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宇文颢迎来了为期五天的秋假,于是在群里接了个加东三日游,老两口,都六十来岁,群里没人抢这单,谁知道老年人有什么慢性病,路上一旦有个闪失,不但麻烦,还容易跟着吃瓜落,就算无惊无险,跟着爷爷奶奶,估计也得闷死。
宇文颢接了,心甘情愿的,见面后,更不后悔,两位老人都很精神,老先生学者风度,风趣幽默,老太太优雅淡然,满头银发,有点像库伯太太。
三天旅程,一路顺遂,最后他们邀请宇文颢合影留念,老太太举着照片,说宇文颢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好像古希腊的美少年达佛尼斯,老先生赶紧说,他更像是个天使,只是这样的笑容很难得,望君常喜乐,心有大平安。
宇文颢望着照片中的自己,感觉也有点陌生,达佛尼斯?一个弃子而已。
回到家,路过库伯太太…哦,现在应该是鲍皇叔的房子,抬头看了看,所有的百叶窗都关着,大白天的睡觉,估计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不过这人移民,买房之前八成是住在哥们家了,应该有些日子了,大多数人几天就倒过来了,个别身体异样的,倒一个月之久也不是没有,生物钟都是紊乱的。
管他呢,又没睡我床上。
进了门,宇文颢直奔地下室,先去收拾基德的便盆,三天的产量,熏得整个地下室都是酸爽的味道,领养后,两人还是头一次分别这样长的时间,不知基德是不是故意的,有几个屎球滚在盆外边,还被扒拉到很远,宇文颢只好把地下室清理了一遍,免得有藏在暗处的屎球“日久弥香”。
基德冷冷地地盯着这个失踪三天的男人,见宇文颢扫着屎球向自己望来,一扭肥臀,突然就跑掉了。
将通风系统开到最强一档,没办法,地下室虽然有窗,露着半掩的地面,但不能开,万一有其它小东西跑进来,更麻烦,加拿大的草丛里,蕴藏着各样生机。
宇文颢忍不住又揉了揉耳垂,三天的旅行很顺心,但还是有不知名的草虫,叮了他一口,恰好叮在耳垂上,又胀又痒,得赶紧洗个澡,上点药,这里常常有人会被动植物攻击,一只草虫、一片树叶,都有可能导致过敏,严重的话,周末就不用去教堂礼拜了,可以直接与上帝面谈,所以,当地人基本不会轻易乱碰野外植物,它们那么美,用眼睛看,足够了。
回到楼上卧室,摘下耳钉放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揉着红肿的耳垂,宇文颢呲了呲牙,这滋味真不好受,如果明天还不好,只能去医院了。
热气腾腾的浴室,暖暖的水流冲刷掉旅行带来的一丝疲倦,就连冰凉的瓷砖也被烘出几分温润,闭着眼,任凭水流在全身肆无忌惮地游走,空气渐渐稀薄起来,水珠在脸上飞溅,就好像谁的手,霸道而又试探地触碰,滑过微抿的双唇,舐着唇尖上的温存,宇文颢微微张开了嘴,水流冲进来,又流走,搅动了一切,肌肤寸寸升温、发烫,直到两腿也有些站立不住,年轻的男孩,总是有那么多的精力需要释放,狭窄热暖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声失去节奏的喘息,银灰色的浴帘也随之微微颤抖……
水声骤停,一切归于平静。
唰——浴帘一拉到底,泛着粉红色的宇文颢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