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结局(下)(2 / 2)

纳妾 南胡唐 7627 字 1个月前

涟水的码头上商船满载而归,扬起的重帆像一面又一面旗帜,雪白的海鸥在海面上盘旋,这一次的航船隐约可见新大陆的边缘,似乎也是连帝王都无法抵抗的新生活的边缘。

傅雅仪看向余姝,笑着说:“后日,我要回落北原岗,你可要随我一同走?”

“我姑姑让我去一趟京城,”余姝拢着袖子仰头看向傅雅仪,“夫人,您先回,我去京城之后再回去。”

傅雅仪微顿,深深看了余姝一眼,最终还是不曾问出她去了京城可还会回落北原岗这样的话。

“魏清弭过几月登基,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大抵便是要彻底洗刷淮安李氏和扬州傅氏的冤屈并且给先皇定罪。”她缓缓说道:“你姑姑会有大赏,你应该也有赏。”

“夫人了解得这么清楚?”余姝眨了下眼,“连魏清弭如何奖赏都知道?”

傅雅仪哼笑一声,“因为一月之前,她就写信问过我,若淮安李氏洗刷冤屈昭告天下,我想要朝廷补偿什么。”

余姝:“那夫人说什么?”

傅雅仪来了兴致,逗她,“你猜?”

余姝思虑片刻,“我猜你什么都不要。”

“没错,”傅雅仪笑了笑,“我确实告诉她我什么都不要,但是请她善待淮安傅氏。”

淮安傅氏献淮安归顺,魏清弭上位后估计会封王,至于还会不会封在淮安这边就不知道了,傅雅仪本身就觉得入庙堂不如现在自在,她一旦入朝堂,身家利益都要有新的考虑,而在不久的将来,说不定她也会为朝堂权柄所迷惑,忘记了她走来时殷切希望的路。

而在未来,商人的地位不说突飞猛进,也会越来越高,做商人还是做官,其实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淮安傅氏她这最后几位血脉亲人值得她替她们稍微多说几句,不过也就几句罢了,剩下的只能看她们的造化了,魏清弭是雄主,只要不反,大概率是能善终的,有能力者,必然也是能够受到重用的。

“你姑姑带魏语璇归朝,依照魏清弭的脾性对魏语璇怕是还有诸多考虑,连带对你姑姑也有诸多猜忌,”傅雅仪提醒道:“去了京城,一切小心。”

“我以为夫人会留我一留。”余姝仰头看她。

傅雅仪与她对视:“你想我留你吗?”

“想,又不想。”余姝摇摇头,“留我不是你的性格,若你留我,我会觉得我在你心底分量很重,可若如此又会觉得夫人为我而变得……”

她似乎是在找什么词来形容,傅雅仪却替她轻声说:“为一己之私,阻挡了你去看世界的脚步,颇为偏执。”

余姝微愣,她长了张嘴,似乎不知该如何反驳这句让她听到的第一刻就觉得不妥又不知如何反驳的话。

可傅雅仪并没有等她张嘴,俯下身吻在了她的额头。

很温情,不含任何风花雪月的一个吻。

像告别又像安抚。

“余姝,”傅雅仪抬手拥住了她,冷香也掩盖了她,“落北原岗,永远是你的家。”

余姝眨了下眼,感觉眼底有几分酸涩,她吸了下鼻子,点点头,“嗯。”

落北原岗,永远是她的家。

这就够了。

所有的不舍和纵容,都在这句话里了。

这么多年,傅雅仪都站在余姝身后,可这一次,轮到余姝看着她的背影在八月份的一片绿条款摆中离去。

那道高挑的身影便如同远洋的船只,在长亭中渐渐隐没,西行北上,是背道而驰。

余姝抬头看了眼天,轻轻说:“我会回家的。”

她的眸光坚定而平静。

傅雅仪回落北原岗的时候正处冬季,大雪肆意纷飞,入目银白一片。

魏清弭虽打消了将傅雅仪拉入朝堂的想法,但在傅氏的武器上硬生生套了个皇商的名头,这算是吃不到也要套一杯羹,证明傅雅仪是归顺了新朝的人。

西北的局势颇为复杂,简单来说便是内部的争斗基本没有影响到西北,所以西北的官员哪怕到了新朝也并不好动,只能继续沿用。

中途有几次中央来人,但是西北利益集团盘踞已久,官员们上上下下的基本连成一气,哪怕是中央的使者也被打发走了。至于傅雅仪这个皇商,在过去和这些官员就没好过,到了现在更是隐隐对峙着,关系基本好不了了。

不过也有喜人的变化,落北原岗这本就被傅雅仪当试点改造了十多年将近二十年的地方不必说,哪怕在去了一趟淮安江南之后,傅雅仪都能说,此处对女子的氛围最为宽松,规矩礼教基本已经被打垮,街上到处都是行商的女人,千矾坊到处都开着,女子商行整个落北原岗内就有三家,并且其中一家已经摘掉了康月当铺的牌匾,就是明明白白的落北女子商行的名号,里头人来人往,大多是女子,衣着从富贵到普通到贫穷都有。

书社也已经分成了书社和报社,在原本的《落北民报》《落北农报》的基础上又添加了《落北财报》一般用来记录各个商行的利率以及各类交易诸如飞钱、远期现货交易(1)的利率,其中女子商行并没有单独的板块,而是与其余新旧商行放在同一处比较排列。

落北原岗以外,呈辐射状,离落北原岗越近的地方,民风越开放,女人活得越自在,不过好的是在西北全境,女人出门闲逛玩闹都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女人的出嫁年龄也已经从十五六岁推到了十七八岁,还有不少独生女子开始继承父辈的财产。

现在西北范围内打破了前朝的单身女子不可单独为户的政策,哪怕不曾嫁人也可一人为一户,买地种田抑或是行商学习。

月娘几人那时说要开女子学堂,这么些年已经在半个西北都扎下了根,但这不是教人念书的学堂,而是教授生存之术的学堂,大多都是被读书人视为九流的东西,如岐黄之术、做饭丹青、剃头之术、牲畜配种阉割、马戏班子开台、吹糖说书吹鼓之类,还夹杂着辅佐以教人念字认字顺便拉娼为良,不教偷窃盗贼,不教练巫跳神,不培媒婆恶棍,此外还有纺织、种地等等方面的培训。

短短几年,在各地女富商的支持之下,这女子学堂已经有了至少数十万门生,出去之后大多进了当地女富商的工厂店铺之内,有了生存之技。

傅雅仪知晓,迟早有一日,真正教授女人念书考官的学堂会出来的,不是这几年,便是未来几年,魏清弭的决心再重几分,说不准明年就能看到试点出现。

变化这么可喜,连带着冷峭严寒的落北原岗在人气升腾的掩盖之下都多了几分热闹。

眼见着快要过年了,四处张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孟昭过了年就要调任去夏州口了,她手上的功劳早就能往上升三级不止,只是在落北原岗待久了懒得变动,加上西北官员们怕她权势强起来狠狠镇压,这些年又不太平,便一直没升上去,这回魏清弭上任,四处盘点有功劳的官员,估计是京城那头余姝提的一嘴,没两日便将调令拿来了,魏清弭调任夏州口知府,总领兵政大权。

门外鹅毛大雪落下,冷风刮得人脸生疼。

孟昭进门时黑狐毛大氅上一片白,春月见着了连忙上前将她卸下来的大氅接过,替她掸了掸上头的雪花,无奈道:“外头的风雪也太大了些,孟大人您也不怕全融成雪,湿了一身。”

孟昭摆摆手,“好春月,我一年到头连个休息的喘气功夫都没有,忙得似狗,还没你们院子里那几只老虎悠闲,哪儿还管得上这些?”

她们去渡什带回来的几只老虎都长大了,被养得油光水滑的,每日就是吃喝玩乐睡,那日子别说是孟昭了,就是春月都羡慕,只能每日下了值去狠撸几下撒气。

几只老虎从小在人堆里喂大,傅宅的姐姐妹妹们都喜欢,快被捧上天了,见着了漂亮姑娘就翻肚皮,都几百斤了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儿,基本没什么凶性,像五只猫似的,谁能看出她们祖辈有多凶残,在地堡里和人撕杀。

春月没回这话,只给她引路,“夫人在暖阁里头呢。”

孟昭跟着她走了一路,进了暖阁便见傅雅仪正在摇椅上看书,手边的小几上摆着茶水和糕点,暖阁用上了从西域传过来的透明琉璃,还是一整块,透过去能瞧见傅宅后头种的竹林被雪覆盖,是极其雅致的景儿。

“我看还缺个千矾坊里头弹曲儿的小娘子,”孟昭笑着走进去,“要说享受还是傅大当家会享受。”

屋子里一片暖意融融,四角放着应急的炭盆,脚下是赦赫丽新研究出来的地暖,引的是温水,地底埋了热炉循环加热热水,除了造价昂贵,基本没有缺点,最近在落北原岗顶端的有钱人里很是流行。

“来道别的?”傅雅仪头都没抬,淡声说道:“何时去夏州口?”

“年后,”孟昭丝毫不见外的在她对面坐下,在外头冻得冰凉的手在暖意下泛起痒,她忍不住搓了搓缓解,“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落北原岗了。”

“夏州口也不远,”傅雅仪翻了页书,“不过两三日的路程罢了。”

孟昭摩挲着下巴,问春月,“自从余姝没跟着回来之后她一直这个死样子?”

春月:……

春月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为难。

这让她怎么回。

“我什么样?”傅雅仪没让春月为难,睨了孟昭一眼,“你是见我见少了?我这么多年不都这个样?”

“行吧,”孟昭耸了耸肩,“你说什么样就什么样,我这次来一是来道谢的。”

她朝傅雅仪拱拱手:“这回升任一事,大恩不言谢了。”

哪怕她的政绩足够,可落北原岗这般偏远,要等新登基的女皇想到她怕是要等上个一年半载,能这么快不得不说是得了傅雅仪和余姝的恩。

“谢我什么,”傅雅仪看她一眼,“也不是我说的,是余姝说的。”

孟昭没搭这一茬,估摸着少在傅雅仪面前提点余姝,否则总觉得她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大概就是最近市面上流行的所谓的分离焦虑症吧。

“第二嘛就是,今年你们傅宅过年带我一个?”

“你怎么突然要来?”傅雅仪扬眉,似笑非笑,“过去你不是过年都在衙门里过?”

“今年这不是要调走了吗?和你们聚聚呗。”孟昭面不改色道。

傅雅仪:“说实话。”

孟昭:……

孟昭指尖轻点着椅背,面上的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哦,我想参与你们傅氏每年过节三千八百两银子的抽奖。”

傅雅仪:“你很缺钱?”

“这么些年你也知道,我没攒下什么钱,未来初秋要跟我一起走的,”孟昭叹了口气,“想看看有没有这个运气拿下你这儿的抽奖。”

“那你来吧,”傅雅仪十分大度,但也只是这十分,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孟昭闻言眼睛一亮,拍了拍傅雅仪的肩膀,笑起来,“够义气!”

说罢她也不久留,准备去柯施和葛蓝鹭那里也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参与她们那头的什么能捡便宜的事。

傅雅仪听着脚步声离去,端起一旁的茶轻抿一口,目光却有些失神的瞧向窗外。

说实话,她回落北原岗已经快五个月了,中途和余姝的联系并没有断,甚至持续了一两个月,就连孟昭即将调任的消息都是余姝提前告诉的她,可后面这几个月,她再没有收到余姝一封信。

年节将至,甚至因为新朝缘故,推迟了整整一个半月过年,怕是今年的年,余姝赶不上了。

一直到过年那一日,傅雅仪都不曾有太多休息时间,各方汇算调度她都要协调,虽不用她汇总年账,但各地呈上来的文书她也垒起来估计也有数丈。

傅宅的年数十年如一日,依旧的热闹非凡,今年也没有因为多加了孟昭这人而显得有了拘谨,甚至可以说滚刀肉似的孟昭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整晚都和众人喝作一团,最后还拿走了那三千八的大奖。

傅雅仪坐在看台上笑意吟吟,瞧着下头的姑娘们闹腾,却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再抬头,在烛火煌煌中似乎瞧见了余姝。

她饮了点酒,带点微醺,眯着眼瞧向被雪覆盖的通道前,她们这朝外加了透明琉璃的暖阁热气蒸腾,衣衫轻薄,窗外的人却一身雪白的大氅,帽檐搭在头顶,只露出一张白皙明艳的脸,手中还捧着一个锦盒。

她又瞧了几瞧,感觉到有风雪从不知哪儿开的小缝灌进来,顿时清醒了几分,骤然站起身来。

场内的姑娘们大多已经醉了,甚至没有瞧见傅雅仪的动作,少数瞧见了的也带着点熏然,乐呵呵的。

傅雅仪穿着履鞋,踩过地面厚重的波斯地毯,替余姝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余姝波光莹莹如旧,眉眼弯弯,那抹远山黛眉都愉悦的扬起。

“夫人,我回来了。”

她挟一身风雪而来,露出的笑却格外纯粹,似山茶花尖的那朵嫩蕊,明艳娇俏。

“不走了?”傅雅仪缓声问。

“不走了,”余姝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打开了怀中的锦盒,“陛下封我为金钱吏,专营落北原岗及其周边地区的商贸相关事宜。”

新朝不可能一口气提高商人地位,也不可能一口气提高女子地位,但能设下专为朝廷管理商业的吏位,不必科考,能者胜之,将商业从各地衙门手里握到她自己手里。

可这也代表了余姝就任落北原岗的金钱吏之后她将逐渐代替衙门观察治理落北原岗的商业,能够为傅氏等女性产业不说敞开大门,起码能争取到公平对待,而非全心的算计。

一个地方官商之间若互为算计,商业永远都不会发展长久。

这便是余姝要去一趟京城的原因。

傅雅仪何等聪明,只一道圣旨便能瞧出余姝心底的想法。

她竟然有了片刻沉默,过了良久才说道:“余姝,谢谢你。”

“为什么要这么说,”余姝眨了下眼,眼睫上有融化的冰珠落下,她轻声说:“夫人,不要这样说。”

窗外骤然响起巨大的喧鸣,琉璃窗外有烟火升起。

每年的固定项目,惊得屋子里的姑娘们纷纷爬起来,跌跌撞撞聚过来瞧。

林人音和念晰还算有点神志,终于瞧见了余姝,却也依旧醉醺醺道:“姝宝儿?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至于赦赫丽和塔塔符儿这群则疯得更厉害些,尤其是塔塔符儿,伏在春月的肩头,就差撒酒疯了。就连山意姥姥都多喝了几杯,她满是细纹的眼底竟然也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憧憬。

“女皇上位了,未来日子会更好过吧?”

可没人能回答她这句话。

骤然被一堆人围绕,余姝匆匆打了一圈招呼,最终还是回到了傅雅仪身侧。

头顶的烟花照常绽放,宽大的袖摆下她牵住了余姝的手,偏头轻声说:“确实不该说谢谢,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谁而选的,对吗?”

余姝眉眼弯弯:“对。”

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我与夫人,是并肩的伙伴,我的一切选择都是为自己的梦想。”

她在落北原岗的七年,学会的是为自己而活。

只是恰恰好,她与傅雅仪的梦想相同而已。

傅雅仪握紧她的手,抬头看向天际,一朵冰蓝色的烟花炸开,她的声音却因为近在咫尺,稳稳传入了余姝耳中。

“今后我们还会走过很长的路。”

在一切不曾实现前,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在有生之年看不到她们曾想过的世界,可身边有并肩同行的无数伙伴。

便如同这灯火氤氲间乐活的暖阁,每一张熏红的面孔都是伙伴。

还有彼此。

傅雅仪与余姝。

——未来的日子会更好过的。

这是给山意姥姥的答案。

终于写到正文完结了,可能这一章的字数很多(因为想一口气写完)作者有话说内容也比较多,我先提前谢谢各位宝贝一路陪伴愿意耐心陪我走完写纳妾的这一条路,也愿意看到这里。这一章的评论区依旧会发红包作为感谢。下面是我一点碎碎念。

其实我今天想说说为什么会有纳妾这个故事,我的历史素养很浅薄,这本书虽然查了不少数据但是因为有的地方我实在不想看了就会开始编,还会犯一些很蠢的知识性错误,所以这本书肯定是纯纯的大爽文,甚至可以说是我想象的乌托邦,套不了一点现实皮,而且逻辑也不能深究,下面要说的话在专业人士看来可能也会比较幼稚。

纵观历史其实总是觉得女人是被落下的那一方,时代发展会带来生活的富裕,却并不一定会带来精神上的解放,哪怕在历史上女性地位最高的唐也是一样。就像男人无论在哪朝哪代其实都比女人退路多,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傅雅仪是个女人,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会思考皇权的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但是她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人来思考,她更能站在女性视角去思考这件事。皇权能给女人带来什么,思考之后的结果是弊大于利的,女人既不能称王称霸,又不能考取功名,她们做不了自己,别说绝对自由,就是大环境下的普通自由都没有,哪怕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和待售的母猪又有什么区别,门阀世族家的女孩也只是养得更好一点的母猪而已。反正她不乐意相夫教子,更不想过这种一眼望得见尽头或者悲苦至极的生活。可是大环境这样,那她就找个地广人稀远离中央的地方把大环境改成能让自己舒服的样子,所以她去了落北原岗。这中途她最大的感悟就是觉得皇权不合理,现有制度更不合理,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体谅不了百姓,那就更体谅不了女人,还不如不坐。这种感觉在她改造落北原岗的那十年里越来越深刻的灌注进她心里,让她成为后来余姝遇见的傅大当家,然后她看到了另一个在这个时代可能能够理解自己的人。

起码在余姝之前,没有人能理解傅雅仪心里究竟有多离经叛道,任何一个人对她的揣测都浅了一点。她根本就不想单纯杀皇帝报仇,她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皇帝(实际上就是她想积累原始资本,让国家在资本主义萌芽的时候努把力,过渡到资本主义社会,但是她清楚明白还没到时候,步子迈太大肯定会失败,所以她选择帮助一位女帝上位,有女帝才能最大程度让女人手中权力增加,不会让这个群体再次被时代抛弃,尤其这还是一位喜欢用女人的女帝。无论是在落北原岗,还是在东瀛,淮安,傅雅仪对魏清弥其实一直在让利,武器财富资源她都让了,就是为了让她快点上位。但她和余姝真正希望的是没有皇帝,所以她不会坐皇位(这也是很多宝儿问我傅雅仪为什么不做皇帝我说她们永远不会做皇帝也不会太多参与政治的原因),因为她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让皇位消失,她们也不能保证自己坐上皇位会不会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失去初心(实际上肯定会的,我没有神话过她们,也不会污蔑她们,但是人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永远都会维护自己这个阶级的利益,就像你和魏清弥谈慢慢还政于民她下一秒说不定就给你砍了,你和傅雅仪她们这些经商的被各种剥削职业还被视为最底层的说做官有多不容易,她们也绝对不会共情),那还不如不坐。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的赢家是魏清弥和未来会做皇帝的魏语璇,可实际上她们都是傅雅仪和余姝的棋子,傅雅仪和余姝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们会被推翻,现在只是一个媒介而已,魏氏皇朝会是这片土地的最后一个王朝。)

在写各个cp的番外之前拟定了几个番外会先写,各位宝儿可以看看,选选先写哪个,如果投票的宝贝子太少我就直接自己定了。

- [ ] 番外1,新魏对外拓展后开第一届万国博览会进行东西交流。

- [ ] 番外2,未来穿越者来到这里,和主角团挨个认识并且和她们说说未来的故事(那个分离焦虑症大家应该猜到不是古人能说出来的了,穿越者肯定会是未来女性,而且性格会特别有意思)

- [ ] 番外3,姝宝傅姐远渡重洋记,去的应该是非洲红海一带,可能会去欧洲。中间会有文史芸x元霰这对远洋cp,两个人的梦想都是在海上探索,一个沉稳一个疯,一个探索陆地一个探索星空,穿梭过海浪之后两个人的浪漫感觉很特别。不过出现不多,今后会有单独番外

(1)中国明朝在江南时期就已经有了丝织类的远期现货交易,但是找了好几个相关文献,没有找到在明朝的时候把这个叫什么,所以就暂时用了比较现在的词汇,如果有宝知道可以告诉我一下(对不起我找文献的水平比较低呜呜呜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