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坏掉(2 / 2)

坏果 春意夏 1711 字 1个月前

茧绥:“那你也是师兄。”

缘余比茧绥早两年脱离A区,回到C区后无家可回,母亲不可能希望看到他,据说拿到那笔合约金后就消失了。

他每天无所事事,徘徊在街巷里,像个乞丐一般过活,终于有一日,因为二次分化,高烧不止,被老师傅捡回了家,保了他一条命。

他终归成了和他生父一样的Alpha,是劣质的、受信息素驱使的只会发情牲口。

缘余的手腕上有一道永远褪不下去的疤,换来的“奖励”是一管能压抑第二性别的违禁抑制剂。

老师傅死后,再也没人能提供这样的药剂。

但凡药物都会有副作用,长时间的注射已经令缘余对其产生依赖性,一旦停止注射,就会出现紊乱失控的症状,并伴随高热,随时可能进入易感期。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孑然一身又不怕死,在日久的相处中对茧绥和尘燃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自那之后,相较年长的缘余就常常对兄弟俩说:“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

他们身为没有姓氏的C区人,只能互相扶持着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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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在失控状态下强制与茧绥发生关系,茧绥痛得大叫出声,眼泪糊了满脸,无论怎么挣扎、拼命轮动四肢,都挣脱不开欺在他身上的Alpha。

总是在疼痛中度过,总是忘记教训,总是、总是留下一片狼藉。

可他却在盈盈的水光中,窥到Alpha更为崩溃的面庞。

有一滴不属于自己的眼泪滴落下来,茧绥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了,是疼得没有力气再动弹,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眼泪也流干了,只剩下几声抽泣干瘪在胸膛。

你为什么要哭呢?

茧绥抬不起手,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能从嘴里发出的就只有破碎不堪的呻口今。

“你的手腕痛不痛?”岑骁渊忽然问他,在无情进出了几个来回后,浑身滚烫地喃喃自语,眼睛又开始发热,“我的眼睛很雨隹木各氵夭卄次疼,岑点心,我眼睛疼。”

茧绥感觉自己快要睡下了,梦里还有岑骁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你的眼睛怎么了?

岑骁渊,你有没有发现,但凡我抛出的问题,你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手腕……已经不痛了。”他听到自己的回答。

“到了现在你还要撒谎,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岑骁渊将他整个人捞起来,力道轻缓下来,却是在进行新一轮的酷刑,没有快感,没有温存,他的手掌撑在茧绥的背部,滚烫的,炙热的,同时也充满疼痛,“怎么可能不疼,硬生生被踩断了,你该疼的。”

茧绥的身体重量全压在岑骁渊的身上,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Alpha的衣襟。

“我疼。”

他疼的。

所以才会总想着逃跑。

上城区的高阶Alpha和来自C区没有姓氏的Beta到底能有什么善终的结局,茧绥想不到,也不觉得自己会需要。

凡事都讲究公平,都要付出代价。

茧绥不认为这代价自己所能承受的。

一切不过是他没所求,而岑骁渊看不开。

“对不起。”

意识逐渐沉沦下去,在最后一刻,他听到岑骁渊的道歉,“对不起,我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茧绥拼命挣扎着,也只是令眼睫颤动,虚弱发出声音:“……我只是,不想再疼了。”

可无论是对他进行无谓的标记,还是把他毫无尊严地踢翻在地上,又或者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麻木,只知道接纳,而非抗拒。

这些都很疼。

都足够他记住一辈子。

看来他从最开始就选错了,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选择牺牲自己,去换取家人的幸福。

没有所谓的幸福,也没有人被他拯救。

身体里充盈着信息素的味道,又是那股熟悉苦话梅。

一切起源于最糟糕的相遇,和重逢。

在茧绥昏迷前一刻,在近乎绝望的确认了茧绥确实不爱他,岑骁渊反而可以坦诚。

“我去C区找过你,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给了我一个假名字,你告诉我,那我该怎么找到你?”

“你知道岑広澜怎么嘲笑我吗,他说我是蠢货,连‘牛’是姓氏都不知道。”

“茧绥,我快要忘记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的眼睛是那时候坏掉的。”

春意夏

之后应该会甜起来的,吧(思索)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