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望着窗外冷笑“对了选秀吉日定在何日?”
"回太后,三日后......"
“明日便明日……”
“对了把哀家私库里的东珠全赏给秀女,尤其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女......”
太后忽然眯起眼,"
“听说那丫头最擅调香?”
李嬷嬷会意地压低声音:"老奴这就去御药房安排。
"
她袖中滑出个青瓷药瓶,“这是新制的......”
“慢着,先不急着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太后忽然按住她的手,“先让姜婉把胎坐稳些。”
她阴恻恻一笑,“等选秀那日......”
养心殿鎏金宫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容煜将最后一本奏折朱批完毕。
"陛下,该用晚膳了。”
容煜望着内殿低垂的明黄帐幔,起身时蟒袍扫过博古架,青玉镇纸滚落砸在金砖上发出清响。
帐幔后传来瓷器碎裂声,他快步掀开湘妃竹帘,只见姜婉赤脚立在碎瓷间,素纱裙裾浸透参汤。
"婉婉!
"
他慌忙将她抱到软榻上,龙纹靴碾过碎瓷发出刺耳声响。
"臣妾只是......"
姜婉低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想自己走走。
"
"喝了这碗银耳羹。
"
容煜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龙纹戒面映着烛火明明灭灭,"太医说......"
"臣妾不想喝。
"
姜婉别过脸。
容煜的手僵在半空。
"陛下,"她接过银勺舀起银耳羹,"臣妾想喝江南的莼菜羹。
"
“婉婉,你若是想吃些什么,尽管开口,朕立即吩咐御膳房给你做。”
姜婉靠在软枕上,微微一笑,“陛下,臣妾只是有些馋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容煜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这宫里有的是好东西,只要你开口,什么都能给你备齐。
你如今怀有身孕,大意不得,朕吩咐御膳房的人多给你做点东西补补。”
姜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容煜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枚小巧的宫令牌,是宫中通行的信物。
她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陛下……”
姜婉忽然紧紧抱住容煜,动作看似不经意,却在瞬间将他的腰带轻轻一拉。
容煜微微一愣,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懵懂:“怎么了,婉婉?”
姜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柔情。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今日格外温柔,让臣妾有些受宠若惊。”
容煜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傻话,你怀有朕的骨肉,朕自然要对你好些。
以后的日子,这宫里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姜婉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光芒。
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一动,那枚宫令牌已经悄然落入她的袖中。
她心中暗自庆幸,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柔弱的模样。
“陛下,臣妾只是怕给您添麻烦。”
容煜摇了摇头,“婉婉,你怀着朕的孩子,便是朕最重要的人,你只管安心养胎,别的事情交给朕来操心。”
姜婉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她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枚令牌,或许将成为她逃离这深宫的关键。
她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金丝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