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奚言最后这一提, 反而误打误撞了。
盛枝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方法可行。
不过肯定得计划计划,她总不能上来就提着酒灌纪清梵,那样简直太明显了, 得自然些。
结果这一计划, 就计划到了七月中。
倒不是故意拖沓, 而是一个项目出事了——
各个方面都扯到最后就等着运作的关头, 有个人犯了问题, 进去了。
还不是什么边缘角色, 由这人过手的材料不少, 一下子全部都得重审。
说被牵扯到查什么不至于,但是这个重审的事情直接耽搁起来整个节奏, 更别提纪委那边说不准还会卡项目。
前前后后又是约案子的负责人又是组饭局,费了不少心, 好在解决了。
项目得以继续顺利运行。
尘埃落定,绷了半个月的弦总算能松上一松。
下飞机的时候, 远处天幕被晚霞染上瑰丽颜色,盛枝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突然福至心灵,侧眸看向纪清梵, 状似无意道:“这事终于解决了,咱俩晚上喝点酒庆祝庆祝吧。”
褪去燥热的晚风拂起发丝, 纪清梵弯了弯唇, 伸手把盛枝的发丝勾到耳后:“娇娇想喝酒了?”
听到她没直接应下而是反问,盛枝心里微微发紧, 但面上还是一派特别自如特别无所谓的表情:“你要不想的话就算了。”
闻言,纪清梵唇角的弧度似乎更鲜明了些:“喝吧, 正好我还有个游戏想和娇娇一起玩,我们可以边喝边玩。”
……游戏?
盛枝眨了下眼,水红的唇瓣动了动,有点好奇:“什么游戏?”
听见她问,纪清梵也没有遮遮掩掩故作神秘的意思,而是直接道:“飞行棋。”
——原来是飞行棋啊。
得到了她的回答,盛枝的好奇心瞬间散去多一半。
反正纪清梵能答应她喝酒就行,至于游戏玩什么不重要,她今天晚上必须让她醉,然后得到答案。
※
……
室内没有开大灯,仅仅开了盏氛围灯,低柔的音乐流淌着,融化进空气里。
“这灯一定要这么暗的吗?”盛枝摆弄了一下那个氛围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感觉有点形容不上来的微妙?
软茸整洁的地毯上,纪清梵跪坐在她面前,略微歪了点头,音色浅浅地笑:“屏幕是亮的就可以了,而且周围也没有暗到完全看不清。”
盛枝听到她的话收回手。
这倒确实。
虽然很暗,但是的确不至于昏暗到什么都看不清,顶多是色调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纪清梵边说着,摁亮了屏幕:“本来是想直接玩的,但是娇娇说想喝酒,加上点酒也不错……一个格子一个任务,摇骰子走棋,做不到的任务喝一杯,能做到的任务就喝半杯,好不好?”
“半杯太少了吧,”心里还念着要把纪清梵灌醉的事情,盛枝顿了秒,她看着屏幕上由彩色格子组成的弯弯绕绕的路线,开口往上抬了抬,“能做到的任务喝一杯,做不到的话喝两杯。”
“嗯啊,就依娇娇的来。”纪清梵声音依然带着笑。
飞行棋这种东西盛枝还是在小时候玩的。
印象不太深刻。
简单概括就是没什么挑战性,也不刺激。
只是这种想法,很快就湮灭在了第一个任务格子翻过来的那一刻。
盛枝茫然地看着屏幕,开口时差点咬到舌尖:“飞行棋是这么玩的吗……”
掷骰子的顺序是她先手纪清梵后手,盛枝这把掷到了三点,往前走了三个格子。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出她的任务——让对方用唇瓣,在自己身上任一位置留下痕迹。
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任、务。
纪清梵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肩带随着顷身过来的动作滑下几分:“娇娇怎么这么震惊的样子?成年人当然要玩点成年人该玩的飞行棋。”
“一个任务而已,”盛枝反应过来了,抬起手倒了杯酒,满不在意的模样,把酒喝了,一杯酒对她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你快咬。”
纪清梵却只是看着她,没再做什么动作:“咬哪里?”
盛枝现在很想让纪清梵也喝一杯,于是放下杯子抬手摁着她到自己露出的肩颈处:“快点。”
她语带催促,但纪清梵动作依然慢悠悠的。
湿软地蹭蹭贴贴,羽毛一样,“好像咬轻了,没什么痕迹。”
盛枝抓了下纪清梵的头发,觉得纪清梵就是故意的,就冲上次的那些来看,纪清梵也不可能不会。
早知道是这么玩,真应该让纪清梵先掷。
她压着语气:“那你重点。”
“不太行,我好不会咬……”纪清梵语调含着叹息,真切地就如同真的似的。
蹭了半天任务零进展。
盛枝被她演地想笑,气极反笑的那种,干脆不催了。
故意这么玩是吧。
反正等这个任务完了,就轮到纪清梵掷了。
如果都是这种任务的话,那么等一下纪清梵掷到的任务绝对也正不到哪里去。
第一个任务拖拖拉拉地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完成了。
盛枝揉了揉那块被吮、弄半天的肌肤,下巴微抬,甚至甜美地笑了笑:“咬完了?那轮到你了。”
“——掷。”殷红的唇瓣开合着,吐出个字,她用指尖隔空点点屏幕,示意她掷骰子。
纪清梵刚开始掷,盛枝就把酒倒上了。
骰子被掷出点数二,在盘上走了两个前进的格子。
“一杯就可以了 ,娇娇。”听到纪清梵这样说,盛枝停下倒酒的动作。
她看了眼屏幕,把酒杯递给纪清梵。
纪清梵喝得没有特别快,但是和刚刚做任务时那个拖拉的意味比起来明显更迅速些,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喝完,快点开始。
第二个格子的任务是kiss两分钟。
中规中矩。
但是盛枝有点以牙还牙的心思,所以故意将任务进行得一点都不柔缓。
好在茸茸的长毛地毯够软,哪怕有人脱力到被压着亲也不会很硌。
“还可以继续玩吗?”
只开了氛围灯的室内光线太朦胧,盛枝碰了碰纪清梵眼尾洇湿的春色,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小气,多被咬了会儿就要加倍地咬回去。
“娇娇,抱抱。”纪清梵伸出手勾她,声音几乎都可以滴水下来了。
“不抱,任务没说要抱。”盛枝拢了拢刚刚在动作间变得有点散乱的长发,故意地,看着她憋闷地默默爬起来坐好。
第三轮,该盛枝掷骰。
她已经走出了四格,这一把掷出了三点,走到了第七格。格子的颜色和前面的几个格子比起来微微加深了一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屏幕上显示出来第七格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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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清任务的时候纪清梵也看见了。
“这里没有穿……”纪清梵撩了下睡裙边摆,对她划了划,“但这里有穿。”
“不用你说,我知道。”盛枝眼睫轻扇着别开视线。
布料太少太薄,再加上不能用手,咬太紧咬太松都不好用力,她在一开始就生疏地浪费了几秒,只剩下一秒的时候,才将将进行到脚踝。
最后褪下的同时也超出了规定的秒数。
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