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然不可置信的睁眸,这处烧毁的地方又小又破,怎么可能能住人?

看到宁菲儿的目光有些闪烁,陆初然加重了一些语调,“这里为什么烧毁?”

“表哥在十六岁之前都住在这里,后来,表哥养的一只小黑狗咬伤了人,他的父亲把狗杀了,表哥就放了一把火把这里烧干净了!”

宁菲儿嗫嚅着说,然后小心翼翼看着陆初然的反应。

陆初然皱了皱眉头,终于知道,闻白宴为什么挨过饿,为什么吃过苦。

在她被困在陆家牢笼的时候,闻白宴更是在闻家过着地狱的生活?

“那,白姨呢她对阿宴什么也不过问?”

陆初然低垂着眸子,心中横着一口气。

宁菲儿摆了摆手道,“不,白姨当时精神很不好,被表哥的父亲送去精神病院调养了。”

陆初然的面容愣了很久,她一点点的接触闻白宴不为人知的过去。

心脏的酸涩感变强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闻白宴会住在这种地方?”

他不是闻家的太子爷吗?

他不该一直这么狂妄威风的吗?

在陆初然和闻白宴的接触下,她鲜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大多时候的闻白宴都是肆意张狂的,几乎看不到弱点。

宁菲儿也有些伤心,她沉沉的道,“就是因为我大表哥吧,他是白姨的第一个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也得到了很多闻家的疼爱,如果不是他出国治病,按理来说……闻家的太子爷会是他的。”

闻家对待所有人都冷漠,唯独对大表哥闻礼熠不同。

她看见过闻家父母用最疼爱的眼神对待大表哥,也看过闻老爷子放下所有权利,陪伴大表哥笑的慈祥。

闻白宴真的没有任何权利和闻礼熠争,可偏偏他从军区杀回来成为了闻家最忌惮的太子爷。

陆初然听得心脏啾啾的疼,她的呼吸也变的困难。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就是阿宴在闻家所受到的苦吗?

他好像连个怨恨的理由都没有。

可是,在外人看来,闻白宴什么烦恼都没有。

陆初然和宁菲儿分开,回到了楼上卧室。

……

闻白宴刚推开门走进来,他看到陆初然站在里面。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对着闻白宴看不到表情。

闻白宴勾起唇散漫宠溺的笑,他伸手将陆初然拉入了怀里。

他刚想说两句骚话,低头看到陆初然的眼眸红红的。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闻白宴的气息忽然凉了下来,面容有些发紧阴沉,“宁菲儿欺负你了?”

“不是,我就是眼睛有点难受。”

陆初然双手紧紧的抱住闻白宴的腰,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嗓音有些颤抖和心疼。

“阿宴……”

闻白宴挑眉有些奇怪,他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不明白陆初然的态度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他的耳边突然听到陆初然轻声问道,“你恨不恨闻家?”

闻白宴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灼灼的盯着陆初然,嗓音意味不明的冷,“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