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掌声也就成为军中一种自发行为。
虽然大冬天的露天广场上,夜里颇为寒冷,但随着演出的锣鼓声响起。
这一刻,无论是台上的演出队员,还是台下的观众将士,无不是聚精会神的投入到了这场盛宴之中。
在没有电器的时代,戏剧、歌舞演出,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疑就是最好的精神食粮。
今日的慰问演出,因为都是将领和有功将士在场。
演出的时间,更是长达一个半时辰,也就是整整三个小时。
不但顾媚和董小宛演出了两场剧目,柳如是和寇白门也上台演出了两场。
就连后来卞玉京,也临时上场演了一出贵妃醉酒。
虽然卞玉京与传说中面如圆月,长相丰腴,珠圆玉润的杨贵妃,身材方面着实差距甚远。
但是作为与陈圆圆齐名的秦淮美人,卞玉京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扬州瘦马。
身高足有六尺有余,目测足有一米七出头的身高。
这样高挑的个头本就惹人注目,再加上她此刻身着一袭大红色的抹胸裙,更是将其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纤细的腰部犹如风中弱柳般摇曳生姿,挺翘的臀部则宛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诱人。
随着高台上鼓乐响起,她开始翩翩起舞,一曲贵妃醉酒舞被演绎得美轮美奂。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的柔美与妩媚,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台下的观众们一个个都目光看得发直,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这美妙的舞蹈世界之中无法自拔。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早已经看惯了美人歌舞的韩烈,也不由得露出些许惊艳之色。
他着实未曾料到,平日里高冷沉默少言,身形略显纤瘦的卞玉京,一旦换上这般紧身抹胸且有着宽大衣袖的衣裙后,整个人的身段竟会变得如此婀娜多姿。
她高高盘起的抱髻发式上,斜插着一支精美的凤钗,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金光。
而那白皙修长如同天鹅脖颈般的脖子上,则佩戴着一串圆润洁白的珍珠项链,与她那张秀美绝伦的面庞相得益彰。
特别是额头中央那一抹金色的花钿,在舞台上熊熊燃烧的火光以及四周铜镜的折射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更为她增添了几分高贵典雅的气质。
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卞玉京,因为本身就有了几分醉意。
带入角色的她,这一刻宛如贵妃附体,当真是美艳绝伦,又带着几分庄严的贵气。
“啪啪啪……”
一曲贵妃醉酒舞蹈结束,历时一个半时辰的演出也宣告结束。
演出场上的三千观众,纷纷起身,为卞玉京鼓掌喝彩,也为演出的胜利结束。
“谢谢,谢谢各位将军,兄弟们的观看。”
顾媚、柳如是、董小宛、寇白门、卞玉京一众文艺队班子成员,带着一众队员上台谢幕致谢。
演出结束,韩烈在孙平的护卫下,回到了住宿的营房。
大冬天的夜里,在露天广场坐了一个晚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连帽大氅的韩烈,到不觉得冷。
但习惯洗澡的他,回到营房还是让孙平,安排伙夫房,送来了热水洗澡。
洗漱后时间已经来到深夜,想到明早要前往黄冈,韩烈也就没有再去处理公务,而是直接返回了卧室。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回到卧房,他便发现被窝内躺着一个人。
“横波,你时候时候来的?”
今晚轮到顾媚侍寝,所以韩烈以为是顾媚,遂笑着上前钻进了被窝。
“这么大的酒味,你喝酒了?”
刚钻入被窝,韩烈就闻到一股酒气,俯身伸手把侧身而睡的身躯扳回来时,映入韩烈眼帘却不是顾媚,而是依旧还穿着一身大红色贵妃袍服的卞玉京。
看到睡得迷迷糊糊,即便被自已揽入怀中,依旧只是呢喃了一声,便继续昏睡了过去的卞玉京。
韩烈哪里会不明白,这肯定是顾媚的杰作。
若不是她把人带过来,他的营房卧室,一个外人要是轻易能够登堂入室,那么外面值守的亲卫,那就都该死了。
“睡吧。”刚要起身换个房间的韩烈,却被卞玉京一把抱住了手臂,并枕在了臂弯之中,似乎十分享受的沉沉入睡了。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俏脸,犹如婴儿般熟睡的姿态,韩烈也就顺势躺了下来。
虽然卞玉京身上的酒气不小,但软香的身体,却是十分温暖。
尤其是抹胸裙那低开的领口处,那凸起的峰峦,当真是浑圆而壮观。
就这凶器,绝对能够要人命,就尺寸而言,显然是一掌难以丈量。
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的韩烈,连忙把床头的油灯吹灭,免得看得心头燥热,而做出禽兽之举。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可面对这般绝色美人考验人,别说男人,驴也要暴走啊。
不过,久经考验的韩烈,最终还是抵住了诱惑,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人。
睡梦之中醒来的卞玉京,感受到胸口气闷,似乎还有暖流滑落,使得他不由缓缓睁开了双目。
入眼的是一个男人乌黑的头发,还以为在做梦的卞玉京,直到看见韩烈的侧脸,正埋首在自已的胸口之上,嘴角还流出了一小撮哈喇子。
她才彻底惊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在这里?”卞玉京惊慌看着陌生的卧室,但因为看到怀中的人是韩烈,所以她没敢大声惊叫。
韩烈她已经不陌生,而且还是她一众好姐妹心仪的对象。
即便如她自已,也不得不承认,韩烈是个让她心动的伟男子。
“你醒啦,昨晚之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卞玉京愣神之际,韩烈便醒转了过来。
看着已经做起来的卞玉京,正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已,韩烈也不尴尬。
到了他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他不需要畏惧任何人。
昨晚的事情,他也问心无愧。
因为卞玉京醉酒,主动上了他的床,但他却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卞玉京这会想了想,也多少想起了一些。
“大将军,民女知错了。”看着自已身上衣服完好无损,卞玉京也明白了,韩烈没有碰他。
而昨晚她醉酒,被顾媚领着侍女,扶到韩烈卧室,这明显是顾媚的安排。
“嗯,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误会就好。”
韩烈点点头,看了看窗外,见天色刚刚放亮,显然时间还早。
“你要不介意的话,再睡一会,我先去晨练。”
虽然眼前的卞玉京,秀色可餐,但韩烈也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好色之徒。
看着韩烈穿衣走了出去,卞玉京眼波流动,内心之中却不由产生了一丝失落。
这会她也没了睡意,起身的她,原本想要离开,但这会却听到屋外的院子内,传来一阵声响。
走到窗口的她,却见身穿单衣长裤的韩烈,这会正在练枪。
屋外白霜遍地,寒意袭人。
但此刻的韩烈,手持长枪,身姿矫健,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战神附体的英姿,当真是气势非凡。
让倚窗而立的卞玉京,看得一时不由痴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汗如雨下的韩烈,终于收枪,结束了晨练。
而这时早已经天亮,董小宛也准时的送来了早餐。
见到房间内的卞玉京,董小宛并没有惊讶,因为昨晚她就知道了。
“恭喜玉京,得到大将军的垂爱。”俏脸带笑的董小宛,虽然内心有些泛酸,但却主动向卞玉京道了一声喜。
“小宛莫要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卞玉京连忙解释,但她话还没说完,沐浴更衣的韩烈已经走了过来。
“小宛来啦,吃饭吧,吃过饭咱们要启程,今天要前往黄冈驻扎。”
韩烈走向董小宛,微笑的拉着她坐下之际,看向卞玉京说道。
“玉京姑娘也坐吃吃饭吧,昨晚你我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你一个姑娘家,留宿我营房,总归有损清名。”
“以后你要原因就留下,要是不愿意,或者有中意的之人,只管开口,我一定替你做主。”
“满朝文武、勋贵公卿,只要你看上的,我都可以说媒。”
韩烈这话多少有些解释之意,显然是想告诉董小宛,我没有对不起你。
也算是给卞玉京一个交代。
那就是选择权给你,去留自便,我韩烈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