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都没睡?
……怎么都醒着?
如果他不反抗,会被另外两人隐蔽着窃笑着偷窥他被睡奸吗?
沈倦手指尖凉的发白,背后汗毛炸起,喉咙发干发紧,让他几乎有种想吐的冲动。
“清允?”
那三团黑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询问道。
“……我知道了,”他紧着嗓子,干咳了两声,好歹说出两句话,“……睡吧。”
虽然他第二天就和寝室老师申请了要换床位,但等审批连带着换到哪个寝都不是一件简单迅速的事情,况且在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梦游”的室友有睡奸他的意图,只含糊不清的说和室友不和,自然被老师归为了“不懂事的学生闹脾气多劝导都是一个班的要和室友和睦相处就好了”的范畴内。
祸不单行,沈倦推迟了几年的性别分化在那几天逾期而至,沈倦与另外三人缠打失败,大半夜跑出寝室,慌不择路又衣衫不整的敲开了对面宿舍的门。
记忆昏暗沉重的色调因为那扇门的打开终于亮了起来,梁昼和成了沈倦唯一能看见的颜色。他别无选择撞入了梁昼和的胸膛,迫切的支使他快点关门。
豺狼一样虎视眈眈的三人彻底消失在了沈倦的视线。
与梁昼和同寝的许易安被惊醒,睡眼朦胧的问怎么了。彼时因为过近的距离,梁昼和被他的信息素吸引,不由自主的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腺体。
猝不及防的又被碰到腺体,沈倦还没来得及对救命恩人做出些过河拆桥的应激举动,一根抑制剂以迅雷之势注射入了他的脖颈:“……谢谢。”
“出现了一点意外,这里有个状况外的小omega发情了。”梁昼和没理他,头也不抬地回答了许易安的问题。
虽说注射了抑制剂,可是沈倦丝毫没有感受到缓解,二次分化的症状反而越来越明显,具体表现在他的腺体发肿,且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雪松味的信息素。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梁昼和摊开手掌,认真的询问道,“这里是alpha的宿舍楼,很显然,我给你注射的是alpha的抑制剂,所以有用吗?”
许易安惊慌失措的滚下床往浴室跑,痛苦的嚎了一嗓子:“你这个性知识为零的傻逼!问个屁!!很显然!!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