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走了两阶忽然回头，正和抬头的褚意对视。

褚茶扬扬眉，扫了眼他翘起的同款兰花指，毫不收敛的嘲笑一声，继续向上走。

褚意气死，真该让褚茶的那些追求者看看她刚才那样。

……

校庆流程几乎没怎么变过。

左然和廖婷婷俩人一人拎了两杯奶茶从外回来时校庆已经开始，好在两人作为表演人员可以直接进后台准备。

台上，作为荣誉校友上台发言的褚茶正在侃侃而谈。

灯光下身着旗袍的女人耀眼夺目，左然跟廖婷婷放好东西就站在侧面看着。廖婷婷看了眼四周，感叹：“这场褚茶学姐嘎嘎乱杀，放眼望去全都是被学姐迷住的。”

褚茶即使毕业多年，在A大内依旧有她的传说。

如今传说近在咫尺，大家都有被惊艳到。

左然捏紧手里奶茶，昏暗的光线下令脸上的紧张变得模糊不清。廖婷婷说完就继续学习褚茶的用词发言，打算下次竞选学生会会长能用上，没注意身旁左然情况。

四周都在窃窃私语，左然吸了口奶茶目光直直落在台上已经开始和校长互动的褚茶身上。

眼见褚茶已经准备下台，左然忽然被身侧廖婷婷推了下。

“发什么呆呢，快到你了。”廖婷婷把她手里奶茶拿过来，又把人拉到有亮的地方，确定妆没花，又匆匆将人带会舞台侧幕。

台上，褚茶和校长退场，主持人已经上场报幕。幕布后后勤人员正将钢琴运上台。

等待钢琴摆好时，廖婷婷给左然加油。

恰逢此时，已经走过来准备下去休息的褚茶看见她们面露惊喜。

“开场钢琴独奏的左然就是你啊学妹。”

褚茶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左然和廖婷婷一跳，左然闻声看过去，虽然看不清她脸上表情，但听声能听出褚茶语气中的惊喜。

左然心底的紧张越发明显，她声音有些干哑应声，还不等再说下去就被催促上场。

褚茶笑着鼓励：“你先去，不用管我。”

目送左然踏出黑暗走进被灯光照亮的舞台，褚茶还站在原地。

廖婷婷参加的是下半场的唱歌，现在有的是时间。不过看着身侧还站在原地的褚茶，廖婷婷没忍住问：“学姐，你不去台下看演出吗？”

“过会儿去。”褚茶双臂交叠站在先前左然的位置上，注视着已经坐在钢琴前进入状态的左然在目光看向侧幕方向时短暂愣神一瞬，又迅速调整好状态。

褚茶唇角微扬，等待表演开始。

主持人退场，大幕拉开。

舞台上的灯光被调暗，一束聚光灯将钢琴及钢琴前的少女照亮。

【小零，她好可爱。】

【她在发光！】

【小零，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系统并未回答，不知道是在装死还是在忙没空留意她这边。

不过并不妨碍褚茶发挥。

褚茶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又凭借站位观察台下一小部分人，面上不显，持续输出跟系统发疯。

【看情况漂亮妹妹的爱慕者不在少数，真不知道把漂亮妹妹抢过来做女朋友会招惹多少人羡慕。】

系统：？

一直忙着处理变异bug后续的系统回来就听见宿主这一句，09短暂沉默一下像是早已习惯宿主的说话方式，调出离开前开启的文档记录，就看见了宿主前面那一大长串的彩虹屁。

系统：……

【你在想屁吃。】

09和褚茶是老搭档了，平时说话毫不留情。像现在这种情况面对系统突然飙不雅词褚茶已经习惯。

她甚至很惊喜系统突然冒泡：【我还以为你今天都不会出来了呢。】

系统不理会宿主寒暄，毫不留情戳破她的白日梦。

【宿主别忘了你的任务是抓bug，别惦记女主了，她是本世界大气运者，官配男主，跟你不挨着。更何况你抓了bug就脱离世界了，哪有多余时间谈恋爱。】

【官配男主？那不早晚都是一家人么。】

【既然早晚都会成为一家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系统：【……6】

分心跟系统插科打诨间钢琴曲已接近尾声，褚茶指尖轻点手臂看着双手停在钢琴键上等余音散去，才起身面向台下行礼的左然。

又注视着对方一步步提着裙摆向侧幕走来。

显露在灯光下的女生渐渐被侧幕昏暗的光线吞没，眼底收敛的失落在见到近在咫尺的身影后瞬间被惊喜替代。

左然紧张的捏紧裙摆，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左然就感觉自己的腿脚有些轻飘飘，下一秒钻心的痛意从脚踝处传来，左然踩着高跟鞋的脚被地上的绳子绊住，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的向前扑去。

大脑短暂宕机，等再回神只有满怀的醇香。

以及……唇上柔软的触感。