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是从行动一开始就不在，还是中途才失踪的？”

祝岁喜又问。

那手下一想，看了眼苏沁：“一开始她是跟我们一起出发的，但中途应该收到了什么消息就走了，她跟我没在一辆车上，所以我……”

那手下话刚说到这里，外头突然有人跑进来，一看到有人，他急急地刹住脚步看向苏沁：“老大，白鸦……白鸦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抬着白鸦进来了。

苏沁立马冲了过去，此时白鸦浑身是伤，人看起来也失去了意识，但苏沁叫了几声后，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明明伤得很重，但她还是咬了咬牙，浑身都是下一秒就算死了她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老子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她说，“苏沁，老娘湿鞋了。”

说完这话，她头一歪，彻底昏过去了。

苏沁立马找大夫给她治疗，忙忙碌碌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一帮人才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祝岁喜跟苏沁说了一声，独自去了关押李春阳的房间。

见到进来的是个陌生的女人，昏昏欲睡的李春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迟钝地看着祝岁喜，一时间头脑都有点空白。

屋子里没有床，没有桌子，也没有其他的家具，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祝岁喜又出去，拉了个椅子进来坐下。

她盯着李春阳一直没有说话，李春阳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他主动道：“你想干嘛？”

祝岁喜又出去了一趟，这次进来的时候拿了两瓶水，一瓶放在腿上，一瓶拧开自顾自喝了半瓶，看到李春阳喉咙滚动几下她才问：“渴不渴？”

不渴是不可能的，这么久了，他几乎滴水未进。

“回答我一个问题，水给你。”

祝岁喜说。

李春阳脸上有了警觉。

“你那个袖扣。”

祝岁喜掏出冯少雄那个袖扣，“这是我的，你那个从哪儿来？”

一看她手上的袖扣，李春阳愣住了，他盯着祝岁喜看了半天，最后试探着问：“你……你也是俱乐部的？”

祝岁喜心头一动。

“你猜？”

她蹲下身，拿着袖扣凑近李春阳。

李春阳看得仔细，从做工来看，这个袖扣跟他是同一批，没有作假。

“谁给你的？”

李春阳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的，你信吗？”

祝岁喜说。

李春阳盯着他，忽然冷笑一声，他非常笃定地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是你的。”

“怎么说？”

李春阳却不说了。

“不说算了。”

祝岁喜起身，一副没意思的样子，拿起水就要往外走。

不急。

这种过够了好生活的人，根本熬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求着告诉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