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经过处理还是其他的原因?”
“我目前认为,如果她要跟这个张姐之间有所联系,应该不是通过这个手机,甚至不是通过我们目前掌握到的相关社交账号和联系方式。”
祝岁喜陷入短暂的沉默。
“但是有一点挺奇怪。”
他敲击电脑,一份新的资料投到屏幕上,“赵甜甜病情加重住院前一周,曾多次联系过这个人。”
一份聊天记录又投了出来,对话框里都是绿色的消息。
【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
】
【我这两天一直发烧,吃了药也没有用。
】
【我可能需要去医院,你能陪我去吗?】
【你在哪里?我需要去大医院。
】
最后一条是赵甜甜出事前一天发的,她说;【我不想活了,太疼了,死了就解脱了。
】
她的每条消息都不是连续发的,之间要么间隔两天,要么间隔四五天,截止最后一条消息,时间跨度长达一个月。
“对方没有回复过她。”
祝岁喜看着屏幕,“但她似乎也知道对方不会回她,同时她又确定对方会看到她的消息。”
崔镇终于站了起来,他捶了捶屁股,觉得自己的屁股是真的死了。
他都感觉不到疼了。
“这个账号没有实名认证,而且皮下是个还在上中学的学生,居住地离咱们都十万八千里,所以我确定这个账号是对方盗来的。”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在很努力的掩盖自己的身份信息。”
祝岁喜说。
“是。”
崔镇单手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新的一串资料显示在屏幕上:“这是给这些所谓的十佳员工转账的账户,我们得派人一一排查,程序不能少,但结果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他们都和周岚是一个性质。”
祝岁喜接了他的话,“这些人是买家。”
崔镇疲惫地点了点头。
“而且这些人上头也一定和周岚一样有个所谓的中介,那些中介是他们相对信任的人。”
祝岁喜声音沉沉,“老崔,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犯罪网络,不是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就能完成的。”
崔镇红彤彤的眼睛苦哈哈地看着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你说咱们现在咋整?”
祝岁喜脸色凝重,她思忖了一会儿,带着嘴角一抹冷笑:“打入内部,成为棋子,先打狗,再找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