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浆糊, 邹岩琛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吴泽的话。
“嗯,不亲嘴。”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沙哑,似委屈, 似妥协, 是吴泽不曾见过的风景。
像是一块石头落入水中, 溅起了大片水花,要不是是亲吻这事, 吴泽多少也得答应他。
“听得明白就好,你别搂......”
吴泽出于信任收回了捂嘴的双手,顷刻间,他的世界来了一场山呼海啸, 震的吴泽不知反应。
醉酒的邹岩琛品行依旧不错,他答应说不亲嘴, 就真的没亲嘴, 只是......他抬起了吴泽的下巴,含住了吴泽脖颈处的houjie, 轻轻的吸Yun着。
那吻一寸寸游走,急切又炙热, 吴泽慌的不知今夕何夕, 他慌乱的想要推据,却被人把双手按在了头顶处的沙发上。
腰被禁锢着,双手也没了用武之处, 哪怕吴泽把自己镶嵌到沙发靠背里,身前的人也会寸土不让的追过来。
下巴,眼尾,耳垂......吴泽自己都分不清,他眼尾溢出的湿润是因为悸动, 还是因为害怕。
“哥,哥,我是吴泽......”吴泽想让邹岩琛冷静点,可却是一遍遍的证实邹岩琛没吻错人。
“唔...哥,别咬耳朵,疼。”唤不回自由,吴泽颤抖的声音改变了诉求。
吴泽不是神,也没有很强的意志力,两个人贴的如此紧,他被邹岩琛这么W着,很不想,却很难不起反应。
衣摆像是被疾风吹动,当真切的接触到邹岩琛掌心的茧子时,吴泽垂首,一口咬在邹岩琛的肩头,呜咽出了眼泪。
对自己最宝贵最脆弱的东西失去了控制权,吴泽身体紧绷,逐渐放弃了抵抗,亦或许,是因为他被浪潮扑的快要失去理智。
“呜呜,哥...哥...”
双手得到了自由,吴泽无力的揪着那根领带,脸色红如玫瑰,低泣着,喉咙里的呢喃,从哥换成了哥哥。
山中没有日月,吴泽是被挤在两个岩石中的杂草,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身子无法控制的轻颤着,空虚感让吴泽朝邹岩琛怀里挤了挤。
当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巴再次被人含住时,吴泽有理智,却伸出胳膊抱住了醉酒的邹岩琛。
这种事后安抚,是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还没恢复过来,迷迷糊糊的吴泽选择了放纵。
相拥着,踏实,温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桌上的不倒翁笑的发傻,吴泽也呆呆的发傻着。
邹岩琛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额,还放在....
吴泽脸色绯红,刚才荒唐中露出的皮肤都在泛着红晕,他恨不得变身为鸵鸟,把头插入百米沙地里。
壮着怂胆,忍着害羞到想死的心情,伸手想去把邹岩琛的手弄出来。
只是,谁知道他这边刚碰到邹岩琛的手背,就被邹岩琛反握了过来,随后猝不及防的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炙热滚烫又那什么的地方。
吴泽懵逼了一瞬,原就惊艳的容颜此刻红的能滴血,瑰丽如玫瑰,他抿着唇,大脑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糟糕,和邹岩琛比兄弟,他输了,还输的很彻底。
猛的抽出自己的手,朝邹岩琛脑袋上打了下:“你,你,你......休想。”
只是,吴泽肩上落下一颗大脑袋,邹岩琛衬衫慵懒,碎发轻点着俊朗的额角,此刻用侧脸蹭着吴泽的颈窝,亲昵的呢喃着:“好难受。”
如果按照先后顺序来想,醉酒后的邹岩琛依旧很体贴,很宠他,先帮吴泽解决了才开始想要解决自己的需求。
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而柔,好似受尽了所有的委屈,可怜巴巴的撒娇着。
说话的同时还用难受的地方蹭着吴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个地方刚才吴泽大面积的接触过,这个程度,肯定是难受的快要爆炸。
吴泽想哭,邹岩琛跟他撒娇说难受,其他事帮就帮了,可是......这TM的怎么帮。
狠着心,艰难道:“不帮。”
他打不过邹岩琛,如果邹岩琛非要强硬的抓他的手过去,那就......吴泽想,那就拉倒,反正不是他自愿的就行。
只是,邹岩琛TM的不争气,吴泽不同意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用两条强劲的胳膊狠狠的,紧紧的抱着吴泽,呼吸粗喘着,像是在极力的平复着什么。
你......笨蛋。吴泽在心里骂了句。
很奇怪,在吴泽的心里,邹岩琛是个聪明的人,可是重生后的种种,吴泽见到的都是邹岩琛的笨。
连喝醉没意识的邹岩琛,都是笨的。
一个沙发躺着两个成年男人,哪怕两个人都是侧身躺着的,也是拥挤到0距离。
吴泽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邹岩琛,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炙热。
手指伸开又缩回,缩回又伸开,吴泽最终还是没敢主动去碰触邹岩琛的野兽。
末了,他抬起手回抱住邹岩琛,在他后背轻拍着安抚。
等到拥抱着的人呼吸沉稳的睡去,吴泽抬起头,才发现邹岩琛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吴泽呆呆的盯着笑脸不倒翁,在考虑着如何死才不疼的问题。
继上次邹岩琛醉酒亲他后,这一次更干脆,直接给他手了。
而且......感觉吧!
吴泽思想走神,分了个岔路口:自己手和别人给自己手,感觉确实不一样。
自己的话,手上动作快慢是听大脑指挥的。
别人吧!那是完全不可控,猜都猜不到,害怕他快,害怕他慢,害怕他轻,害怕他重,比坐过山车都刺激。
人一刺激吧,大脑就高度紧绷,各方面的感官都进入到戒备状态,每一个芝麻粒大的细节都能带来排山倒海般的感觉。
邹岩琛睡着了吴泽也不怕他,他拽起邹岩琛那只干净的手,提着他的指尖观察他的手掌和手指。
茧子很多,应该是之前过得苦,干活很多体力活。
很大,可以包严实,还能分出些逗弄它最最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回想刚才,吴泽没来由的颤粟了下,腿都软了软,一张脸红的能滴水。
抛开伦理道德,邹岩琛手艺不错,就...还挺爽的。
想到一个可能,吴泽丢开邹岩琛的手:“你除了给自己弄,不会还给别人弄过吧?”
要不然他们是同年同日生,怎么邹岩琛就比他的技巧熟练?
最好不是...要不然...吴泽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邹岩琛要是也给别人弄过,他心里有些发紧。
扒着沙发靠背,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才从邹岩琛的怀抱里爬出来。
单膝跪在地上,用湿纸巾擦着邹岩琛的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直到把所有的痕迹都擦干净。
窗外月亮偏移到树梢,绿意中是无尽的清冷,吴泽安静的蹲在地上看邹岩琛,神情平静的超乎寻常。
邹岩琛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凌乱,领带刚才被吴泽缠到了手上,此刻有了几分褶皱。
看了好一会,吴泽去床上拿了个毯子给邹岩琛盖着,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那处的湿黏贴着皮肤,吴泽直接进了洗手间,脱了全身的衣服。
热水冲掉了所有,吴泽突然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大悲之后是平静。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被亲他跳脚恨不得骂邹岩琛三天三夜。
现在吧!还挺平静,脑子里就一句话:爱咋咋滴,随便吧!管他呢!
原以为会失眠,谁知道洗完澡后的吴泽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周六中午,吴泽抱着被子坐起身,过了好半天才自夸了一句:“我真TM的牛逼。”
宿醉后的头疼欲裂,邹岩琛手覆在额头,昨夜种种尽数袭来。
昨晚,他好像......
邹岩琛拽掉领带,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酒后断片不过是骗吴泽的话,他记忆很好,上一次的亲吻记得,这一次更是记得。
他用指腹逗弄时,吴泽无力的拽着他的领带,哭的可怜巴巴的求他慢点,说受不住了。
一开始捂着嘴不让亲,后来他吻他的下巴,吴泽被浪潮打击的迷迷糊糊,一边哭着,一边抬了下巴,把脖子往邹岩琛唇边送,似乎在说不要厚此薄彼。
很多细节,邹岩琛觉得自己可能比吴泽记得还清楚。
那副画面,比邹岩琛想象中的还要诱人,哪怕是只想一想,都让人腹部发紧。
洗手间的水声不停,淹没了几声叫着吴泽的呢喃,过了许久,靠在墙上纾解后的邹岩琛淡定的走了出来。
出了房门,吴泽房门紧闭,这在邹岩琛的意料之中,上一次只亲了下,吴泽就尴尬的恨不得飞天逃跑。
这一次,怕是......
邹岩琛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后悔,就是一时想不到破解之法,他可以装断片,吴泽怕是会更加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