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说话了,闭上嘴只管埋头吃,生怕她娘又从她手里抠银子。
杨氏哼一声,转头跟女儿聊天说话。
饭桌上的风云诡谲,身在灶屋的娘三不知道。溪哥儿对着外面咽口水,又饿又馋。
但他是主人,就算他是个七岁的娃娃,那也是主人。溪哥儿懂事,溪哥儿不闹。
林榆笑起来:“你是小孩,去吃吧。吃不饱也无妨,锅里煨了一碗鸡块,留着还能吃。”
有大人发话,溪哥儿才往桌边跑。
周淑云解下襜衣:“咱们也去,”她往外一瞧:“我看孙家儿媳妇脸色不好,估计又吵了。我们帮忙搭腔两句,免得月华听了不舒服。”
她见过孙家儿媳妇几次,不是省油的灯。但因为是亲家,也不好翻脸吵架。
全部人落座,氛围才满满缓和。难得热闹,他们几个妇人夫郎也碰杯酒,跟另一边划拳吆喝的男人们不一样。
林榆塞口鸡肉,眯着眼满足吃着。他听见席间大川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大川也正好看过来,他俩对视笑笑。
吃完饭,天色昏黄。客人要睡觉,周淑云和林榆把被褥拿出来,都是夏天晒过的,没有发霉,盖上很暖和。
早上下过雨,夜里冷的很。
衣柜里有财物和贵重物品,林榆用钥匙上锁。大嫂也睡这屋,林榆不是防着大嫂。娘说孙家二嫂不省心,嘱咐他小心一点。有大嫂看着,应该不会出岔子。
今天的贺尧川喝多了,醉醺醺靠在门边,脸颊浮起淡淡的酡红。他借着酒劲过来,从背后抱住林榆。
“今天不想和你分开睡,”贺尧川又醉又困,喝多了不像林榆那样高亢,只爱安安静静寻夫郎。
“只这一夜,明天大嫂娘家人就走了,”林榆忙着收拾床铺。
贺尧川不满意夫郎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大手强硬掰过林榆肩膀,低头就覆上去。
“哎!”林榆短促一声,话音被贺尧川吞进喉咙。
门掩着,外面偶尔人影晃晃,林榆有种光天化日见不得人的羞耻感。
喝了酒的汉子最孟浪。他被贺尧川抱坐在桌上,高大的身躯压上来。贺尧川痴痴咬着林榆不肯放,又啃又亲,双手在林榆后背轻轻抚摸。
无数床榻间的日夜让他寻到经验,知道林榆哪里最脆弱。一手掌着后腰,一手轻轻揉弄林榆耳垂。
林榆咬唇轻哼一声,想躲躲不掉,哪里都痒,又打哆嗦又奇怪,脸和耳垂的泛红。
他生的很白,现在是白里透红,想熟透的桃子。
贺尧川喉间动动,低头咬上桃子,比桃子还香甜。一番亲吻怎么都不够,他手伸进衣裳摸索,想要的更多。
林榆一阵颤栗,也忽然清醒,再亲下去收不了场了!!
“停停停!不能继续了,大嫂他们在外面,你想被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贺尧川不甘心,手下还贴着细腻白皙的肌肤,是别人都见不到的地方,只有他能看。
他虽然醉酒了,却听得懂人话,迷蒙地点头,又摇摇头。只是身上难受不得发泄,喝了酒又不能洗冷水澡。
林榆有些坏,垂手揉一把,在贺尧川嘴边轻啄,“男人要学会忍耐。”
他抽出手,从贺尧川身下离开,对镜子整理衣衫,慢悠悠道:“等明日,随你如何,今天肯定不行。”
贺尧川像被风雨打击过的野草蔫头巴脑,颓丧靠在桌边,不敢出去,也不能挽留林榆。但夫郎说明日随他如何,他记下了。
两人都衣裳不整,等平息下来,才装作若无其事走出去。
把房间让给客人,天色已经暗淡。趁还能看清路,林榆和周淑云溪哥儿往外走。
张家一盏烛灯燃着,杜满满在油灯下一边绣手帕,一边坐等林榆。榆哥儿要跟他一起睡,他下午就兴奋。早上收到一条好看的发带,他也要绣手帕送榆哥儿。
周淑云也到了大房家,洗漱完跟吴慧坐在床上小声唠嗑。她俩说到孙家那几口人,各有各的评判。
林榆和贺尧川房内有两架床。杨氏跟孙月华一起睡,梅秋凤跟吴桂枝一起。
梅秋凤摸摸盖在身上的被褥,乖乖,里面可都是实打实的棉花。她把手伸出去,想摸两把棉花出来,发现被褥用线缝的很严实,扯都扯不开。
梅秋凤夜里白眼一翻,说什么贺家好日子来了,还不是把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当成宝贝似的,小家子气。
“弟妹别扯了,坏了要赔。”
黑夜里,吴桂枝清晰地冒出一句,杨氏的目光顿时看过来。
梅秋凤悻悻收回收,被发现又气又恼,翻身背对吴桂枝,无能小怒:”睡你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