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会起名,就连当初从A区离开,给岑骁渊的假名字都随意至极。
他说他叫“牛小果”。
也亏得岑骁渊会信。
也只有岑骁渊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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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真是一条狗吗?”
时间往后推一月,江宜晚看着眼前长大两倍还要多的大型犬类,嘴欠欠的:“狗叫两声我听听?”
“小灰,别理他。”茧绥把洗干净的被套晾在院子里,冲呲牙低吼的狗崽下达命令,并和江宜晚说,“你不要和尘燃学骂人,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还吃山珍海味、玉盘珍馐呢,现在不一样在这儿熬这大米绿豆粥!”江宜晚充满怨气地说道,“你师兄不会做饭早说啊,把厨房炸了是怎么回事,想把我们都饿死?”
茧绥晾衣服的手一抖,“我也是第一回知道,以后不让他进厨房了。”
春天来临之际,茧绥从小孩儿手中捡来的流浪狗被好好养大了,连同院子里的绿植都冒出新芽,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冬天一过,缘余便出门去帮尘燃的忙,美名曰看场子,实则就是打架斗殴,收地盘费。
茧绥一直都很愧疚,因为自己的事情,连带缘余也要东躲西藏。
缘余却摇头,告诉他:“师父死后,是你让我活下去。”
江宜晚在旁边大呼小叫:“你俩果然有奸情!”
“不是,没有。”茧绥说得很坚定,“是我有私心,想要他帮忙教导弟弟。”
他到现在也这样说。
师父意外去世后,缘余有好一阵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医馆里发呆,收拾了师父的遗物,一把火烧成了灰。
那段时间,茧绥每天到医馆去,话里话外,希望缘余能帮忙管教弟弟。
“你怕我哪天吊死在房梁上吗?”缘余看穿他的心思。
茧绥说:“我怕啊,尘燃不听我的话,凡事都愿意找你商量,我、我们把你当半个家人呢。”
应该是“家人”这个词触动了缘余,他把小破医馆上了锁,从此再没有自杀的念头。
缘余活的时间太短了,这短短二十几年里,生是不被盼望的出生,死要是再死得不明不白,那多可惜啊。
茧绥总想着,像他这样的人都能活这么久,那像师兄这样的大好人应当能活得更久才对。
他始终认为,是他捡了便宜,给弟弟找了个好榜样、好大哥。
殊不知,缘余把他们两个都当做小孩,他是他们两个人的家长。
因为是家人,所以无论怎样的风险,只要对方开口,都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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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Omega的发情期还有不到半月,江宜晚忽然抽风一样,不顾小灰接二连三的呲牙警告,一个劲儿往茧绥身边凑。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家族已经将他彻底舍弃,他回去就是嫁老头的命,岑骁渊那边呢,他也得罪了个彻底。
茧绥的弟弟看上去还有点资本,也愿意给他哥花钱……
那不如!
不如自己跟了茧绥,和他一块做土地主!
江宜晚美滋滋把自己的这一想法说给茧绥听,茧绥万分惊恐,险些拉不住发怒想要咬人的小灰。
他躲在已经长成大型犬的狼狗身后,疯狂摇头。
江宜晚不满道:“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
茧绥摇头。
“那就是嫌弃我是个劣质Omega?”
茧绥还是摇头。
江宜晚不干了,大喊:“那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
四周静下来,连狼狗也不狂吠了。
江宜晚气恼非常:“那你喜欢谁?缘余还是岑骁渊?!”
茧绥静了下,“你也不喜欢我。”
江宜晚撇撇嘴,“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
“茧绥,你谁都不爱,你这个人真恐怖,你连你自己都不爱。”江宜晚说着竟是眼眶泛红,“我长得这么好看你都不考虑一下?你真是瞎了狗眼!”
茧绥摸了摸小灰的狗头,倒是淡定下来,“说吧,又怎么了?”
江宜晚呜呜哇哇地假哭:“我昨天听到你弟和蛮牛商量要把我送到别处去!有没有天理,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我容易吗我!”
“哦,那是因为你发情期快到了,师兄和你的匹配度又太高。”茧绥想了想,说,“你觉得我师兄怎么样?”
江宜晚的哭声停止了,抹干自己虚假的眼泪,狠狠抽噎一下,说:“把我有多远送多远。”
春意夏
没有小圆出现,处处都是小圆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