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惨叫响彻在夜空。
祝岁喜的拳头已经在他们承受剧痛的时候打到了他们的眼睛上,“第二部,就是他们的眼睛,你记住,人要保命的时候,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尤其是遇到畜生的时候,你就想着一件事,你得活下来。”
祝岁喜处理完那八个人,拍了拍手,“当然,如果你和我一样,就会知道分寸到底在哪里。”
秦颂笑,跟她一起往里走:“什么分寸?”
“知道法律的底线在哪里,让他们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但从法律的准则上来看,你没踩线。”
“学到了,小脑子也记下来了。”
“不过。”
祝岁喜拐了个弯,“但这都是基于你是个好人的基础上,你要是敢用这个准则去害人,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嗯,你放心,到时候我哥会跟你一起扒了我的皮。”
祝岁喜哼笑一声,跟着秦颂站在了一扇门前。
“上次,我哥就是在这里让李春阳丢尽了面子。”
秦颂说。
祝岁喜抬了抬下巴。
秦颂上前,又是一脚踹过去。
门应声而开,祝岁喜抬眼看去,房子里站满了李春阳的人,苏沁所在的方位在最上方,她受了伤,跪在地上,两把匕首压在她肩膀上,分不清昏迷还是清醒。
秦颂瞳孔一缩,下意识就想冲上去,但祝岁喜轻声一咳,他硬生生按住了脚步,但眼眶已经因为愤怒而发红了。
他们没看到李春阳的身影。
“李春阳。”
秦颂往前走,将祝岁喜挡在了身后,“爹来了,你怎么又躲起来了?怎么还玩起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把戏了?谁家儿子见爹还要这么麻烦的,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的样子。”
祝岁喜抿了抿嘴,秦颂嘴巴损起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但李春阳依旧没有露面。
秦颂继续道,“哟,还装呢,最近日子过得一般吧,没吃好喝好睡好,腿脚不便了?哎,其实也没什么,秦国豪,对,就我那渣爹,论辈分的话,你得叫他一声爷爷,毕竟我是你爹嘛,他当年怎么说来着,李春阳这么人啊,莽夫一个,眼界低,没脑子……”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屏风后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李春阳的暴怒声:“秦颂!
老子是真给你脸了是吧!”
李春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秦颂一看:“哟,真瘦了?最近过得真不好啊,不是,我哥不是给你养老费了吗,怎么,连买两斤肉补补的钱都没有?最近猪肉也没涨价啊。”
李春阳怒极反笑,他看着秦颂,“秦颂,你身上还真有几分你爹的影子,你爹这个人啊,强了一辈子,死得却那么潦草,你可千万别学他啊。”
“学不了。”
秦颂无所谓地歪了歪脑袋,“不过还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有人搬了椅子过来,李春阳顺势坐下。
秦颂的声音传了过来:“死得还是太简单了,秦国豪这个人啊,就得重疾缠身,饱受折磨,不到最后就别那么早下地狱,先把人间的苦吃够了再死,这样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