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说我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附近的村民上山打个猎什么的也挺常见,但是我反应了两秒钟,顿时浑身的汗毛都奓了起来。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山林的腹地了,这地方他娘的荒山野岭,方圆多少里都没有一户人家,哪儿来的猎户偏偏选这么个暴雪的夜晚上山打猎,还敲门?是晚上没事做闲得慌吗?
我放松了一下四肢的肌肉,问他:“那你当时有回应吗?”
“没有,我觉得太不对劲,外面只敲了两下就没声音了。”路阿爻说。
然而这时,木屋的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沙沙声,那是脚踏在雪上所制造出的声响,紧接着,挂在门上的门环被轻轻叩响了。
啪嗒,啪嗒。
屋内的我和路阿爻迅速换了位置,他甩出鞭子和刀,我赶紧爬到何瑜边上把他叫醒,他正睡得香,我把他摇醒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我提前捂住了嘴,然后眼神示意他,并冲他指了指门的方向。
等何瑜清醒过来,我又去把老钱晃醒。
此时,那轻扣门环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敲门板,敲一阵停一阵。
咚咚咚,咚咚咚。
何瑜抓住钱得利就要揍,他低声骂道:“好你个老钱,哥几个待你也不薄啊,你就这么跟甘家那边的人通信儿,这么快人就找来了,你小子藏的够深啊?”
“别打别打,何少爷,冤枉我真的冤枉呀,自打跟你们来了这儿之后我就没再跟中原那边儿的人有往来了,我要是叛变,天打雷劈成不成啊,真不是我通的信儿!”钱得利都快给何瑜跪下了。
我急忙拽住他,让他俩闭嘴。
“这几天咱们都在一块儿,他用多少次手机咱们心里都有数,别瞎说。”我压低了声音说。
何瑜指我:“你糊涂啊小幺,他要真想通风报信肯定不可能在咱们眼皮底下,指不定是什么时候把消息透出去的。”
“少东家您相信我,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我冷静下来,摇摇头,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木屋门口的敲门声此时仍在持续,我用正常声量问了一句:“谁啊?”
敲门声依旧没有停下,与此同时,门外也没有任何人来回我的话。
何瑜问我:“说不定真是甘家的人,要去开门吗?”
路阿爻也转过身来看向我。
我看着那扇门,果断道:“不行,不能开门,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有人来,就算是通风报信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追来要是甘茸的得力干将呢,这时间也不是不可能吧?”何瑜问。
这门敲得让我感到异常烦躁。
钱得利这时从角落朝我挪过来几步,弱弱地说道:“呃鄙人有一蠢点子,不知当讲不当”
我朝他走了几步:“老钱,你见多识广,有什么头绪就快说。”
老钱哆哆嗦嗦地张开嘴,说话的下一秒,敲门声忽然停下了,这就使他接下来说的话变得异常清晰。
“这外头敲门的,万一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