, 盛枝摸着她的手臂弯了下眼眸。
她摩挲的动作很柔很缓,一如拉长的尾调,让人感到微微的痒:“你也是完全属于我的,不是吗?”
“不用克制, 不用求证, 我的答案从来都是我爱你, 也会永远是。”
她的声音没有特别大, 但是坚定又清晰。
心跳的速度太快。
纪清梵有点怔怔地看着她。
抱着她的手不自觉上移触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明明似在狎弄, 却至纯如不带任何意味的触碰, 可要说没有任何意味, 又隐隐欲撩。
力道逐渐失控。
纪清梵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温弱道:“老婆……想接吻了, 好想好想亲你。”
被按着唇瓣,盛枝张开唇轻轻舔了下她的指尖, 拉过她的手贴上侧颊对她含起笑:“嗯?你想怎么亲?”
她说完这句话没有再说别的,但一片潋滟的眸光无声勾人诱惑, 宛若盛放着的大片桃色,春景盎然。
纪清梵在她的动人情态中获得许可, 等到真的靠近了,却没直接吻上去。
唇瓣先落在细腻如珠玉的颈间, 又慢慢攀到耳根,留下一串上升的软潮。
……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
她们在床上相拥着接吻, 犹如陷入另一个温暖的世界。
※
赶在元旦到来之前, 盛枝和纪清梵回了国。
盛老太太的寿日就在元旦那天。
寿诞庆得温馨,来贺寿的各界人士络绎不绝。
老太太年纪大了, 精力不济,更多的是和一些老友在一起聚着, 底下的事情都是小辈在操持。
刚稍稍清闲下来一点,盛枝就被几个小女孩围住了。
说小女孩是真的小女孩。
都是些五六岁的小朋友。
正好眼下没那么忙了,她也乐得陪着她们玩了一会儿。
等小朋友们被各家家长领走的时候还都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地看她:“仙女姐姐,我们下次还来找你玩哦,一定不要忘记我们。”
“好,”盛枝含唇笑着应,“每一个都记住了,下一次继续一起玩。”
夏奚言端着香槟杯过来,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你这小朋友缘还真是一如既往……”
她感慨了一句,就接着道:“不过说起来,你和她这下是真和好了吧?”
没带名字,只有一个“她”,但是盛枝听出来夏奚言说的是纪清梵,答道:“本来就很好。”
夏奚言失笑地看了看她,更感慨了,感慨完又有点怅然:“看你都安稳下来了,我也想定下来了,但是想归想,实行起来还是不太容易,都没碰见过什么有真心的,而且这种事,一般新鲜感淡了就结束了……
说联姻吧,基本上结婚和没结没什么区别,还是各玩各的,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已婚,名义上的有了妻子,我现在都迷茫了,更别提对谁心动了。”
“不想将就就不将就,”盛枝听出来了她的意思,“不然将就了也是后悔,人生又没有什么既定。”
“确实是这样,”夏奚言把杯子里剩余的小半杯饮尽,神情松快起来,“话说你们有打算要个女儿吗?”
听见她这样问,盛枝很快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这个想法的……”这么说完她停顿了几秒,“虽然我觉得清梵也不会想有一个女儿,但如果哪天她改变想法了,我也不是不可以改变,都可以商量,不过真生的话,必须我生,这一点没得商量。”
说着说着,她忧心起来:“她身体底子太弱了,我现在都怕以后出什么意外情况……”
夏奚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刚想开口,注意到什么,不由下意识改了话语:“你老婆来了。”
说完,她就觉得这话隐隐约约的熟悉,“我怎么感觉这话我说过呢。”
“你当然说过,估计以后还会说,”盛枝挑了下眼尾,“希望明年结束之前,我也能对你说上这句话。”
“……”
夏奚言:“死吧,我明天就有老婆你信不信。”
说话间,纪清梵走近了,盛枝柔柔地抱住纪清梵,对她偏头笑了下,一字一句道:“不信。”
夏奚言和纪清梵打了个招呼,咬牙切齿地对盛枝比了个中指:“告辞,可恶的有老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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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对她飞了个拜拜的手势。
“聊了什么?”纪清梵眸光落在盛枝身上,和她咬耳朵。
寿诞宴席事情多还零碎,她和盛枝不一定能时时在一起。
“嗯……先问了下我们是不是和好了,我说本来就很好,然后聊了聊她的感情状态,最后她问我有没有要女儿的想法……”
说到这里,盛枝还没说完,就被纪清梵打断了:“不要。”
看她眉毛都微微蹙起来了,盛枝笑着松开她,揉了揉她的耳朵:“嗯啊,我也没这个想法的。”
她们只有彼此就够了。
※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初。
过完了元旦,除夕和春节的距离就不遥远了。
但临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反而是最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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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准备即将召开的董事会,还有待通过的决议,一些等着过完年启动的项目,以及合作方面的往来与各种人情关系。
事务太多,公司气氛繁忙,但职员们神情却不怎么紧绷,匿名群聊里一片火热——
匿名群友-特大暴雨:[和好了和好了,一定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