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多有不满, 但第二天剑微寒还是去找了余归安来。
和他们两个想的差不多,对方确实很忙,因为年底雪灾的事情忙得几乎焦头烂额。
看到剑微寒主动来找自己, 余归安一眼就看出来了是谁的主意。
“这么久没见, 突然来找我。”
余归安一身蓝衣坐在书桌后,看到进了房间的剑微寒,搁下笔后笑了一声:“我猜是阿秋让你来的吧?”
阿秋……
剑微寒咀嚼着这个名字,尽管知道余归安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到对方这么亲昵地喊叶梧秋, 自心底生出几分不适来。
身为好友,余归安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他心中所想。
“啧啧啧。”
蓝衣男子微微摇头,打趣道:“这么久了, 你这气性一直没变。”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衣角:“哎,这段时间我可是忙得很呐。”
几乎是话音刚落, 原本就有些不耐烦的剑微寒便直接开口:“哼,你可以不去。”
“你都这么说了, 那我非去不可。”
他们两个只要待在一起, 必会争锋相对。两个同样心高气傲的人, 除非有一个甘愿退让,不然摩擦总会发生。
但余归安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像叶梧秋那样,无论剑微寒摆着一张多么冷的臭脸也毫不在意。
“你说了不算, 阿秋想见我。”
明知道剑微寒善妒,余归安偏要这么说, 生怕对方气消下去。
“今天中午,福杉楼。”
懒得和余归安计较的剑微寒轻哼一声,留下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看着黑衣男子挺拔的背影, 留在原地的余归安微微收敛了些许笑意。
三人之前还经常聚在一起,这一年聚在一起的次数却少了。
他曾派人去听秋庄看过,下属说那里明显没人居住,甚至还特意进去看了一眼,屋子里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听到这个消息后,余归安立刻派人去查这件事情,只知道叶梧秋和剑微寒似乎是吵了一架,至于其他的事情便不知晓了。
刚开始,余归安还有些担心,毕竟他是对方两个共同的朋友。但他急也没用,到最后已经在安慰自己——叶梧秋离开剑微寒是个好事。
毕竟像剑微寒那种人,就算是菩萨也能被对方气个半死。
因此,在外人眼里看来,叶梧秋和剑微寒根本走不长久。
“哎——”
不过现在想这些事情已经没什么用了,看刚才那个样子,两人似乎一个和好了。
余归安重新坐下,望着桌子上的一堆案宗,顿时头疼起来。
他们两个倒是潇洒,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忙忙碌碌。
外面雪花飘飘,看样子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剑微寒淋雪回到客栈,身上的黑衣都快成了白衣。刚进房间,他就抬手拍掉了身上的雪花。
“见到归安了。”
“嗯。”
坐在床边的叶梧秋动作一顿,精准地发现了剑微寒的脸色不太对。
他无奈地摇摇头,剑微寒和余归安两个人乍一看哪儿哪儿都不对付,但偏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你们两个不如打一架。”
白发青年吐槽道。
听到这句话,剑微寒轻哼一声:“我一分力气他就能半死。”
“这话若是让归安听到……”
“归安归安。”
剑微寒大跨步上前,整个人站在叶梧秋面前,高大的身影化作巨大的阴影将人笼罩在身下:“从我回来开始,你已经提了他两次了。”
黑衣男子话语间带着不满,垂下头来看着叶梧秋时,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指控。
看清楚这一点后,青年微微仰面抬眸:“你吃醋了?”
叶梧秋双手撑在床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男子。
被询问的剑微寒在听到这句询问后没有任何思索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吃醋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果断承认,一时之间,叶梧秋没反应过来。
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似乎也不需要他反应,一个炽热激烈的吻顿时落了下来。
“嘶——”
有一个瞬间,叶梧秋觉得剑微寒像是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正义凌然,实则心里阴暗不已。
亲吻的时候,男子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甚至,他都怀疑剑微寒是不是得了分离焦虑——若是这么说起来,应该得分离焦虑的人应该是他。
暧.昧的水声中,白发青年颇有些费力地推开了快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怎么每次都要咬我……”
他抱怨道,被指控的黑衣男子却是意犹未尽地抬手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