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闻打断了她的话:“不会,清澜姐,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值得你信任的人。”
“你不应该把别人的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
沈清澜听到这番话,低眉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希望是我想多了。”
宴会结束,宁从闻要送沈家人回去。
雨刷划开浓重夜色,宁从闻握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往后面看去。
后视镜里映着沈母忧心忡忡的面容,她正用丝帕反复擦拭沈清澜无名指上的血迹。
"小宁啊,拐进梧桐道第三个岗亭。
"沈父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后座相握的双手,"安保系统升级后要录入虹膜。
"
沈清澜睫毛微颤。
父亲特意绕路验证宁从闻的通行权限,分明是在确认这个准女婿是否值得交付掌上明珠。
她望向窗外掠过的红外摄像头,忽然想起储藏室陆沉渊染血的掌心——那些摄像头当时为何集体失灵?
"伯父,需要我明天陪您去医院检查吗?"宁从闻将车平稳停进车库,温声打破沉默。
少年发梢还沾着订婚宴的彩带碎屑,衬衫领口却端正如新。
回到沈家之后,沈母看着车外浓重的夜色,又看了看时间,面露担忧之色,“小宁啊,这夜色实在太晚了,开车回去太不安全,你就在我们家客房住一晚吧,明早再走。”
宁从闻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沈清澜,目光中带着询问。
沈清澜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微微点头。
宁从闻看着沈清澜的模样道:“那就麻烦伯父伯母了。”
沈父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率先下了车。
沈母笑着拉着沈清澜的手,回到家后,朝保姆开口道:“阿姨,你带小宁去客房,好好安置一下。”
阿姨应了一声,领着宁从闻往客房走去。
等人离开之后,沈母迫不及待地指着沈清澜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香槟架倒下来撞的。
"沈清澜将衣服领口拢紧。
茶几上的医疗箱突然发出轻响,她转头看见父亲握着镊子,正从纱布夹出一片折射幽光的玻璃碎屑。
“是吗?那下次可是要小心一点。”
沈父抿了抿薄唇开口。
沈清澜轻轻点头,心中却依旧紧绷着。
她知道,父母虽然表面上被安抚住了,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尤其是沈父,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宁从闻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头发还微微湿漉。
他走到客厅,看到沈清澜还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
“清澜姐,你还好吗?”
宁从闻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沈清澜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就在这时,沈母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牛奶,递给沈清澜,“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沈清澜接过牛奶,“谢谢妈。”
沈母也给宁从闻递过去一杯热牛奶。
沈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宁从闻和沈清澜。
他放下报纸,清了清嗓子:“从闻,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宁从闻微微一愣,随即镇定地回答:“伯父,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意外,但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清澜姐受了点小伤,不过并无大碍,我会好好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