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学会炒菜了!”江宜晚抢答。
缘余把通讯器收了回来,防止一人一狼继续乱叫。
当初江宜晚临近发情期,尘燃派人将Omega接到另一处安全地点。
如今垃圾场的村落已被人发现,倒是江宜晚所在的地方平安无事。为了方便照顾小灰,缘余也搬了过去。
如今小灰的体型越来越大,饭量也翻涨了一倍有余。Omega向来惜命,以防他大呼小叫,缘余从没告知江宜晚真相,江宜晚到现在还以为小灰是一条狗。
和缘余寒暄了几句,江宜晚再次抢过通讯器道:“你快点来啊!我可等着你!”
茧绥哭笑不得,说了声“好”。
电话一挂断,室内一下寂静了不少,过了几秒钟,茧绥才抬起脑袋。
他就坐在门边的台阶上,如今扬着头,看到病床上坐起的人影。
昏暗的灯光将视线翻搅浑浊,Alpha的双眼被白布紧紧缠绕包裹,气氛如鬼魅一般。
“你醒了。”茧绥说。
岑骁渊没有出声。
茧绥:“我去叫医生来。”
他刚起身,岑骁渊动了,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茧绥吓了一跳,更改路线,走到岑骁渊面前,还未蹲下身把人扶起,岑骁渊已经抓住他的脚踝。
“你要去哪儿?”Alpha扬起头,白布蒙住他的眼睛,只露出一截挺直的鼻梁和薄的嘴唇,没有血色,看上去异常破碎。
你当初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茧绥在心里疑问,因为岑骁渊现在的模样的确惹人怜惜,英俊地如同神祇雕刻出的面庞被遮上大半,不能视物,唯有触碰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全感。
他蹲下身来,耐心重复自己方才的话:“我去给你找医生。”
“我不需要。”岑骁渊回答地极其迅速。
“可你……”
“我的眼睛看不到。”岑骁渊从头到尾表现地很镇静,“我瞎了?”
茧绥刚张开口,Alpha又说:“你刚才和谁打电话,笑得那么开心?”
茧绥:“……”
他用手去掰对方桎梏在自己脚踝的那只手,“你好好治疗就还有的救……”
岑骁渊说:“你哄我的?”
“不是……”
“你亲我了,我晕倒之前你亲了我,茧绥,你为什么亲我?”
茧绥沉默一会儿,“你都不在乎你看不见了吗?”
岑骁渊用另一只手触碰茧绥的膝盖,“你没有走。”
茧绥不再坚持,随岑骁渊一齐坐在地上,“我没有走。”
“为什么?”岑骁渊改去牵他的手,摸索一会儿才找到,一只手牵他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像只被顺毛的大猫。
茧绥盯着Alpha看了一会儿,说:“因为我明天才要走。”
房间内静得要死。
岑骁渊忽然将茧绥一把抱住,茧绥的手肘压迫到他的伤口,发出一声闷哼,茧绥也惊了。
岑骁渊沉声:“不行,你不能走。”
这回换茧绥问:“为什么?”
岑骁渊脱口而出:“因为我看不见,我瞎了。”
茧绥又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说:“又不是我弄瞎的。”
岑骁渊急了,“那你亲我,还说把吻还给我!”
这不都记得吗,现在又来试探他。
茧绥坐地板上坐得屁股疼,悄悄往Alpha的腿上挪了挪,继续说:“是啊,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
岑骁渊要是有尾巴,现在一定已经紧紧缠绕在茧绥身上,急得浑身的毛发都炸起。
他忽然捧住茧绥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匆匆说着:“什么两清?没有两清,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两清!”
茧绥懵了,前来查看病患情况的岑沐也懵了。
好半天,岑沐开口:“这什么情况,你们在玩什么play?有这么着急?茧绥,你怎么连个瞎子都不放过?”
春意夏
小圆的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之后会好的,瞎了比较好追老婆(?)
明天更,后天休息,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