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配?
念到这个单词,宇文颢抬起头,看向鲍皇叔:“你确定?”
鲍皇叔嘿嘿一笑:“谁知道,就觉得这词填那合适,上下都通了。”
宇文颢白了他一眼,又去看填字游戏,真如鲍皇叔所说,上下都顺畅了,就是左右还空着,为什么会是这么个词呢?库伯太太就算爱开玩笑,也不可能会出这么个词让他猜,为了游戏的完整只能是蕉配了?也未可知。
嗖——
鲍皇叔从宇文颢手中抽走了那张纸:“还看,这可都是我填出来的,不许剽窃。”
“就冲蕉配这个词,我也不会剽你的。”
鲍皇叔忽然探身过来,一只手按在宇文颢的大腿上,斜睨着眼,卷着舌头问:“发音真标准,来,白老师再念一遍,我学学。”
宇文颢不动神色地看了他一眼:“拿开你的手,顺便再离我远点。”
鲍皇叔吃吃地笑了几声,忽然凑到宇文颢的耳旁,低声唤道:“诶,白又亮……”
“有屁就放。”
“听你发音,我都应了。”
What?宇文颢迅速向他身下一瞟,鲍皇叔还真没撒谎,八成里边又什么都没穿,一目了然,顶起来了……
我去!
宇文颢一拍桌子,乾坤大挪移,果断地移到另一张椅子上去。
“这世上有温饱不思银欲的吗?”鲍皇叔嘲弄地一笑,举起酒杯,发现杯子空了,又去拿酒瓶,酒瓶也空了。
“你还行不行啊?别喝了。”宇文颢见他两眼有些发直,不禁劝着。
“牛扒老了,酒也不管够吗?小气。”鲍皇叔又抓起烟来,自他来后,屋里的烟味就没散去。
宇文颢起身,开了冰箱,又取出上次岳华送的葡萄酒,墩到鲍皇叔的面前。
开了酒,叼着烟,鲍皇叔又将血液般的琼浆倒满一杯,根本不品,仰脖就是一大口,宇文颢说他糟蹋东西。
鲍皇叔晃着杯中的残液,神情恹恹:“糟蹋酒算什么,急了眼人都能糟蹋。”
宇文颢不出一声地望着醉意渐浓的男人。
鲍皇叔抬起微红的眼,直直地盯了宇文颢半天,忽然问:“你跟他,那个思密达,上过床吗?”
宇文颢沉了沉脸:“这不关你事。”
鲍皇叔半张着嘴,舌尖抵在上牙膛,发出一声古怪的“呲嗷——”像是骂人,又像是嗤笑。
“对,西方人注重隐私,可你不是特么中国人吗?”
宇文颢站起身,想要拿走他手边的酒瓶,被鲍皇叔一把按住了:“别动。”
“你喝多了,起来,回你家去。”
“我没喝多,就这点色酒,还不够我漱口的呢。”
“回家漱去。”
鲍皇叔用力地将宇文颢重新推回椅子上,挥了挥手:“我没事,你要有事,就先回。”
“这是我的家。”
鲍皇叔又把酒续上,点了下头:“对,你的家,你的牛扒,你的酒……你的黄石,你的思密达,都是你的……”
宇文颢冷冷地看着他:“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没有过似的。”
鲍皇叔又端起酒喝了一口,两眼迷离地看向宇文颢:“是,我本来什么都有,现在真的什么都没了……”
宇文颢要去拿酒瓶,被鲍皇叔谨慎地抓在手里,宇文颢一皱眉:“我也喝点,这是岳华送我的,一口没尝呢,都快被你喝完了。”
鲍皇叔切了一声,主动替他倒上,嘴里嘀咕着:“该死的岳华,连他都敢耍我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前借他两胆也不敢。”
宇文颢望着他:“你说这话没良心,岳华对你可是百分百的好。”
鲍皇叔转着手里的酒杯,望着红艳艳的液体,不置可否地一笑:“对,岳华对我不错,不错……”
宇文颢缓声问:“那你为什么……没选他?”
鲍皇叔喝了口酒,身体微微向后仰去,想了会才说:“没感觉,嗯,就是没感觉。”
宇文颢轻声重复着:“没感觉……岳华各方面都很优秀的。”
鲍皇叔蹙起眉宇:“优秀跟感觉之间,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联吗?”
宇文颢笑了下,名牌大学出来的学渣,就算喝多了照样思路清晰,不会停止思考。
鲍皇叔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光是这些,他是朋友的弟弟,比我小好几岁呢,不太敢往那方面招惹,万一出点什么事,弄的大家连朋友都没的做,再有呢,岳华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想伤他。”
宇文颢那句我比你小十岁呢,愣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那……就算没有岳华,你也有过别人吧?”宇文颢淡淡地问出口,目光射向鲍皇叔。
鲍皇叔将酒杯举到眼前,透过半红半明的液体,向宇文颢看去,咧咧嘴,笑了:“当然有啊,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庙里出来的。”
“几个?”
“干嘛呀?”
“不干嘛,随便问问。”
“不好说。”
“什么意思?”
“太多了,数不过来,反正都上过床。”
“鲍玄德。”
“有屁就放。”
“你是种马吗?”
“总比演韩国偶像剧牛逼多了。”
“你还真是脏!”
咣当——
得到表扬的鲍皇叔,仰翻了椅子,一个出溜,钻到了桌子底下。
宇文颢默默地喝着手中的红酒,听着地上的鲍皇叔哼着小曲,这个男人自称睡人无数,喝多了却也不乱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