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茶从工作室出来，时间还早。

天边阳光已经隐隐有落下的迹象，收回目光轻咳一声上车。

“虚了虚了，这回是真虚了。”褚茶趴在方向盘上缓缓，适应了一下虚弱感才发动车子离开。

【活该。】

褚茶痛并快乐着，叹了口气：“你不懂打工人的痛苦。”

她只要留下就会想到自己是在加班！一想到加班她就难受，出去玩虽然虚了点但到底还是快乐的。

在褚茶心里她宁愿痛并快乐着也不要憋屈加班。

【……6】

褚茶开车直接去了A大，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左然下课的时间。

停好车，褚茶给左然发了条微信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体内充盈的能量突然直接减半一时还不太习惯，褚茶闭目养神小心汲取空气中稀薄的能量来补充自身，聊胜于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褚茶意识渐渐模糊。

热闹的声音从开了条缝的车窗传进来，像是催眠曲。

渐渐的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黑暗中，褚茶睡着了。

忽然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刚睡着的褚茶被惊醒。锐利的目光看着前面，放在身侧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褚茶眸色微敛，拿过手机就看到是左然说自己下课的微信。

褚茶：好，知道了。

褚茶放下手机头痛的揉揉额角，又咳了两声攥了攥手心。

指尖的温度相较之前又低了一些，褚茶搓搓手指叹了口气。

再凉下去她人也要凉了。

褚茶靠着椅背摇摇头，继续吸收着空气中的能量。

太惨了。

左然到的时候褚茶又一次昏昏欲睡，听见车窗敲响她才清醒些，见到是左然彻底清醒。

让人上车，褚茶：“明天一早就去买东西，今晚你到我那里睡？”

左然上车刚坐好闻言顿了下，看向褚茶点头说好，忽然就发现了褚茶的异常。

“学姐你唇色好白。”左然关上车门靠近些仔细看了看，不止是唇色白，脸色也不太好。

褚茶今天没化妆，左然有些担忧：“不舒服吗？”

“是吗？”褚茶照了下镜子确实脸色有些不健康，褚茶也没想到自身能量减半会影响原主的身体。

见左然担心：“没有不舒服，大概是空调吹多了。”褚茶提醒她把安全带系上，开车离开。

左然张张嘴最终没说什么把安全带系上。

褚茶原本是想今天自己回去做菜，但由于她现在正处于病弱美人阶段，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直接带左然去餐厅。

点餐时，褚茶忽然说：“今天还要喝酒吗？”

左然想到昨晚喝醉后的一些记忆片段，红着脸拒绝。

褚茶有些遗憾，她倒是很想喝，就给自己点了一瓶果酒。

吃饭的过程俩人边吃边聊，讨论着明天要买的东西以及准备去的城市。

果酒口感更像果汁，褚茶不知不觉间一瓶果酒喝完，左然正兴致盎然跟褚茶说着搜到的旅行攻略，褚茶单手撑着下巴眨眼频率渐缓，唇角挂着淡笑低低应着。

左然说着忽然感觉到不对，她停下看向褚茶就见她眼底已经有明显醉态，就连先前苍白的脸色也因果酒染上一抹绯色。

左然看了眼褚茶手边的果酒空瓶，这个牌子她好像听婷婷说过后劲很足。

所以……

“学姐，你还好吗？”

“嗯？”褚茶歪头看她，在看清面前人后低低应了声，“还好，就是……”

褚茶眨眨眼坐正，又盯着对面的左然看了两眼拍拍身侧空位叫她过来：“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