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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身上所穿的是白色的宗门弟子服饰,此刻已染了斑斑鲜血,暗色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罗刹,在赶路途中血液已经风干,但浓重的腥味依旧弥散。
叶云洲却不在乎这个,他一向喜洁,换做以往,他绝对不肯碰这样的楚渊,但此刻他已被情欲折磨,理智几乎消失殆尽,也无法考虑许多,便伸手去拉楚渊。
他的洞府里常年燃着助人清心静气的冰炆香,幽幽的香气被更为刺鼻的血腥味掩盖。
楚渊这才恍然,发觉了身上的脏污。
不仅是衣裳,侧脸,手掌甚至发丝,都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于是他便伸手将身上衣物一撕,随意丢向角落,露出布料下结实精壮的身体,尔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叶云洲伸出的手。
现今叶云洲就站在他面前,楚渊也沉心静气下来,观叶云洲此番情态,并不像练功出了岔子,何况叶云洲的功法,即便出了岔子,也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那么,便是中了药。
假若叶云洲安稳待在洞府中修炼,他身上也不可能沾染此等药物,必然出了门。
楚渊心思一转,便大致有了推论。
先前他曾嘱咐叶云洲不许出门,以免受苗珠那邪物戕害,然观叶云洲此番行状,必然没有遵守,不论是由于何等原因,总之定然出了门,遇上苗珠。
想到这里,楚渊皱起眉,神情也淡下来。
叶云洲不知道为什么楚渊躲着自己,他跌跌撞撞的,想朝人身上扑去,却总是扑空。
楚渊缓慢后退,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逗引叶云洲朝灵泉去。
叶云洲又急又慌,委屈地掉了眼泪,楚渊敛目瞧他,也不多言,只缓缓退了,利落地下了水,洗濯自己。
叶云洲跌跌撞撞跟到池边,也想下去,却被楚渊伸手止住。
“师尊,乖乖待在岸上。”
叶云洲衣裳凌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头,跪坐在湖边,伸手撑地,抬头看楚渊,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只看见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影。
手按在池岸边,就想借力往里进。
楚渊按住他的肩头,简短命令:“不许。”
他声音寒凉,叶云洲有些怕,不敢再动了,只泣着泪唤他名字:“……楚渊……楚渊……”
一双漂亮的凤眼早已因哭泣染上殷红,唇也湿润,柔软的衣料半裹住身体,披散在地面,剩下一半身体被衣物缠着,叶云洲无力挣脱,只得由着挂在身上。
楚渊往岸边靠了靠,用洗净了的手触了触叶云洲的面庞,他的手掌宽大,横着便可遮住叶云洲大半张脸。
叶云洲筑基早,样貌停驻也早,虽已是双十年华,早已成年,样貌却仍介于青年与少年间,虽面庞已经长开,仍有一股青涩萦绕眉眼。楚渊和他相比,就大为不同,他今年已是二十有八,七岁时被流放到边疆,又受了七年的苦,被接入苍云宫时,又因灵根缘故,丢入外门,一年前得以觉醒血脉后才进益飞快。
他样貌颇为成熟,又因历经磨难,有一股深沉之气,容颜虽也俊美,但常人看他时却更容易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威慑,从而忽略他的样貌。
叶云洲不知道楚渊为何不碰他,为了讨好,在楚渊伸手触他面庞时,乖巧地侧头,将柔软的脸颊压在对方粗粝的掌心。
“如今倒知道乖巧了。”楚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收回手,开始沐发。
血液沾在他的黑发上,干涸后将一大片发丝黏连成硬块,并不好洗去。
楚渊又有意要磨一磨叶云洲,动作于是更慢条斯理,血色在清透的池水里漾开,叶云洲在岸上急得不可奈何,连声唤楚渊,可楚渊只用言语安抚,伸手碰碰他,并不与他做那事。
叶云洲一开始委屈,到后来渐渐气上了,一边哭一边骂,说他干脆溺死在池里算了。哭了一会,想走,又气不过,摇摇晃晃站起来,伸手拿了岸边一个玉质小几,往下扔到楚渊身边,激起大片水花,溅了楚渊一身。
楚渊头脸俱被打湿,形容略微狼狈,叶云洲略略出了气,目光在四周巡梭,找到东西就往池水里扔,什么小桌小凳,装饰用的各色玉雕,放置衣物的小柜,承装沐浴用物的匣子,全捡起扔下去,池子里水花四溅,四处泼淋。
叶云洲一边扔一边哭,分明是在作恶,看着却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楚渊也不制止他,安之若素地洗自己的头发,像是什么影响也没受到。
叶云洲艰难地转了一圈,能扔的东西都扔光了,手边再无可用之处,茫然了一会,忽然听见楚渊唤他:“师尊,来这里。”
叶云洲听到楚渊唤他,很有骨气地坚持了几息,却受不住药性,还是靠过去,决定与楚渊和好。
楚渊见他如此,唇角缓缓弯起,上了岸,伸手按住叶云洲后颈将他拉近,低声笑道:“师尊可是消了气,又来与弟子好了?”
叶云洲不想理他,又有求于他,只好点头应是。
楚渊真气一荡,身上水珠便尽数被振开,他未着鞋袜,却一件件往身上套衣,腰带系好后,略带戏谑地往床边一靠,叶云洲见他半躺着了,急切地往人身上扑,却埋进了层层衣堆里。楚渊穿着一整套衣物,也不说话,就半笑着看叶云洲。
叶云洲掉着泪,很急,伸手撕扯他的腰带,腰带松开后,又去撕他的衣物。楚渊佯装大惊小怪,“师尊这是做什么?你我乃是师徒,师尊却如此行事,撕扯弟子的衣物……这,这可不好罢?”
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里衣,作出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口中慢悠悠道:“我对师尊既敬且爱,但饶是如此,这等事,依旧过了线,还望师尊收敛些个。”
叶云洲体内一股热毒不断发作,潺潺温火涌向小腹,腿间湿淋一片,难耐非常,他哭得厉害,抽泣着想移开楚渊的手,却无法成功,只得求了:“楚渊……求求你……求求你……”
他撑在床榻的双臂失了力,软倒在楚渊怀里,楚渊伸手握住腋下,像提溜一只猫儿似地将人撑起,面上却做苦恼状:“师尊这般,可教弟子如何是好?”
叶云洲伸手环他的肩,靠近了用脸摩挲他,低低地哭,眼泪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掉。
他睫毛长且浓密,不过并不卷翘,只是直直地伸出,这两簇小刺丛早已湿润,此刻尖端勾着一滴泪,欲落不落,看着真是极为可怜。
楚渊“啧”了一声,假模假样作了发狠状,似是豁出去的模样,搂了叶云洲的腰背,“师尊也许不知晓,但我出身凡尘官宦人家,家风严清,若是师尊执意如此,要弟子伺候,弟子也不是断然不可,只是……”
叶云洲抓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连声问:“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若是如此,弟子须得与师尊结为秦晋之好,方才能够伺候师尊。”
楚渊噙着一抹笑:“否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就万万不可了。”
叶云洲神思并不清明,却也知晓楚渊是在胡说八道,前几次他可没有这么多讲究,但现在叶云洲才是焦急的那方,只得将楚渊提出的一应条件,统统答应。
“好……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