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雕花手提包中取出金丝绒盒子,推过桌面时,盒面暗纹在咖啡杯的倒影里泛着流光:"
傅爷爷说,这是要传给傅家儿媳的。
"
她咬着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对不起,温颜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们分开这么久。
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和景深哥的事情。
"
温颜指尖抚过盒身的缠枝纹,触感细腻如春水漫过鹅卵石:"
没有,你不要这样想,我与他本身存在问题。
"
她抬起眼,目光像穿透晨雾的光束般清亮,"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有..."
她的视线掠过不远处哼唱摇篮曲的男人,"
他是谁?"
顾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望着男人掌心托着的襁褓:"
秦灼,小宝的亲生父亲。
"
她绞着围巾流苏思索片刻,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雪,"
暂时只想把孩子带好,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打算了。
"
晨光透过素白窗纱,在原木餐桌上洒落细碎光斑。
顾夭将骨瓷咖啡杯轻轻搁在描金杯垫上,杯口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眼底的黯然:"
我与他,怕是逃不开世人口中孽缘二字。
"
尾音像被晨雾浸透的丝线,缠绕着消散在飘着栀子香薰的空气里。
温颜指尖摩挲着马克杯的棱纹,窗外玉兰花苞在晨光中舒展。
她忽然起身推开半扇窗,带着露水的晨风裹挟着画眉啼鸣涌入,将室内凝滞的气息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