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罪行”(1 / 2)

坏果 春意夏 2123 字 1个月前

“这里是学校……”

见岑骁渊低下头来,茧绥迅速捂住嘴巴。

门外有人这一事,让他不敢有过于剧烈的挣扎,但一只手仍就试图推拒Alpha。

茧绥的声音闷在掌心里,拒绝岑骁渊的近一步靠近。

“是你来找的我。”岑骁渊说。

他总是学不乖。

岑骁渊一手掌控着茧绥的脖子,拇指蹭过脆弱的喉结,长长垂下的睫毛遮盖眼眸里近乎沸腾的热度。

他就应该被锁住。

这样就不会总想着逃跑。

无法在Beta身上留下长期、持久的标记,岑骁渊干脆用Omega的特质颈环圈住茧绥。

只有自己的信息素才能打开这层枷锁。

Alpha的信息素漫过鼻息,同时也侵入味觉,舌尖沾着苦味,是坏掉的话梅,果实没有汁水,涩得人鼻腔发酸。

狭小的更衣室内,望着岑骁渊脸上那道月牙的疤痕,茧绥更加难以呼吸。

##

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精力旺盛。

自分化结束已过去一年,岑骁渊依旧无法控制好信息素,紊乱症状持续不断。

茧绥作为Beta的安抚效果并不明显,Alpha心情不好时还是抱着他照啃不误。通常茧绥被咬得泪眼汪汪,岑骁渊就会用美食贿赂他,塞给他好吃的,他就会很开心了。

辅楼只教导Beta如何对雇主忠诚,却从未讲过主仆间应持有怎样的距离。

这本是最为基础的,但岑家实在过于特殊。

岑広澜作为家主整日忙碌奔波,膝下养子又众多。

岑骁渊所居住的宅邸,是独立出来的一栋,无论大小事几乎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没人敢顶撞岑骁渊,也就意味着年轻Alpha想怎样就怎样。

过于炎热的夏季,蝉鸣声不断敲打在耳畔,一声又一声,嗡嗡震鸣。

茧绥圆润的肩膀上隐约一圈牙印,坐在后院里,穿着短裤背心,刚吃完一根冰棍,把唇嘬得红红的,舔一舔还有糖水的味道。

“好吃吗?”

岑骁渊就坐在他旁边,大太阳底下,茧绥已经热得不行,点了点脑袋,又舔了下唇,甜的。

他的头发卷卷的,眼睛又那么亮,小狗一样。

近一年的时间里Alpha越长越高大,茧绥却还是老样子,岑骁渊问他为什么光吃饭不长个,随便拨弄两下他的手臂,拎玩具似的。

“因为……我是Beta啊。”茧绥老老实实回答。

他肯定不会比岑骁渊长得高大,自己的个子在Beta之中已经算高的了,外加上身体健康、身高平均,无论什么都很符合Beta的特质——中庸。

后院里,两个人坐在一块,岑骁渊的肩膀明显比他宽出一截来,越来越精致英俊的长相得到学校里许多Omega的青睐,然而,他没有要和谁试一试的想法。

Omega的信息素只会令他烦躁。

还是茧绥身上干干净净,什么味道都没有,能让他静心下来。

茧绥还在回味刚才吃下去的雪糕口感,不住地舔唇,岑骁渊问他:“还想吃吗?”

茧绥转过头,才发现岑骁渊一手支着地板凑得非常近。

茧绥问:“可以吗?”

岑骁渊没有回答他,而是忽然低下头来。

茧绥不是很明白,唇被触碰,是岑骁渊的手指。

他的睫毛颤了下。

“我在学校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接吻。”Alpha说。

当岑骁渊贴过来时,茧绥下意识做了抗拒的动作。

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明白岑骁渊为什么突然之间要靠自己这么近。

接吻怎么了?

是看到别人亲,所以自己也想试一试吗?

Alpha第一次被拒绝,怔愣仅一秒便沉下脸来,强行压下身体欺近。

茧绥更加害怕了,刚刚被咬过的肩膀还是痛的,灼烧感像一只蝴蝶生生钻进皮肉,让他无法不去挣扎。两只手推拒到岑骁渊的脸上,一不小心,指甲刮花Alpha的侧脸,刻进去,留下一道月牙形状的血痕。

本来只要涂一点药膏就好了,岑骁渊却忽然耍了孩子脾气,不要任何人碰他的脸。

血液顺着那道伤口流出来,像一条眼泪,控诉Beta的“罪行”。

茧绥自认闯了大祸,惴惴不安地追着他,苦口婆心,少爷,就涂一点点,你的脸就能恢复原样。

“为什么要恢复原样?”岑骁渊反问他,抓住他拿药膏的那只手,用力攥紧他的手腕。

茧绥吃痛松开手,药膏掉落在地上。

“就让它留着,你好记住。”

那道伤痕是他制造的。

待Alpha的唇齿硬邦邦撞在他的嘴上,留下一道口子,铁锈味,又疼又麻。

岑骁渊让他记着,茧绥确实好好记住了。

接吻不会舒服。

它是痛的。

哪怕后来两个人学会张口,他对吻的印象依旧停留在最初。

直到离开A区,v'b'捡'糖'吃'吃'看'整'理在雾霭弥漫充斥寒冷的故乡,他见到相爱的人诀别拥吻,才逐渐明白。

接吻可以不是为了舒服。

它是有关于爱的。

那就更不适合出现在他和岑骁渊之间了。

##

眼下在闷热狭窄的换衣间,岑骁渊像从前那样强势侵入。

茧绥能做的也仅仅是将两个人的胸膛隔开,手底下的心跳声却重得发痛。

就像岑骁渊所说,这一次是他主动找过来,主动落入网中,那么就要承担后果。

哪怕这根本不公平,是一场堂而皇之的引诱。

耳边嗡鸣更加明显,触感也被放大,门外声音还在持续不断,茧绥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只感到热。

岑骁渊的视线落在他汗湿又红绯的颈间。

之前从没戴过这么长时间的颈环,为了不被发现,还要费尽心思遮盖,茧绥本就穿得多,现在额头薄薄一层汗,脸颊泛着红,发尾都湿漉漉的,张着口不住喘气,像只落水的小狗。

他的小狗。

岑骁渊记得曾经茧绥有多么听话,只要招一招手,连名字都不用叫,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少爷、少爷”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