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上位者沉沦 方浅 2135 字 2天前

赵禹庭忽然前倾拉开车门将黎又瑜拽下车:“不用故意激怒我,你想要的基因净化的关键信息,我给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牵连到中间来?好好做你的资本家不好吗?三年前你能保我,这次呢,你还要保我吗?”

赵禹庭在雨中吻上黎又瑜的唇:“我已在其中。”

黎又瑜用力推开他,扯乱两人的领带,“我有我的计划,让开。”

赵禹庭不给他抵抗的机会,雨水冲乱他的头发,打湿他的骄傲,他在雨中失去优雅,半抱半拖着将黎又瑜带到他的车上。

苏星洲的电话打过来,赵禹庭在替黎又瑜系安全带时看到来电,抽过黎又瑜手中的手机扔向车门外。

黎又瑜很快冷静下来,赵禹庭在,即便现在他赶过去赴约,赵禹庭也会把场面弄糟。

他跟着赵禹庭回到别墅,两人皆是一身湿,迟锦佑拿着毛毯在后面追,赵禹庭只是用力钳住黎又瑜手腕,命令道:“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迟锦佑站在原地:“是,先生。”

黎又瑜被带到地下室。

主是他第二次进地下室,上一次在黑暗中,没有机会看清地下室全貌,这次他看清了,地下室很空,整排的置物架上摆满旧物,对面墙是一整面屏幕,对面的沙发很干净,沙发旁边的桌上还摆着碘酒、纱布。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赵禹庭打开大屏幕,猛地拽着黎又瑜,站定在那满是黎又瑜监控屏幕前。

屏幕中,黎又瑜这三年来的画面走马灯般闪烁,赵禹庭呼吸滚烫,喷在黎又瑜脖颈,“你看!这些日子,我只能靠这破画面拼凑你,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他俯身,疯狂地吻住黎又瑜,带着渴望与愤怒,近乎野蛮地撕咬,黎又瑜被撞得踉跄,后背磕在桌子边缘,却挣不脱。

“你知道吗?” 赵禹庭喘息着,额头抵着黎又瑜,声音沙哑,“只能在监控里看你,那种煎熬,比看不见更难受。”

黎又瑜瞪大眼,望着失控的他,想推开,手触到颤抖身躯时却僵住。

“我以为能控制,” 赵禹庭前所未有过的展露他的情绪,眼眶泛红,“看着你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开始新生活,我可以不去打扰你,给你时间成长,可我也有压制不住思念的时候!”

那些刻意保留的影像,成了具象化回忆的凌迟刀,所有精心设计的轨迹都不过是冰面下沸腾的火山喷射出的浓烈爱意。

赵禹庭剖开心脏,撕扯出一道口子,指着他的心对黎又瑜控诉他的无可奈何:“我以为我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爱意,是我算错了,我以为放你走是正确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一定要说出口的爱才算爱吗?黎又瑜,回答我。”

高傲的上位者主动摘下冠冕,生长出名为“爱人”的软肋。

黎又瑜被他突如其来的真心震撼到,他说不出任何话。

一场关于爱、占有与期盼的风暴,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黎又瑜的衣物跌落在地面,赵禹庭完全没有从先前的情绪抽离,重重撞击着黎又瑜,沙发逐渐移位,赵禹庭咬着黎又瑜的红色耳钉款录音设备,“你打算跟他以什么交易?”

“苏星洲吗?”

“我不喜欢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告诉我,你打算让他吻你吗?”

“不……”

话被赵禹庭吞下,地下室的室温逐渐升高,黎又瑜仰起脖子,被迫接受身体对于三年前的熟悉记忆。

他的身体要比他诚实,不得不承认,他是期待的。

赵禹庭咬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质问:“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是他能给我不能给你的,跳过我去跟他做交易,黎又瑜,记住,你属于我。”

混乱过后,黎又瑜打着喷嚏,“沙发脏了。”

“会有人过来清洗。”赵禹庭说话的同时,按下通讯键让迟锦佑送衣物和热水。

黎又瑜其实并不想让迟锦佑或别墅里其他人知道他刚刚与赵禹庭的亲密,最终,也只是说:“你太粗暴了。”

“我忍了三年,已经很克制了。”

“故意放我走,为什么?”

“若我当时没有放你走,强行留你在我身边,现在的我们会怎样?”

黎又瑜很认真地思考,“我会成为你笼子里的夜莺,最终结果,要么我杀了你逃出去,要么我逃不了,选择自杀。”

此刻,他明白赵禹庭放走他的用意。

迟锦佑没有下来,机器托运小车送来毯子和水,赵禹庭抱着黎又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跟周含微,你不是个会妥协的人,为什么跟她订婚?”

赵禹庭向他讲述他与周含微的合约,以及放他走时的心境,更是讲到巴别塔近期的思想。

黎又瑜满脸凝重,“巴别塔想成为人造神,想让所有人臣服于他们,我们得到消息,时隔三年,他们的病毒已经第二次研发成功了。”

“你的消息是准确的。”

巴别塔组织在第一次实验室被炸后警惕性提高,同时察觉到赵禹庭的“叛变”,他们将目标盯上民间企业,在一处偏远的小型儿童洗护用品工厂设置实验室,所有材料国外引进,这三年,真正做到滴水不漏,直到近期,工厂频繁死人,引起赵禹庭的注意。

黎又瑜也是因为骨伙盒订单上涨顺着线索往下查,查到他们正在用活人实验病毒。

“他们计划杀死80%的下等公民。”

谈完公事,黎又瑜推开赵禹庭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这跟你当初瞒着我订婚有什么冲突,你完全可以告诉我。”

“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越危险。”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无可厚非,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黎又瑜的安危。

“不,根本原因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跟你同一水平线,自始至终,你都认为我是你的所有物,我只能蜷缩在你的羽翼之下,被动地接受你给予的爱或是其他,这不是爱人之间该有的,而是主人对宠物的施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赵禹庭的内心,将他一直忽视的矛盾彻底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