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七望着我,她只是听我说,并没有回答什么,她这样我更加不知道她是什么个意思,是赞同我的说法还是觉得我是在逃避责任。
我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挠了挠头,反倒开始焦虑起来,说:“今天我们都不太清醒,一会儿回去休息一下,就当今晚我没跟你说过这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吗?”
许久,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翻上各自的马,一前一后地回去,这件事把我搞得郁闷不已,硬是失眠了一整夜睡不着,才搞好没几天的关系又面临破裂的边缘。
不过,第二天四哥就召集了所有人,在一位老乡的蒙古包里,几乎所有五师有头有脸数得上号的人都来听命令,几位专家教授也难得危襟正坐,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严肃。
老钱来找我跟何瑜,我们三个坐在一起,他风尘仆仆,脸上全是土,看上去是刚搭了老乡的摩的回来,他几个星期前就不知道被四哥派到哪儿去了。
我立刻就这事儿去问他,他说自己刚跟伍一黎他们跑了一趟陕西实地考察,原因是这葬骨遗书的年代实在不可考,阿姓族的文字晦涩难懂,再加上要完全看懂图必须精通天星风水,但这天星风水失传已久,伍一黎带人研究了半个多月,确认了最后人皮图指向在陕北一带,但研究进行到这儿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最后他跟四哥提议,还是找外援更可靠一些。于是,四哥想起了老钱的父亲,说不定他能把最后这部分图给解出来,伍一黎一听,立刻打算去拜访一下老爷子。
老钱的父亲钱世忠如今已经八十岁高龄,早年间都是包办婚姻,据说老钱爷爷钱串子刚满十六岁家里给他娶了媳妇,第二年就生了钱老爷子,那些年比较动荡,钱老爷子记事儿也早,他爹在叶玉竹手底下做事,很多时候这钱老爷子也跟着他爹东奔西跑。
叶玉竹对小辈关爱是出了名的,逢年过节也都让钱串子把孩子带来一块儿热闹,于是这钱世忠一天天的跟着他爹以及这些个叔叔伯伯,耳濡目染,对这失传已久的天星风水有些研究。
据老钱所说,伍一黎他们前几周就是去拜访钱世忠去了,结果他爹年纪大了直犯迷糊,不管老钱说多少好话,做什么都不愿意他们的人进门,气得胡子都吹起来,用拐杖咚咚敲地板,说不认识他们这些外人,几位资深教授算是吃了个闭门羹,无功而返。
“我爹可给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都夹着尾巴做人,别提多难受了!”老钱对我哭诉,“但他年纪大了呀,就这脾气,我能怎么办,少东家您可千万要在肆爷面前给我美言几句,说说好话。”
我笑:“老人年纪大了有小孩儿脾气也正常,你放心,我四哥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因为这个跟你心生嫌隙的。”
何瑜凑过去问老钱:“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老钱说:“这回肆爷应该是打算亲自去,还有谭老板、玉老板、七小姐,没准你们也要一起去,这几位老板都是五师的头目,哎哟,我这个爹啊,可千万别再作妖了,再作妖我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